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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作者不详
乳鸭 册
绢 设色
25.9 x 25公分
风和日丽的午后,一只蹒跚学步的小鸭,偷偷地溜了出来,在野地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走累了,便停下来:一边休息,一边侧着小脑袋,以弯长俏扁的小嘴,窸窸窣窣地理著身上细软的毛羽。路旁几株刀茅、车前草,舒服地伸着叶片,正亲切地招呼这位淘气的小访客呢。
在西方,从丑小鸭、太妃鸭到唐老鸭,鸭子都是许多人儿时美好的回忆之一。中国传统里,虽然没有诞生过这么一只家喻互晓的名鸭,但自北宋而后,在玉器、绘画、民俗等文化艺术中,却可以常常见到它们娇憨、可爱的身影。从平凡的家禽,到造型艺术的新宠,鸭子一族在宋代的崛起,并非偶然。究其原因,除了宋代画家能广泛地由日常生活中寻求、体现写实精神的乐趣外,传统民俗对鸭子赋予的吉祥含义也有推波助澜之功。(例如:鸭与“甲”谐音,由此祝祷他人科举及第;将鸭子或螃蟹赠予将远行之人,则是祝福对方的前程远大。)
这幅“乳鸭”图描绘精准细腻,不但赏心悦目,从画家精密的笔触中,我们仿佛可以感受到这只乳鸭柔软的绒毛。宋人这种栩栩如生的写生功夫,是后代画家所望尘莫及的。
册页型式的绘画和画轴相比,画幅缩小甚多,因此在构图上须加以调整,必需精简景物来突显主题,故往往减少深度感的安排,采用照相时特写镜头的取景方式,如本幅即是一例。画乳鸭一只凝立于前,似正在蹒跚学步,后衬以丛生的刀茅和车前草两株。鸭原是家禽类,并非珍禽之属,画家却传神地描绘出其天真可爱的生命感,充分表现宋代绘画的写实精神。不但精确地勾画出事物的外型,也加上对其本质深刻了解的理趣,达到神形俱妙的境界。
幅中画草之笔极细,线条流畅,具起伏提顿之势。主体之乳鸭则表现得十分秀雅温润,鸭绒丝丝可见,仿佛可以触摸一般。其丝羽毛的用笔、晕染的整体感和院藏宋人“狸奴”册页如出一辙,当属同一时期的作品。二幅上并同有卢永的印章一方,虽查卢永其人未见着录,然至少可知此二件作品曾同在一收藏家之手,且尺寸(“乳鸭”:25.9 x 25公分,“狸奴”:25.5 x 25.3公分)相近,或有原属同一套册页的可能。
“乳鸭”和“狸奴”均呈现出典型南宋绘画精致纤细的画风,又接近北宋注重写生、笔法随物而变化的趣味,故以时间论,当在南宋的前期。
(谭怡令)
文见国立故宫博物院编辑委员会编,《宋代书画册页名品特展》(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1995),页295-296。
转载于台弯国立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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