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7日訊】國民黨主席連戰和親民黨主席宋楚瑜訪問中國大陸,在臺灣引發的效應已經淡去,但在大陸依然在發酵。
他們兩位的用詞,如“願景”、“福祉”、“鄉黨”、“選項”、“堂客”、“整合”、“認知” 原本在大陸很少使用,或者根本就從來沒聽到過的詞,如今卻越來越普遍使用而流行,更成為官民言語的一種時髦用詞了。
說到字詞,本欄目上周《國學-一中各表》一文提到“清風不識字”:宋楚瑜在北京清華大學演講那天,60歲的清華大學校長顧秉林,將一幅小篆書法《贈梁任父同年》贈送給宋楚瑜,這是黃遵憲寫給梁啟超的。不料,顧秉林念到“( +瓜)離分裂力誰任”的“ +瓜”時被卡住了,僵持了好一陣。不知是誰在傍提醒,校長又將“ +瓜”(同“侉”kua)音,錯讀成“瓜gua”音,令全場尷尬。還是這位一流高校的名牌大學校長,還把向宋楚瑜贈送禮品,說成“捐贈”禮品,在場的學生發出一片噓聲。
這位中國科學院院士、著名物理學家,居然讀不出自己贈送給別人的禮品上的篆字。這場景由電視向全球華人圈直播,看來,尷尬的不只是顧校長,不只是清華大學,更是整體大陸人民。
尷尬的還在後面。翌日,在北京的中央電視臺國際頻道《宋楚瑜大陸行》專題節目中,特邀的清華大學國際問題研究所副所長劉江永教授,除了還是將“ +瓜”字的讀音讀錯外,更將小篆錯讀為“小隸”,鬧出更大笑話,真是將清華的尷尬再一次膨脹,令清華人蒙羞。以理工科著稱的清華,人文學科是否受器重,學人的文化功底如何,透過顧校長和劉教授的言談,可謂暴露無遺。
學者何處去?
清華大學曾經是大師輩出的聖地,早先的人文氣息那麼濃郁。今天的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有中文系、外語系、歷史系、哲學系、社會學系、政治學系。當年的中文系建於1926年,陳寅恪、聞一多、劉文典、俞平伯、浦江清、王力、楊樹達、沈從文、王瑤等先後執教,朱自清主持系務16年,實行“古今貫通,中外融彙”的教學方針。再看歷史系,同樣是成立於1926年,王國維、梁啟超、陸懋德、蔣廷黻、劉崇隳、雷海宗、張蔭麟等一大批著名學者曾在此執教鞭。再看成立於1926年的外國語言文學系,眾多著名學者和教授出自於該系,如曹禺、錢鐘書、季羨林、王佐良、許國璋等都為清華大學外語系贏得極高聲譽。上世紀五十年代初,院系調整,砍掉了文科院系,只是近十年來才逐步恢復。
應該說,清華大學今天依然擁有重量級的人文學者,但正如四川學者劉海明所說:“有限的人文社科學者無法代表清華所有的學人(含領導)同樣具備深厚的文化功底。人文知識的不平衡,導致有些教授屬於專家型的人材,而非學者型人材。”這些專家型人纔的教授和博士生導師,稍微越過他們熟悉的領域便智商平平。清華大學領導層和管理層缺乏學者型人材,是造成清華今天尷尬的主要原因。
清華大學的尷尬,也是中國大陸整個社會的尷尬。
如今各地的理工科為主的高校,開設人文科課程,一門《大學語文》教材500頁,但安排的僅二三十課時,在如此少的時間內,要教授完古代漢語、現代漢語、古代文學、現代文學、外國文學和寫作知識,效果如何可想而知。
前不久公布的一份城市中學生課外閱讀調查,超過一半的中學生沒有課外閱讀,小部分能讀點課外讀物的,以流行讀物、娛樂快餐式讀物為主,涉足嚴肅讀物或經典著作的微乎其微。古今中外經典名著或偉人傳記中較適宜中學生閱讀的作品,如《三國演義》、《唐詩三百首》、《老人與海》、《魯迅傳記》等,全部讀過的沒有一個,部分讀過的不足20%,完全沒有讀過的超過80%。為語文課本配編的課外讀物《語文讀本》,竟也有80%的學生沒有讀過。學生不讀的原因是沒時間、沒精力,家長和老師反對,根本就沒有興趣。課外閱讀是學生讀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知識積累、智力培養、思想發展,都與這類閱讀分不開。缺乏人類的優秀文化營養的滋養,還能有人文精神的底蘊嗎?
癥結-短視
學生不讀經典著作和課外不進博物館,是當今學生缺乏人文底蘊的兩大癥結。
博物館是普及人文教育、啟迪社會民智的知識體系中重要一環,也是一個城市、一個地區、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文化符號。在外國,孩子從小就在博物館培養觀察力,但在中國大陸,博物館卻走不進學生的課餘生活。中國大陸有2,200個博物館(私人博物館不計內),據中國博物館學會理事長張文彬說,至少是2/3的博物館生存困難,其中以中西部地區為主,以中小博物館居多。於是,創收成了博物館不可承受之重,高昂的入場參觀收費,更令學生止步。冷冷清清的博物館成了“大賣場”,安徽省博物館3/4的展廳,變為展銷會的賣場,接連舉辦“購物嘉年華”。
文化短視令人文尷尬。因此,校長顧秉林和教授劉江永給大學帶來的尷尬,不隻是清華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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