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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12日訊】江澤民和朱鎔基有很多分歧,尤其是在改革方面,朱□基要更積極一些,而江澤民則是步步為營,能拖就拖,是所謂”穩定壓倒一切”。不過,在改革的策略方面,江澤民和朱鎔基也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反對地方分權,反對地方主動對基本制度作大膽改革的嘗試。這是江朱時代與胡耀邦趙紫陽時代最大的不同。
在形勢的壓力下,江朱都必須繼續推進改革,但是,在集權的模式下改革,決策者面臨著難以克服的困境。這其實是一個常識層次的問題。中國大陸地區之間的差距,大於許多國家之間的差距,用同樣的步調進行重大的制度改革,其實是不可能的。集權改革需要的信息太多,而齊步走的風險又太大。這幾年,朱□基的集權改革其實已經出了很多問題。有些領域的改革,比如金融,外行人不大容易看出紕漏,但有些改革,比如糧政改革和農稅改革,明顯成了笑話。糧改一例,突顯了集權改革的風險。朱□基不分青紅皂白,搞統一的保護價收購,結果使財政付出幾千億元的代價,農民並未得到實惠。農村稅費改革則突顯了中央決策者信息不足。直到農村稅費改革全面推開,朱□基才發現,改革後農村的義務教育沒有人買單,於是只好緊急□車。為什□會出這□大的笑話呢?因為自上而下的改革,很難聽到下面真實的聲音。既然你中央領導都說這樣好,誰還敢說不同意見呢?
土地制度的改革,利害關係十分重大,江朱顧慮重重,一拖再拖,直到下台前夕才拍板。這樣出台的改革政策,最可能發生的問題是難以實施,因為決策者只顧自己的名聲,而無須顧及是否可行。
從國內的報導來看,土地承包法走出了重要的一步,即不允許以集體的名義隨意收回農民承包的土地,近似於給了農民永佃權,並且允許農民轉讓承包權。有批評者說這一步還是意猶未盡,問題是,就連這一步,實施起來還是難上加難。
了解大陸農村的人都知道,許多村莊的土地被分割得十分破碎。這是因為土地的質量差別很大,為了作到權益平等,只好每塊土地都分給多戶。用農民的說法是”見地分一壟”。這樣破碎的土地分配,一旦實現了永佃權,農民自然希望通過交易實現比較連片的經營。問題是,誰來主持這件事呢?如果是通過村政權,有沒有足夠的法律權威來主持或保護這樣的交易,如果村的法律權威不夠,那□大量小規模的土地交易都要通過更高級的政權或法律機構,是否可行。而且,既然是集體所有的土地,村一級政權到底要在土地承包權的交易中扮演什□角色?這些都是新法律面臨的十分尷尬和棘手的問題。
有人會問,既然如此,為什□不乾脆把土地私有呢?問題正如一些人指出的,土地私有雖然不可避免,但也不是每個地方馬上可以行得通的。在經濟發達的地區,土地私有的條件早就成熟了,即使是現在的土地承包法對那裡的經濟發展也是巨大的制約。可是,在經濟不發達的內地,由於人口密度過高,特別是其它就業機會又太少,土地私有化不但解決不了什□問題,還要帶來許多問題。這就是為什□熟知農村情況的李昌平要反對土地私有化。李昌平認為,即便是讓農民投票,多數人恐怕都會反對土地私有。
大陸改革土地制度所面臨的這種左右為難的問題,實際上已經不是土地制度本身如何設計的問題,而是集權的改革方式找不到可行的改革路徑。這個問題不僅對土地制度是如此,對大陸其它重大制度的改革也是這樣。
比如大陸的金融體制改革也面臨著類似的困境。大陸垂直的國有銀行系統,與地方政府陷入了兩敗俱傷的遊戲。從地方的角度來看,他們要發展地方經濟,必須千方百計幫助地方企業從銀行得到更多的信貸資源,即使用欺騙的手段也在所不惜,道理很簡單”銀行是中央的,企業是地方的”,幫助企業就是幫助自己,而虧了銀行卻沒有關係。正因為知道地方的這種態度,大陸的國有銀行不得不處處防範,不敢放貸。這種情況是導致許多地區,尤其是經濟欠發達地區金融萎縮的重要原因。本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打破國家對銀行的壟斷,發展地方的和民營的銀行機構。但是,如果大家都搞,大陸當局現有的監管能力嚴重不足,又面臨著金融失控的巨大風險。於是,在集權的思維下,也只好對銀行改革一拖再拖。大陸金融改革的遲滯,也和土地制度改革的遲滯一樣,對大陸的經濟發展造成非常不利的長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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