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株洲垮橋事件中還有多少欺實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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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4日訊】「欺實馬」是網民創造的一個新物種,它最初現身於杭州飆車案中,現今卻已成為公權失範的代名詞。很顯然,株洲垮橋事件後,在一些敏感數字前搖擺不定的株洲市政府,現在就正坐在這樣的一匹「欺實馬」上,騎馬難下。

  24輛車被壓,9人遇難。這些滲透著無辜者血淚與當權者責任的數據,曾在媒體上反覆變動過。而變動的原因則源自當地新聞發佈會上的一次「意外」——在念新聞通稿時發言人稱此次事故「共死亡10人」後,突然停頓了很久,又改口「共死亡9人」。發言人事後解釋稱,兩種說法在於統一口徑有誤,後又解釋為「口誤所致」。

  一場新聞發佈會,一個意味深長的「停頓」,一個先「10」後「9」的數據變化,一個前後迥異的變化解釋,這些類同於杭州飆車案新聞發佈會上的元素,足以讓公眾嗅出其中「欺實馬」的弔詭氣味。有記者就說了,死亡人數與重大事故的分級直接相關,其中二級重大事故死亡人數介於10至29人之間,直接經濟損失在100萬元至300萬元間;而三級重大事故則在3人至9人之間,直接經濟損失在30萬元至100萬元之間。當然,不同級別的事故認定,決定著最終的行政處分或刑事問責的力度。

  有了這樣的釋惑,公眾恍然間明白了政府為何在是9還是10這個數字遊戲上,前後變更的躊躇,同樣也明白了被壓車輛數據先後不一的因由——與定級的直接經濟損失相關。甚至,我們也恍惚明白了「限時火化獎勵40萬」這些威逼利誘背後蘊藏的別番深意。原來在這樣慘烈的事故教訓背後,還有一些更重要的東西需要當權者拿捏考慮。比如行政處分力度,比如未來的仕途發展。而這些用來掩蓋事實、緩和處分力度的「此地無銀」的權術遊戲,也似乎讓人們依稀看到了眾多重大責任事故背後,那些隱隱約約的權力之手如何一次次暗中挑釁著民眾的權利,以理清他們權力升級道路上的民意荊棘。

  在這種力求自保的官場生態下,任何血淋淋的數字背後,都注定沒有徹骨的反思,沒有對事故原因的深層叩問,更沒有如何賠償事故造成的民生權利受損問題。人們看到更多的只是權力的推諉、掩飾、躲藏,還有道貌岸然地製造假象。一如現在當權者面對通稿還要「停頓許久」,對公佈9還是10的利害掂量。甚至那些貌似鐵腕的問責,也帶著「免職後復出」的忽悠式戲謔,讓這些泣血的民生之難充斥著無奈的自嘲。也因此,除了在一些數字上反覆玩味以外,政府也實在沒有心思去探究,抑或不願去追究,這項鬧市高架橋拆除的高技術性工程,為何會由一家報價高於其他投標者,且無資質無技術的工程隊中標?

  這場一開端就被人們稱為「人禍」的事故,在經歷了如多米諾骨牌倒下的慘烈,「限時火化獎勵40萬」的荒誕,「停頓了很久」改口稱「共死亡9人」的刻意掩飾之後,人們不禁要問,除了玩弄帶血數字的「欺實馬」,還有多少人為的「欺實馬」暗藏在權力的布幔之後,恣意地嘲弄著民意與民眾權利。只是,這些掩耳盜鈴的遊戲都注定無法玩得太久,在追尋公民權利、追求民主法治的時代,人們顯然都不願意成為「沉默的大多數」。現在,他們不也都喊出了,這又是一場「欺實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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