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何偉途在收容所的日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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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4日訊】(大紀元記者吳雪兒香港報導)至於收容所為何不願意釋放他,何偉途分析有兩大原因,他說:「第一,可能它知道我很倔強,在裏面,我是很多事情不滿意我提出來,簡單地舉個例,它的條例寫明叫我們背熟條例,叫我們每天要清洗,不要留鬍子,乾淨整齊。我問他拿剃刀,他說這些不能給你,我說買吧,不行。那我說,你的條例叫我刮鬍子,你不給剃刀,這是什麼?接著他說我多事,把我關進了黑房。但是他沒有解釋給你聽的。」

在收容所內,何偉途跟裏面的勞教主任吵過很多次:「我就擲東西,真的擲東西,發脾氣,尤其是當時(收容所)叫我錄口供,認罪書那時,到最後的時候,很煩躁,我說,你跟我講我認了之後儘快放我,為什麼全認了之後,做足2個月事你都不放我?但是他又沒答案。你會很煩躁的,(當時心態是)我還跟你講什麼?我還跟你合作什麼?你都不放我!所以我相信我在他心目中,是一個很不馴服的人,所以它不放我。」

何偉途認為,收容所不放人的第二個原因是政治問題:「因為它可能想我連區議會都沒得做,因為區議員的出席率是要連續3次,不可以連續缺席3次區議會的全會。如果正常來說我在1月12日出來呢,我是可以出席到第3次的(議會),換句話講我仍然是區議員身份的。但是如果它繼續關我呢,我就連第3次都出席不了呢?就可連我的區議員身份都吊銷了……是不是這麼毒呢?就要看看會不會是些附帶情況。就等如很簡單,它已經拘捕了我,可能有其他的人提供意見給它,不如關他久一些,令他連區議員都沒得做啊。我絕對相信我旁邊反對我的人會提供這樣的意見給他們。」

何偉途說,12日收容所可以放後,但沒有放,直至到20日那天:「它(收容所)給我落一份口供。它給我落的那份口供,我覺得它有意思放我,為什麼?因為我知道它每一個犯人準備放之前,會多做一份口供的。那20日,它跟我落一份口供,但是我23日已經開始入院了,因為我的身體已經一直弱下去了,23日就進了醫院,我28日走的,從醫院走的。因為我那5天進了醫院,(健康狀況)已經急劇下降了,我28日那天在醫院,那時全身都插滿了針,馬上拔針,載我回收容所,再多落一份口供,然後放我走。口供是又要再重複一次(開始審問時的口供)。」

1月19日,觀塘區議會就何偉途的事開了一個大會,決定他能不能繼續在區議會,最後僅以兩票之差,區議會保留了何偉途的議席,理由是「不可抗命」,因為不是何偉途不想回來開會,是回不來開會。

問何偉途他的太太是否支持他開記者會,他說,開始時是支持的。但是後期就很擔心,因為他的太太在國內有太多親戚打電話來給她。記者會是一定要開的,到最後,太太國內的親戚建議他不要說是當局冤枉他:「遷就著說吧,總言之你不要說大陸冤枉你就可以了。所以我開記者招待會,我一直不敢答大陸是不是冤枉我這句說話。」

因為該次的事件,何偉途也退出了民主黨。他說:「其實民主黨沒有給我壓力。民主黨很清楚我的為人。我退黨的原因,第一就是希望國內的親戚盡快沒事。其實我相信國內不是想整我何偉途這個人,是不是?如果我退了黨,和民主黨已經沒了關係,我就意義不大,作用不大。如果純是一個政治態度去想的話,如果何偉途已經沒有損害價值,沒有利害價值的時候,你要我何偉途來幹什麼呢?是不是?」

何偉途又說:「黨友對我是很好的,全部對我是絕對信任,其實我跟檔裏面的關係都很好,我現在跟黨裏面的關係都很好。」

何偉途慨嘆地說:「我有很多事是有口難言,令到你有口難言。現在跳出來了,離開了黨,相對來講壓力小了。議員又不是賺錢的,是不是?做議員對我來講,不是太大的影響。我不是靠它來糊口。所以低調一些吧,我覺得它沒有利用價值去整我了。除了後期它聽到我要出書之後,又再煩擾我之外。」

何偉途(大紀元記者吳雪兒香港報導)

過了這個任期之後,何偉途考慮繼續參選區議員:「其實繼續的原因,是為了我一群支持者。在村裏面,那群支持者是很想我繼續,我為他們而在打一次仗。至於勝負,可能我相對來講不會看的太重。但是我會全力以赴,為我的一群支持者再打一次仗。

至於從政會面對中共,不愉快的經歷會是否讓他退縮?他說:「我不會。因為其實我覺得它(中共政權)的手是可以伸的,可以影響得到香港的。但是它都會很懂得做事的,懂得選人選,選最有利害關係的去做的。今時今日,我又退了黨,排隊都未輪到我。」

見到收容所內如何對待囚犯,何偉途希望可以做一點事幫他們:「我不知道用哪種方法去幫他們,我相信幫他們有很多種方法。我打算出書,其實我都是想幫助這群人,知道國內的處理手法,對於囚犯怎樣不公平的情況。

因為準備出書,何偉途再次受到了騷擾,經歷讓何偉途對於那些曾經受過中共騷擾的人士因此而卻步表示理解:「其實我很理解那些人的。如果有其他人受到影響的時候;,你關心的人受到影響的時候,受到威脅的時候,你很多事情是真的不敢說的。」

何偉途說:「我太太非常支持我,加上我的黨友非常支持我,和我的街坊很支持我,很相信我。在我這麼多年工作裏面,我是最開心,換句話說,是受到街坊認同和信任;這是我最開心的。黨友對我來講真的很支持。你看得到在區議會裏面,他們受到了很多壓力。在我出事裏面,我的團隊,我的黨,都受到很多壓力。但是到最後,黨裏面沒有人怨我,沒有人直接跟我說全都怪你何偉途,我聽不到。當然你說背後有多少個,有沒有人講我不知道。但是在我面前,我聽不到,質問的,沒有。」

收容所的168天,改變了他對中共政權的看法:「在以前,未發生過這件事的時候,我怎樣看共產黨呢?我覺得共產黨是污穢的。但是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我覺得是用恐怖去形容。在我的感覺,真是以前我會感覺到,因為我都是做商界的,你會感覺到很多事情是骯髒的,黑錢啊、貪污啊,你會是感覺到骯髒不堪。但是骯髒之餘,你要生存,你要在那圈子裏面,骯髒都一樣。就是等於你行乞,你就預計了要吃冷飯,你會去忍。

他續說:「但是接觸了168天,是恐懼恐怖,恐懼恐怖是你不敢去碰,不敢去接觸,因為你不知道前景,你不知道這個深坑裏面還有些什麼東西。它還可以做到些什麼?還可能會繼續有事情的。是不是?可能會更殘忍,更黑暗。你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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