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8日訊】十月四日
日本的“便當”•曾經在地圖上消失的“惡魔之島”•廣島的“紅燈區”
早上在地下一樓餐廳吃稀飯饅頭之“定食”,配以茶葉蛋和鹹菜,居然折合人民幣五六十元,簡直就像是搶劫。但是附近沒有吃早餐之地,只要伸著脖子挨宰了。我們正吃飯時,李臣亦來到餐廳,我們都說支援他的發言。他說,昨天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因爲眼淚早已經流幹了。日本政府悍然宣佈上訴,全然不顧細菌武器和化學武器仍然在傷害中國人民的事實,簡直就是故意往中國人民的傷口上抹鹽。
中午在新幹線列車上吃冰冷的“便當”。新幹線什麽服務都好,就是沒有賣加熱的盒飯,只有冷飯冷菜吃。雖然飯盒做得相當精美,冷冷的米飯和冷冷的牛肉片實在是讓腸胃不舒服。而日本人吃慣了冷飯,周作人在《日本的衣食住》一文中雲:“日本食物的又一特色爲冷。……人家則大抵只煮早飯,家人之爲官吏教員公司職員工匠學生者皆裹飯而出,名曰‘便當’,匣中盛飯,別一格盛菜,上者有魚,否則梅幹一二而已。”晚清曾經擔任駐日使館參贊的黃遵憲也記載說,日本人“多食蔬菜,火熟之物亦喜歡寒食。尋常茶飯,蘿蔔、竹筍而外,無長物也。”(《日本雜事詩》)
換一次車之後,到三原站下車,毒氣島歷史研究所的三內正之前來接我們。三內先生的正式職業是廣島縣竹原市的教師,他對曾在地圖上消失的“惡魔之島”——大久野島作過深入的研究。有他作導遊,我們就能發掘到若干普通人難以見到的材料。車沿著瀨戶內海的海岸線飛馳,此海濱公路雖比不上珠海的情人大道那麽寬闊,但移步換景,亦別有風情。尤其是沿岸漁夫精致小巧的住宅,如在蓬萊之中。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渡口,對面就是那個曾經從地圖上消失的惡魔之島——大久野島。在秋日的陽光下,大久野島卻有一種別樣的明媚和玲瓏。三內正之的妻山內靜之以及大久野島毒氣彈資料管前任館長村上初一老人也都到了。村上先生當年是毒氣廠中的“童工”,小學畢業的時候只有十四歲,家貧無錢繼續念書。毒氣工廠到村莊來招工,許諾說半工半讀,不僅發給技工文憑,還拿工資。加之此工廠屬軍隊系統,當時從軍亦是一大光榮,村上初一便到了島上的毒氣工廠,從一九四О年四月一直工作到日本戰敗、美軍接收爲止。他當時從事機械工的工作,各個部門之間互相保密,因此根本不知道工廠在生産什麽東西。
乘坐渡船上島僅需數分鐘時間,瀨戶內海風平浪靜,陽光燦爛。清人王桐齡描繪說:“瀨戶內海長不過千里,最寬處不過百里,最窄處不到十裏。輪船行其中,雖有風亦不大搖動,實一雛形之揚子江也。然左抱本州之山陽道,右環四國,兩岸樹木蔥蘢,遠山高高下下,明淨如畫。中間水色碧綠,澄徹如鏡,較之揚子江之風景,似尤過之。”(《日本觀察談》)此處之美景,堪與北歐的海岸相媲美。
大久野島已經被定爲國家度假村,先後修築了一些漂亮的旅遊度假設施。除了服務人員和遊客之外,島上沒有定居的居民。我看見在渡口旁邊,三三兩兩的夫妻帶著孩子在島上的草地上玩耍,地獄似乎已經變成了天堂。
上島之後,村上先帶我們去看發電廠的廢墟。此處有環境部門挂出的招牌,禁止遊客進入。但村上是毒氣彈工廠的研究者,他可以帶領客人進入參觀。我們穿過一片森林和荊棘,來到一幢巨大的建築之中,此建築幾乎有一個歌劇院那麽大,其骨架基本保存下來。在斷壁殘垣中,雜草重生、野兔出沒。
這裏就是毒氣工廠的發電廠,廠房也在附近。日軍在中國戰場使用的以及後來遺留的各種毒氣彈,包括齊齊哈爾毒氣事件中奪去一位中國人生命、嚴重傷害數十人身體健康的毒氣彈,都是在此地生産的。想起受難同胞的慘狀,尤其是和平時期依然受害的可怕遭遇,我對日軍的憤恨和對此惡魔之島的厭惡油然而生。那些戰爭惡魔的內心爲何如此邪惡呢?在這樣風景如畫的地方修建龐大的毒氣工廠?
一九四五年,美軍接收此地之後,對其中的許多情況亦秘而不宣。當時還剩下的三千噸毒氣,美軍將其扔進離海岸一百二十公里、深四千米的土佐沖海底。直到一九八四年,美國才公佈相關材料,如日本在中國戰場進行化學戰的情況、日本投降之後美澳軍隊在該島處理毒氣和拆除機械的經過、以及在該地從事生産並受害的日本士兵和工人的調查報告等。普通日本人這才知道了大久野島的這段黑暗的歷史。
村上初一先生第一個以當事人的身份站出來揭露這段歷史,並促成島上建立了毒氣彈資料館。在這個小小的資料館中,陳列著毒氣工廠的毒氣容器、防化服裝、歷史資料等。現任館長對村上非常尊重,也熱情接待我們的到來。資料館的工作人員只有一個人,兼任館長和資料員。這裏每年接待九十多個團體,先後來過幾萬中小學生。老田在旁邊悄悄告訴我們,其實村上也面臨著種種有形無形的壓力,本來他還應繼續擔任館長,但上面卻要求他退休。看來,做一個說真話的人,在哪里都不受歡迎。
接著,山內先生還帶我們去參觀其他的幾處遺址。就在新建的賓館上訪的山坡上,可以看見原來的水塔,此水塔現在還在使用。在樹葉和枯藤之間,隱藏著儲存毒氣彈的庫房,是六個用水泥修築的柱狀建築,高六米左右,直徑亦有近五米。每個洞穴均可儲藏一個容量爲一百噸的巨大的毒氣罐。這些可怕的殺人武器從這裏源源不斷地送往中國戰場,奪去了數十萬中國軍民的生命。同時,這個毒氣工廠也對大久野島的自然環境造成了傷害,據測試,島上某些地帶土壤中含有過量的砒霜。日本政府被迫投入鉅資將泥土挖開,送到大館花崗的垃圾處理工廠處理。我頓時想起了我們在大館花崗遺址看到的那家濃煙滾滾的工廠。
下午,大久野島的拍攝完成之後,我們又乘坐渡船返回。山內驅車送我們去白市車站。白市是一座寧靜的小鎮,除了路邊的自動售賣飲料和香煙的機器外,其他的一切都像是江戶時代的遺留。數分鐘之後,火車開來,從車窗中可以望見遠方的火燒雲,殘陽如血,遠山如畫。
約四十分鐘到達廣島,又是一個與東京和大阪相似的、燈紅酒綠的大城市。原子彈的痕迹早已消退,又是人流如潮。不得不歎服人類生命力之頑強。在酒店住下之後,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餐。老田介紹廣島最著名的一種大餅。侍者在燒熱的鐵案板上現場製作,兩片薄薄的面餅,放在鐵板上烤,之間包裹著麵條、肉片和豆芽等素菜,這些東西也要在鐵板上炒一番。夥計操作極其嫺熟,其動作有舞蹈的美感。此大餅看上去很不錯,實際上它的味道太淡薄,遠遠無法與我們中國的鍋魁相比。
回去時,又經過一“紅燈區”。此“紅燈區”規模頗大,幾個街區全是三三兩兩的女子,其穿著打扮似乎在比試誰更奇特、誰更能吸引男人,其實個個都俗不可耐。每見有男人走過,她們都要湊到面前殷勤地大聲詢問。我不懂日語,老田翻譯說,她們是在問需要陪酒嗎。街道兩邊大都是各色的酒吧,這些女子也可以充當陪酒,酒量一般都很好,陪酒之標價大約爲三千五百日元。
據說,在公司工作的日本男人,下班之後一般都要與同事一起去吃飯、喝酒,如果不去則被認爲不合群,今後無法升遷。他們通常從一家酒吧出來再進入另外一家酒吧,一直將一條街道的酒吧全部喝完,回家時已是深夜,且爛醉如泥。男人早出晚歸,與“家”多半沒有什麽關係,與妻子、孩子也沒有多少感情交流,一旦退休則成爲“最大的垃圾”。誠可悲也。
又有若干新聞報道說,日本的色情業者許多來自於中國,以上海爲多。在東京新宿紅燈區,頗有姿色的上海女子一個月最高收入可以達到近千萬日元。在這個金錢成爲最大的信仰的時代裏,許多人確實抵禦不了如此巨大的誘惑。
──轉自《觀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