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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維米爾的畫室(下)

新技術證《持笛女孩》非維米爾真跡 引發學界新認知
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Lorraine Ferrier撰文/嘉蓮編譯
維米爾《寫信女子》(A Lady Writing)局部,約1665年作,布面油畫,45×39.9 cm,華盛頓國家美術館藏。(公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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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戴紅帽的女孩 」開口說話該多好!在約翰內斯‧維米爾(Johannes Vermeer,1632—1675年)的畫中,她從椅子上轉身直視著我們。自然光從她臉旁流洩而過,照亮了張開的嘴唇,輝映著眼中略顯頑皮的光芒,彷彿她幾個世紀前就已知道華盛頓國家美術館的策展人、科學家和研究員們會發現什麼:維米爾有一間畫室,他在那裡帶徒授課,和助手們一起創作。

(接上篇

顯微鏡下的維米爾風格特徵

專家們早先斷定,維米爾的繪畫是從單色素描開始著筆。華府的研究員們在這四幅畫上應用顯微鏡分析和先進的成像技術,發現維米爾以寬闊粗放的筆觸在這些畫上塗了底色,再鋪陳其構思的形狀、顏色與光線。研究小組甚而指出,維米爾在《持天平的女子》一畫的黑底色中摻入了含銅化合物,以加速顏料乾燥。

維米爾《戴紅帽的女孩》(約1669年)的彩色照片與紅外反射圖像的合成圖,顯示在細節精妙的畫面之下,畫家以寬闊粗放的筆觸塗繪了底層。(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提供)

科學家們研究顏料樣本,並運用成像光譜儀對色料進行最精微的測繪。他們發現在《寫信女子》中,為刻畫婦人熠熠生輝的金袖子,維米爾至少使用了三種不同的黃色顏料。

維米爾,《寫信女子》(A Lady Writing),約1665年作,布面油畫,45×39.9 cm,華盛頓國家美術館藏,哈里‧瓦爾德隆‧哈夫邁耶爾(Harry Waldron Havemeyer)和小霍瑞斯‧哈夫邁耶爾(Horace Havemeyer Jr.)為紀念父親霍瑞斯‧哈夫邁耶爾(Horace Havemeyer)所贈。(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提供)
在《寫信女子》中,維米爾使用了至少三種黃色顏料來呈現婦人的袖子。(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提供)
維米爾《寫信女子》人物袖子的顏料圖解顯示,他至少使用了三種黃色顏料,包括兩種鉛錫黃和一種赭黃。(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提供)

專家們在研究《持笛女孩》和《戴紅帽的女孩》時,獲得了驚人的發現。在兩幅小畫中展露的容顏看似同一模特,且兩幅作品都畫在木板上,這對維米爾來說相當不尋常。

《持笛女孩》和《戴紅帽的女孩》並排陳列在華盛頓國家美術館「維米爾的祕密」展覽中。專家證實,兩畫中只有一幅是維米爾真跡。(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提供)

對比這兩幅畫,研究小組觀察到它們使用的顏料和材質多有重合,然而藝術技巧和畫作效果卻存在明顯差異。維米爾在《戴紅帽的女孩》中用粗磨顏料敷設底色,再用細磨顏料完成畫作;在《持笛女孩》中,藝術家則顛倒程序,使作品表面呈現出近乎顆粒狀的粗礪效果。

仔細研究《戴紅帽的女孩》,研究者看到了維米爾如何使用土綠(Green earth)來精細調製肌膚的色澤,並將其直接融入形象的邊緣。而《持笛女孩》的繪畫者卻濃墨重彩地敷用同一色料,就像我們在鼻部和下巴處看到的斑塊那樣。維米爾用土綠營造皮膚的調子,這是其特有的技巧,在荷蘭繪畫中十分罕見。

由維米爾畫室創作的面板油畫《持笛女孩》(Girl with a Flute),作於約1669—1675年間,20×17.8 cm,華盛頓國家美術館藏,懷德納(Widener)捐贈。(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提供)

專家們意識到,從《持笛女孩》的粗糙表面來看,此畫不可能是維米爾的手筆;而在皮膚色調中使用土綠顏料表明,創作此畫的藝術家一定對維米爾的繪畫過程非常熟悉。

研究團隊證實了專家們長期以來的懷疑:維米爾並非館藏《持笛女孩》的作者。畫這幅畫的藝術家是誰人,目前還不清楚,有可能是維米爾的學生、門徒、付費學畫的業餘愛好者、受僱於項目的自由畫家,甚或是維米爾的家人。

此外,該館的策展者們還發現,維米爾創作《戴紅帽的女孩》的時間,比他們先前認定的要晚——約在1669年,而不是1666至1667年。這一新推斷,也使得此畫成為維米爾繪畫生涯中的一個轉捩點,此後,他在用色方面更加大膽。

美術館誠然「失去」了一幅維米爾真跡(《持笛女孩》),在理解大師作品方面,卻取得了激動人心的新進展。

華盛頓國家美術館「維米爾的祕密」展覽將於202318日結束。欲知詳情,請訪問 gov

該展覽由華盛頓國家美術館的內部專家團隊組織包括北歐繪畫部負責人兼策展人Marjorie E. Wieseman、該部聯合策展人Alexandra Libby、成像科學家Kathryn A. Dooley、高級成像科學家John K. Delaney和繪畫保管員Dina Anchin

原文刊登於英文大紀元。

責任編輯: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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