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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6日訊】彭德懷的厄運象一杯毒酒,釀造於何時,可能還是個歷史懸案。不少人會認爲,是彭某在廬山會議期間爲民請命時,被毛澤東下了“毒”。在下猜測,那“毒液”在毛澤東心裏該已窖藏多年,它分泌於朝鮮戰爭期間。當時,“太子”毛岸英被毛澤東託付給彭大將軍,在戰場上鍍金,不幸被美軍炸死。毛澤東不僅有喪子之痛,更有毛家王朝絕嗣,一世而斬的憤恨。在毛澤東的心裏,唯有毛岸英有繼承他“皇位”的潛力,而他也正在這樣造就這個“儲君”。儲君崩於朝鮮,在毛澤東那裏,彭德懷能免于護儲失職之罪麽?
“毛始皇”一世而斬
辛亥革命後,在中國復辟君主制,希望最大的時期便是毛澤東登基、毛岸英儲位的時候。以毛澤東空前絕後的權威,在中國做任何事,都有成功的可能。如果毛岸英得享天年,毛澤東會否朝著另一個方向,即恢復君主制的方向,而不是朝著共産主義和文化大革命的方向改造中國,雖然是個疑問,但毫無疑問的是,毛岸英的英年早逝,斷絕了毛澤東家天下的希望。不過,如果林彪謀國成功,中國還有一個重建王朝的機會。就林立果當時的作爲看,確有當朝太子,舍我其誰也的樣子。可惜,這也成了南柯一夢。最接近這個目標的還是蔣氏父子。他們做到了大寶世襲,但未敢自稱帝號。結果“皇運”不長,臺灣的半君主制最終爲民主制所取代。
在世界民主化第二波到來之前,專制制度在全球範圍內回潮之際,以一代梟雄毛澤東和蔣介石之龍威與膽略,尚且未能在華人社會重祭龍旗;在民主化第三波過後,以今日中國大陸“人主”之氣象,想要在君主體制的框架裏恢復“中國傳統智慧”或“古典政治學”,看來沒有指望。人們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至多是使中國大陸現行的“類比政體”擺脫對民主政體的類比,單方面地類比君主政體。這麽做,說得庸俗點,民主的“牌坊”不要了,甩開膀子當君主制“婊子”;說得學術點,便是廢除民主制形式,保留君主制內容。這樣的政體,我們可以稱之爲“君主制類比政體”,或純僭主政體。
裸體的君主政體
按照這種設計,中國將有一個沒有形式只有內容的君主制政體。說它沒有形式,是因爲“君主”權不會再有龍的象徵,因此也不再有神聖的光環;是因爲最高權力不再天經地義地是“君主”的私有財産,“皇位”世襲不再具有合法性;是因爲“真龍天子”不再是神話,而成了鬼話,“皇上”職務終身制便失去了依據。當然,由於對民主制的廢棄,這種君主類比政體,或者說純僭主政體也不會有“退休制”、“任期制”等民主共和政體的形式。這種沒有形式的純僭主政體,可以被看作是沒有穿衣服的裸體君主政體。
如此一來,這種政體中的最高權力,既不會按照傳統君主制中世襲的方法更叠,也不會按照現代民主制中選舉和任期的方法更叠,它將如何更叠?只能是一種隨機的不確定性更叠。如果在位者幹得好,就讓他一直幹下去,即使死在位子上也沒有關係;誰來繼位?如果他有個好兒子,可以讓他的兒子繼位,如果沒有,讓別人幹。在這種政體裏,最高職位可終身,可不終身;可世襲,可不世襲,一切要看在位者是否好皇帝,他是否有個好兒子。顯然,這是一種與程式政治相反的隨機政治。
問題是,在位者變成了混蛋怎麽辦?有辦法,能救則救,不能救就把他幹掉。怎麽做呢?有三手,一手容易些,是赤膽忠心的犯顔直諫;第二手難些,是匡扶社稷的宮廷政變;第三手更難些,是替天行道的社會革命。在這裏,起關鍵作用的,據說是權力精英和知識精英。權力精英先上,冒死進諫;如果無效,發動宮廷政變,換馬就是了。這裏的前提是,權力精英有自己的獨立道德意識,不會和暴君庸主同流合污。因此,這些權力精英應當同時是知識精英,最好是儒家或新儒家。倘若不幸儒家或新儒家不能成爲權力精英,整個統治集團從頭爛到腳,這時,在野的知識精英或者說儒家們,便可動員群衆,揭竿而起,改朝換代。按照中國傳統政治智慧,這時,造反就不是顛覆政府的動亂,而是替天行道的革命。
竊賊的天下
我所描述的這種君主類比政體及其運行機制,不知道是否讓當今中國那些反民主的義士們神往?其實,稍有點歷史知識的讀者一眼便可看出,這個勞什子並不陌生,它其實最接近中國戰國時期最流行的政體。那時禮崩樂壞,亂臣賊子經常弑君犯上,取而代之,傳統的君主職位終身制和世襲制,以及整套政治秩序有時起作用,有時不起作用。這一點,還優於上述的類比君主政體。
事實上,在這樣的政體裏,基本沒有儒家思想家的位置。早在春秋末期,儒家學派的創始人孔子奔走列國,無用武之地,以至於他老人家發牢騷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行,我到海外留學去也(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在此政體裏大行其道的只有兩種人,韓非子的信徒和鬼穀子的信徒。前者幫助君主守權,防止臣下行竊;後者指點臣子偷權,在瞞天過海中偷天換日。
無論雙方誰勝誰負,他們手裏的權力都沒有合法性。國家權力不是提供秩序的權威,而是暫時替別人保管的贓物。在權力鬥爭中,只有勝負,沒有公平。小偷可能受到懲罰,因爲他偷的東西不夠大;大偷必定得到獎賞,因爲他偷到了懲罰別人的手段--國家權力。此之謂“竊鈎者誅,竊國者侯”也。在此體制中的所有人,包括“君主”和臣子們都沒有安全感。鈎心鬥角,政權不穩,動亂頻仍,甚至戰禍經年,是這種體制合乎邏輯的産物。最後,出一個秦始皇式的暴君讓社會恢復血腥的秩序了事。除了剛剛學成下山的權謀大師,我不認爲這種體制值得當今中國的任何人向往,無論在朝,或在野。
看來,希望中國回歸君主制的人,有點生不逢時,辜負了他的平生所學。不知道想維持中國政治現狀的人運氣如何,下文分解。
2002年4月2日于美國麻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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