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惠珊不小心在商場門口碰到那個男人和他的新女人,女人很年輕,笑起來很張揚的那种,應該是很流行的類型吧。男人的手緊摟著女人的腰從惠珊身邊經過,沒有一絲認出來的表情,惠珊鐵板定釘似呆立在門口,想起過去自己也想要男人摟緊自己過市,可男人總是說,成什么体統呢,硬是不肯,如今可不是時代變了?
一連几天,惠珊都在夢中重溫這痛苦而令人心悸的一幕,醒了之后就打開燈,坐在床上發呆,小小的單人床已經被睡出許多的皺折,惠珊心疼地撫摩著那些皺痕,想起那男人曾好多個晚上与自己擠在這張小床上,极盡纏綿,然而天亮的時候,男人總是又打好領帶衣冠楚楚地离去,惠珊看著身邊空出一半的床總無端地生出些如夢如幻的感覺來,只有那床單上依稀可辨的人形仿佛還能証明昨夜的真切。
男人來的時候從不事先通知,通常都是深夜,惠珊也從來不問,好女人都不該過問男人的事情,惠珊以為這樣就能留住男人的心,可男人還是离去了。沒有再見,連個象樣的理由都沒有。雖然惠珊也曾想過有一日男人會突然消失再也不來,可是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惠珊還是難過地哭出了聲。
男人离開的第二個晚上,惠珊找了一個一直對她有意并隨時听候差遣的男人來陪她吃飯、看戲,看完戲惠珊也請他上來坐坐,卻冷不防看到對方惊懼的眼神,“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看到惠珊一臉不解,對方才心有不甘地補充了一句,“其實,我早先就已經有女友了。”在惠珊發愣的時候,男人走了。原來世上并沒有永遠的守侯者,所謂守侯者,只是在同時等著几株樹開花的人,一旦其中一株終于有了結果,其他的也就不必要了。
在后來的日子里,惠珊開始被親友介紹給一個又一個的男人,都是些被別人挑剩下的男人,也有為數不多的几個男人條件挺不錯,但不知怎么的,惠珊就是愛不起來,那張單人床始終都空著一個位置。雖然心里不愿意承認,可是自從在商場門口又看見那個男人,惠珊就知道自己心里仍是只有一個他。
都說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可是時日漸飛,惠珊依然不能忘怀,多少次午夜夢回,惠珊都夢得自己仍在那男人軟軟的怀中,可醒來卻只是孤單一人,一雙手還緊緊抓著床單一角。想想自己怎么會這個樣子,但心里也明白自己還是在等著那個男人回來。
男人沒說過再見就走了,因為沒有再見,所以,也許終有回來的一天。(伽瑪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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