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9日
欽州大花壇旁,龍崗旅社門口。
一大批觀眾在看熱鬧。看一男兩女的外地小孩耍把戲。男孩約12歲左右,女孩子一個16歲、一個10歲左右。寒風呼呼,他們在猴子般的跳來跳去。傳說他們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局,一個陷阱。
我抬頭觀望,發現大花園附近有不少這樣的攤擋。
中國到處都是陷阱。
前年12月份,自由亞洲電台曾報導欽州大花壇發生千人左右的騷亂。就是城管、警察和賣藝的發生衝突。欽州不少群眾鋤強扶弱,和城管、警察發生肢體衝突。事後不少參與的市民被「秋後算帳」據說勞教了幾積極的。不愧設備齊全的消防隊。
我收回思緒,觀看三個鼻涕口水一齊流的小孩子在寒風和圍觀中表演情況。
我從圍觀中發現了麻木。在極權制度下,因苦難的重壓,人們普遍冷漠和麻木。看客大多是窮人。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我在將在離開之前掏出20塊錢放進賣藝兒童跟前的髒兮兮惻隱之心的口盅。說不定日後幾人會有一個是高智晟、楊銀波式的人物。除了人之所以為人的惻隱之心外。主要是明知不可為而為。明知孩子有人操縱,混飯吃,是小騙子,本人也甘心受騙。那感覺比和佛口蛇心的警察打交道舒服百倍。
是誰讓他們流離失所,流落街頭成為賣藝兒童的?是父母?否,是這個萬惡的爛社會!
李思怡就這樣被冷漠餓死的。
孫志 剛就是這樣被冷漠凍死、打死的的。
馬加爵、王斌余就是在這千萬層的冷漠包圍中走上殺人道路的。
還有令人肅然起警的農民英雄胡文海。
今天,當我作為廣度西第一個因絕食聲援高律師參與全球民眾反迫害浪潮時。欽州是鴉雀無聲的。我為這個活死人墓一般陰禁恐怖的小城感到徹骨的寒心。
欽州是個蠻荒之地,游離文明世界之外。無人知道,知道也無人聲援參加絕食。
因為這個國家太恐怖了。便衣分分鐘會上門。然後是綁架、失蹤、勞教或勞改。國家在欽州殺一個人比踩死一個螞蟻還容易,我用生命證實了自己是一介草民,一個螞蟻。而螞蟻只有在爬到腳上才開始跺腳。
焦國標先生曾說中國是第三千世界!焦先生生活在北京。那麼欽州離文明社會起碼有一萬年距離。
美國的人均GDP是37000多美元。而欽州的人均GDP是630多美元,這是官方的統計。其實欽州的職工年平均工資只有1萬元左右的人民幣,是廣西縣級市最低的。
況且貧富收入的巨大懸殊,環境的嚴重污染和破壞,資源的高消耗。還有文化沙漠和道德荒漠。如果世界上真有拉美陷阱,那麼欽州陷阱比拉美陷阱更恐怖。
欽州沙園菜市的暗娼5元錢還有找補。拉美有那麼便宜的暗娼嗎?
欽州人死後交了各種費用後,屍體還被賣到廣東。拉美有如此貪婪的官員嗎?
欽州的工會主席因依法維權,死了三年多了仍死因不明。
還有無錢讀書無錢直看病的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千千萬萬的窮人。拉美能描繪出如此淒涼、悲慘的畫面嗎?
無官不貪、無警不惡、無商不奸、無民不蠢。拉美陷阱能和欽州陷阱相提並論嗎?
專制的黑暗邪惡非語言所能形容。
回家後告訴妻子,被妻子責備嘲笑一通。說我不是做善事,而是做蠢事。
嘲笑高智晟、郭飛熊、杜導斌、田永德、戚欽宏、楊在新、歐陽小戎、趙昕、小喬、吳雙元、郭起真、劉正有等參加絕食抗暴的人比他們更蠢。他們最好就沉默要不就站出來說怯懦在折磨他們。
中國就是這樣一個冷漠、愚蠢的禽獸之城。
人人都擔心失去某些東西,唯獨不擔心失去信仰和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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