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九九年九月的午后

----憶楊亦宁、張智勇和白建軍三位博士

歸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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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30日訊】99年9月的一個下午我在上海交大徐匯校區研究生宿舍一號樓(即研一樓)遇到了張智勇博士,他跟我一樣也是交大動力能源工程學院的學生,而且也是法輪功學員。他看到我后邀請我到他宿舍坐一坐。我就去了,剛到不久,另外兩位法輪功學員也來到他的宿舍,他們是電子信息學院的白建軍博士和楊亦宁博士。白建軍在研一樓有宿舍,是剛巧路過張智勇宿舍的門口,給我們招呼了進來;楊亦宁則專程來看張智勇的。

7月22日的大鎮壓之前,我們交大徐匯校區的學生法 輪功修煉者以前是每天一起在浩然樓晨煉一小時,晚上也經常是一起閱讀《轉法輪》。7月22日下午江澤民通過CCTV向公然發動鎮壓法輪功的政治運動后,7 月23日早晨,我們堅持了在浩然樓的最后一次集體煉功。7.22以來,我們受到了來自學校、家庭、社會方方面面要求我們放棄修煉的巨大壓力,為堅持中國憲 法和國際人權公約賦予公民的基本信仰權利,不畏權勢、堅持正義,我們在各自學習、生活圈子中苦苦掙扎。象置身于万吨巨輪遇上海難棄船后的求生筏中,在風雨 中飄搖。兩個月來基本上我們沒有机會交談。

9月那個下午在張智勇宿舍的偶然相聚,是歷劫后的重逢,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感到我們四人當時相 談甚歡,并象古人那樣“歡言得所憩”。主要是兩個月以來,均是根本不懂法輪功修煉的人們在中共權勢要求下對我們的指手畫腳以及家人朋友出于對中共權勢的懼 怕、擔心我們的安全而百般勸說,在我們兩月的痛苦承受后,突然有一個相互能完全理解的修煉者之間短聚,使負重的心靈得到休整,顯得特別珍貴。楊 亦宁博士是電院計算机專業學習优良的博士生,本來臨近畢業,畢業后出國或者在上海找一個高薪職位對他而言均是很容易的事。但自修煉法輪功后,他決定博士畢業后貢獻于當時計算机專業學生一般并不喜愛的中國高等教育事業,在鎮壓前我得知他的計划是畢業后在交大繼續博士后研究,從而留在交大任教。但在殘暴的鎮壓開始后,為堅持信仰自由,楊亦宁不僅博士學業被非法中斷,連基本的生存也出了問題…那個下午,我記得楊亦宁博士主要是談了他七月來的一些經歷、前几天違心表示不煉的過程、這兩天學校正在多多逼人要求公開表態‘揭批’,還有他現在的悔恨及重新修煉的決心。

記 得楊亦宁博士在七月鎮壓發生后在校方要求放棄修煉的各种威逼利誘下一直堂堂正正堅持修煉,七月底時去北京上訪被警察用手拷帶回上海,交大校方就把他非法關押到在桃李苑(當時是交大一個校內賓館,后改為留學生樓)、以其自由相要脅,宣稱只有答應放棄修煉才可出來繼續學業。當時,象這种私設‘監獄’用來關押法輪功學員是全國各高校的普遍做法,江澤民鎮壓法輪功的政治運動中對法輪功學員在法律之外無所顧忌的迫害,使中國人從80年代開始的法制建設漸漸養成的法治觀念毀于一旦。

自99年6月以來,交大專門從事于中共的思想政治工作的教師們的主要工作專門轉向于對付法輪功學員,剛開始時是采用所謂的說服教 育經常找法輪功學員談話,但談話中,無論從法律、科學、歷史的角度,均反而是見證法輪功神圣偉大的法輪功學員在說服對法輪功所知很少的教師們。8月開始, 交大校方在江澤民和中共的層層高壓下,就以休學、開除來威脅法輪功學員停止修煉,并用上了所謂的強制措施(實質上是超越法律之外的犯罪行為),迫害手段在 不斷升級當中。99年8月時,是在桃李苑非法關押法輪功學員、10月時開始變本加厲把許多法輪功學員關押在法華鎮交大管理學院的一個廢棄的學生宿舍樓中。 轉年1月,交大校方不再立足于所謂的校內解決,而是用上了社會上精神病院、洗腦班、勞教,判刑等更殘酷的手段。

九月那個下午是楊亦宁給關 押桃李苑一個多月后,在學校和家庭的巨大壓力下違心的表示不煉了,換取了自由。楊亦宁博士是剛剛出來沒兩天,電院党總支書記潘國禮等教師要求他在學院的党 員大會上公開表態不再修煉法輪功、并揭批法輪功等。楊亦宁經過冷靜思考,認為堅持真善忍無錯之有,認為江澤民的對法輪功信仰的鎮壓是純粹違背中國憲法的, 他痛苦的意識到他自己在非法關押狀態下的違心屈服完全錯了,決定要向校方說明并收回這种違背他良心的屈服,繼續修煉。楊亦宁談到打算向校方表示如學院非要他在党員會議上發言,他將公開表示繼續修煉法輪功,并宣布鎮壓法輪功純屬非法。

楊亦宁博士也談到他認為在法輪功受到全國性的慌言詆毀而且中共根本鎮壓上訪的情況下,作為曾經受益于法輪功的修煉者應該承擔向世人說明法輪功真相的責任。這些話,這對于我后來的路有很深的影響。

我們另外三人也聊了各自在過去兩個月的經歷,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但誰知第二天專管上海高教系統的上海公安局文教保衛分局來了許多警察把我們四人相繼傳喚到交大公安處加以分別審問,要了解我們當時具體交談的過程和交談內容。

我了解到惊動文保分局的大概原因是白建軍博士在与我們聊天回到他租的房子后,告訴了他妻子駱玲(交大管理學院青年教師)一聲,他与几個同修聊天了。而駱玲當時因丈夫修煉已經飽受學校騷擾、威脅,而且駱玲顯然得知當時江澤民明令三個法輪功學員以上不得交談,否則以非法聚會處罪,而我們當時已經是四個人在聊天了。故駱玲非常害怕,擔心白建軍已經触犯了江氏法律而將受到處罰。我判斷她是因為非常擔心白博士的安全,以為主動交待可能會減輕處分,就給交大校方打了電話。校方(記得當時是交大党委副書記陳龍擔任交大的反法輪功的領導職位)可能出于急于在鎮壓法輪功的政治運動中立功,就通知了上海文保。修煉者的妻子這樣的普通民眾因為丈夫与其他三個法輪功學員隨便的聊天而告密、眾多警察(約20多名)為四位法輪功學員的聊天而大動干戈,從中可見江澤民鎮壓法輪功學員的瘋狂程度、不修煉的普通民眾在江澤民發動的這場政治運動中的受迫害和參与程度。

后來,10月間楊亦宁博士為制止江澤民下令人大制定邪教法, 就去了北京中南海上訪,被警察非法抓捕后又用手拷帶回了上海。之后楊亦宁博士被交大校方關押在法華鎮交大管理學院一個廢棄的學生宿舍樓強制轉化長達三月之 久,因學校難以再次轉化得了楊亦宁,交大公安就陰險的設計,于2000年1月与安徽大學公安合謀(記得當時正有全國高校公安處長會議在安徽大學召開),要 脅楊亦宁博士在安徽大學不明法輪功真相的父母,宣稱如家里不送精神病院即要勞教,楊亦宁的父母在壓力下無奈忍痛把寶貝儿子送入了精神病院。家人被公安威逼 把完全正常的親人送往精神病院或者公安直接送入是當時廣泛發生的人間慘劇!僅我所知,曾在交大徐匯校區煉功點上煉功的修煉者中就有三起。 楊亦宁博士在精 神病院受到了強迫服食破坏中樞神經的藥物等措施的摧殘達三個月之久,再后來楊亦宁在2001年在上海APEC會議前江澤民、羅干在上海對法輪功學員的大抓捕中被交大公安非法綁架送入江蘇大丰勞教所…

張智勇從上海交通大學畢業后,就職于美國強生上海公司,但仍未逃脫交大和上海文保公安的迫害。從全球營救网站摘錄張智勇博士有關被迫害經歷如下:

“張 智勇是原動力机械系博士,因專業成績优异和英文考試成績不錯,本有出國机會,當時考慮留校,放棄了出國。在99年開始的嚴重迫害當中,堅持信仰,并仍然以非常优秀的學習成績和高質量的博士論文順利獲得博士學位,受認識他的許多教師一致好評。但2001年9月中旬被無故綁架,后判勞教。”

白建國博士也歷經了非人的迫害,原本与他相互敬愛的妻子駱玲難于承受,也最終离開了他。從全球營救网站可查到白建軍博士有關被迫害經歷:

“2003-07-11: 白建軍,上海交通大學電子信息學院博士畢業。白建軍博士畢業后本在上海一家研究机构工作,2000年夏天去北京上訪。但擔懮于連累單位領導,故主動向單位寫了辭職報告。白建軍上訪后被迫害關押。釋放后找到了在深圳華為公司的工作。但于2002年新年前后失蹤(后查明是被勞教)…”

“大法弟子白建軍在上海第一看守所遭受的迫害:

我在2000年7月間在上海第一看守所遭殘酷迫害。我因在天安門廣場打坐,被惡警綁架到北京市西城區看守所,几天后,被帶到上海駐北京辦事處,而后被上海警方非法拘留一個月,關押在上海市第一看守所。

我 采取不簽名的方式抵制對我的非法迫害。進上海第一看守所后,我絕食抗議迫害。那個樓層的頭勸我不要絕食,沒有達到他的目地后,他就明目張膽的指使在押人員殘酷迫害我。他當著我們的面,指著一個文明× × 的流動紅旗說,你們不要這面紅旗啦?這是他明确表態,指使其他在押人員來迫害我,逼迫我放棄絕食。于是以倉頭獄霸為首的一伙人開始折磨我,打耳光,用拳猛擊胸部,几個人把我圍在中間用腳踹等等。

他們把我的頭摁在蹲式馬桶里,摁在水里淹了三次后,我承受到了極限,不得不放棄絕食。有過這次經歷,我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殘酷迫害,這次被迫害給我以后的生活留下巨大的恐怖的陰影,經過很久才漸漸消除。”

与 楊亦宁、張智勇和白建軍分別已有四、五年了,三位同修的音容笑貌,時時在我眼前浮現,三位同修維護大法的偉大壯舉,經常令我感佩万分。或許在江澤民和中共用盡最流氓手段的迫害中,我們曾說過一些違心的話(比如上海新民晚報曾宣傳楊亦宁博士在勞教所中如何如何配合政府的管教),但一旦清醒,我們會從新走自己的路,因為我們親身見證過大法的神圣、庄嚴,我們也親身經歷了中共表面所謂的春風化雨的說服教育實質上暗無天日的殘酷迫害。我們現在各自置身于不同的環境,但我相信,歷盡多少艱難險阻之后,無論我們在哪里,我們的心依然一樣,將繼續努力走好自己作為一個大法弟子的路。

我會一直記著那個99年9月的午后。(//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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