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長樂採訪報導)2003年5月,因為在互聯網上發表不同政見文章,質疑「三個代表」、提出「反黨救國「主張而被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的羅永忠,海內外的朋友們、網民們沒有忘記他,都在惦記這個不同尋常的青年的命運。入獄後他的景況如何,人是否安康?帶著新年的問侯﹐記者採訪了羅永忠的姐姐羅小燕女士。
羅小燕告訴記者:我們的父母早逝。弟弟比我小8歲,4歲時因患小兒麻痺造成下肢殘疾。因這個原因,政府不能給他一個飯碗,於是他自己在家裏經營一個不足十平方米的小雜貨店,自食其力過日子。政府對殘疾人有生活補貼,可弟弟沒有得到過這份「關愛」,也不伸手要。因身體的這個狀況,弟弟沒有娶媳婦。
我弟弟是個愛思考、善於學習的人,白天在店裡忙,晚上就在電腦上忙。他喜歡寫作,喜歡上網。也正是應為這樣給他帶來牢獄之災。他上網寫作發表文章,我覺得很好,這也是一個人的權利和自由,可是這點自由也不能有。在他被捕之前,我們片的派出所就來人跟他說,你不不再上網,安全部門已經注意到你了。他根本不理他們。該怎樣還是怎樣。我弟弟通過網路寫了很多文章,結果政府說他寫的文章是「反動文章」。儘管我文化水平不高,可我橫豎看不出來反動在哪裏?社會本來就是這樣,他不就是說了真話嗎?
羅永忠自己是怎樣看待這場災難呢?看看他2003年11月17日獄中陳辭:
「本人因為在互聯網上發表不同政見的文章,被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剝奪政治權利兩年。獲罪以來,百思不解,寢食難安。面對鐵窗高牆,想到我本為爭取自由而為文,卻又因為文而失去自由。每念及此,心扉痛徹,淚飛如雨,慾辯忘言」。
「我是在共和國憲法規定的言論自由精神的感召下,大膽思索,深入探討才觸犯當局的『法律』的,獲罪以前我對「反動文章」這一概念在立法和司法實踐中處於甚麼位置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當今中國還有憑「反動文章」給人定罪的司法判例。雖然我現在對「反動文章」這一概念有了觸及靈魂的深刻認識,但當初為文時滿腦子全是「獨立之思想、自由之人格」的意識形態,現在因言「罪」,實屬「過失」,全無「故意」呀。」
「羅某出身草萊,命運多舛,父母早亡,肌體病殘,孤身一人靠經營一處不足十平米的食雜店為生,日營業額不到三十元。基層政府連本應支付我的殘疾金都從沒有付過,更不應說甚麼社保、醫保。即使這樣,我從沒因此對政府產生任何怨望、腹誹,但我不能容忍的是普遍存在於我們社會的腐敗、專制和謊話連篇、自吹自擂,我不能認同中共代表了包括我在內的「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說法,我也沒有發現中國的「先進文化」和「先進生產力」所在何處,我見到的只是腐敗公行、娼妓遍地,一方面貪官污吏聲色犬馬、燈紅酒綠,動輒貪污上千萬,另一方面貧困農民為子女上大學的學費而賣血、自盡!有司橫暴,黎民遭殃,「民怨沸騰,冤案遍地」(朱鎔基語)。這樣的社會現實讓我無法唱出「小康」、「盛世」的頌歌,憲法規定的言論自由權利和做人的真誠品格和基本良知讓我拿起批判的筆。就因為這個,長春市中院竟判我三年刑期!」
當問到他目前在監獄的情況,羅小燕告訴記者:
我弟弟在長春監獄服刑。他的狀況一般。因為他不認罪,老要上訴,能好受的了嗎?我每次去看他,他都表示他要出來,說那裏面沒法呆。他被關在老弱病殘組,30多平米的房間住著30多個犯人,他是最年輕的。空氣,衛生相當不好,還有人患肺結核,老是隨口吐痰,髒亂不堪。我弟弟說他現在老是咳嗽,擔心自己染肺結核,要我給他帶一些預防藥去。
監獄只允許一個月看一次。那裏的伙食很差,我每次去都要給弟弟帶上一些香腸、辣椒油、牛奶,餅乾之類的東西。也給他一些錢。
記者:這些東西他能收到嗎?
答:他親自來接。能收到吃到。我看到其他的家屬也往裡送吃的,用的,但交談比較不自由。我們跟他們要隔著玻璃牆拿著麥克風對著說話。
記者問:作為政治犯他在監獄中有沒有受到虐待和逼迫從事勞役?
答:他在那裏真正的情況,我一點也不能知道。因為,他是不能隨便跟我講話的。見面時都有法警跟著,啥也說不了。開始我弟弟還被迫去做勞役,就是做一些工藝品內,給小鳥上色甚麼的。他說監獄裡有個說法,就是如果參加勞動可以用分數減刑期,所以弟弟就去做勞役。很累,一天要工作十多個小時,他這樣做也是想早點出來。
可以最近我去看他,他情緒很低落,告訴我他不參加勞動了,太累。如果這樣就不能減刑了。有的時候還勸我弟弟去做工,那樣至少可以換換空氣,走動走動,弟弟說人家說我是死心踏地,即便出去了,還得再進來。到時候我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呢。所以我弟弟就不勞動了。
我弟弟已經在裡面一年半了,再有一年半才能出來。他好像已經很絕望,情緒很不穩定,我眼看著我弟弟的頭髮全白了,他只有36歲呀!(說到這,羅小燕哭了)。他見到我就說一定要幫助他快點離開這裡,他是無罪的,是被冤枉的。他說他一定要再上訴,知道徹底洗清這個不白之冤。當著我弟弟的面我從不掉淚,可一出門眼淚就花花的流,每次去看弟弟我真感到很沉重。
記者:在海外公民有發表言論的自由,這是公民的權利,誰也不能剝奪他。您是否上訪過呢?
答:我總覺得使不上力氣,力量太單薄。我也不太明白這些事情。法律的事情。我是這樣想的:他如果在裡面」消停「一年半就出來了,我就怕惹出點事情,他再出不來。我老勸他。他覺得很憋屈的。我每天都在發愁他的事情。我也想去法院,可那裏的人很冷漠,我說他們也不聽,熟悉的人說就忍著吧,還有一年多就出來了,老百姓那能拗的過政府呀!儘管都是同情我們的遭遇,但很多人不願意介入。
我跟我先生下崗7年,公司早都破產了,現在我們都是在做臨時工。每月400快錢,現在中國的物價都漲了,有班上的人工資都成倍的長,我們下崗的啥也沒有,想活下去就得自己去拚命去,我還有個今年要考大學的孩子。我感覺我的壓力很大,其他都能承受,只有我弟弟的這個事情總讓我犯愁。
羅永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有著殘疾之軀的小人物寫的東西,竟讓一個政府動用國家機器押入大牢。正像羅永忠所言:」我本為自由而生,為自由而活,追求自由卻喪失了三年自由,如今身陷囹圄,親人分離,高牆阻隔,團聚難期。人生能有幾個三年?病殘之軀,哪堪承受千日刑期?懇請法官秉承正義和法治,仁愛和良知,複審此案,給我公正的裁判」!
新年之際讓我們關注和祝福所有被中共關押的良心犯和他們的家屬。(//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