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冽綠閃閃的冷液呀
竟能釋放出氫氧般的能量
一杯半盞的醴泉的水精呀
給冰冷的氛圍射過來歡樂的熱光
給生疏和猜疑加上信任的調和劑
使主客不分尊卑無別歡聚一堂
給妙齡女郎的雙頰添上迷人的暈彩
給遠方悲秋路上的獨行者開釋愁腸
東方泱泱大國,酒的發祥地啊
為你取了一個嘉名喚作杜康
你點點滴滴,壇裝罐貯的尤物呀
酣涌起多少天才的奔放雄狂
你精魅照拂著的悲憤的屈辱者啊
借你的神力噴涌出多少淋漓孤絕的大篇章
說你是麻醉劑的答辯論文尚屬淺薄
說是要麻痹中毒的段式怕是遭了奸賈們的偽觴
与戀人在周末良宵淺斟漫飲
再去到月下江邊飄然徜徉
邀朋友致雅量端起這友誼之杯
就象是舉起了滿盞的机會一樣
隔重洋打開這深醇的老窖喲
一剎時忘卻了置身异國的万种蒼涼
萍飄梗泛有家難歸的游子啊,
猛吮几口不知何處是他鄉……
想冬日北風呼號的破窗下
三杯落肚烘暖了男儿的鐵胸膛
想赤日炎炎的午夏啊
喝了你如飲啜山泉瑤漿
趁著這微醺初度的誘使啊
蕩開那港灣深處的桂棹蘭槳
趁著這不假雕飾的童真的再現啊
去挽緊那風馳電掣的流光
趁著那慷慨的悲歌已經涌出喉頭
去掀造和摘取那盛年的輝煌
看那!艷彩的少婦正昂首登上人生的大舞台
看那!憨態十足的老翁竟似回到少年郎
把我們的熱情与活力攪動起來吧
快別說毛毛雨會打濕衣裳
把我們足下的道路延伸得更遠些吧
快別說杯杯酒會吃垮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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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此詩載一九八八年七月三十日出刊的第三十期《詩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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