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2023年俄烏戰爭的前景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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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3年01月02日訊】俄烏戰爭超過三百多天後,跨入了新的一年,戰火仍然牽動著世界。人們應該都在盼望這場戰爭能在2023年結束,但最終可能是和談停火,還是繼續僵持,甚至異軍突起呢?

停火和談的可能

2022年底,烏克蘭東部局部地區仍在激戰,但俄烏雙方更多在拉鋸,總體上都沒有展開更大的軍事行動。

俄軍為擺脫戰術上的劣勢,放棄赫爾松後,意圖已經相當明顯,即準備守住目前佔領的烏克蘭領土,以此為籌碼進行談判。

過去一個月內,克里姆林宮連續釋放了含混的談判信號,也變相拋出了自己的籌碼,只要烏克蘭承認目前被佔領的烏克蘭領土納入俄羅斯的版圖,就可以停火、和談。俄方實際在試探美國和西方的態度,因此故意沒有亮出明確信號。

烏克蘭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的談判條件,否則烏克蘭政府就成了賣國政府。近一年的戰鬥後,烏克蘭軍隊已經能與俄軍形成對峙局面,後期還屢次成功反擊,迫使俄軍放棄赫爾松,此時烏克蘭沒有放棄繼續收復失地的理由。烏克蘭政府還提出要收回克里米亞。

俄烏雙方談判的差距太大,幾乎沒有讓步空間,可能引發變局的主要是兩大因素:

一、美國和西方還能援助烏克蘭多久?只要烏克蘭獲得的援助不斷,烏克蘭就能繼續抗擊俄軍,就不會輕易接受俄羅斯的條件;若援助不能持續,烏克蘭就失去了主動性,可能不得不接受慘痛的現實。

二、俄羅斯是否還有能力發動大規模攻勢?和談不成,就只能在戰場上見。俄羅斯賺足籌碼的唯一方式,就是再次組織大規模攻勢,在戰場上展現優勢,強迫烏克蘭接受俄羅斯的談判條件。

2022年12月17日,烏克蘭士兵在東部前線使用美國援助的MK-19自動榴彈發射器,向俄軍開火。(Genya Savilov/AFP via Getty Images)

俄軍再發動大規模攻勢的可能

俄羅斯動員徵召了30萬新兵,12月初,其中15萬人已經部署到烏克蘭,其餘15萬人在俄羅斯接受訓練,預計2023年2月至3月都會部署到烏克蘭。俄軍還可能從其它軍區調動一些部隊進入烏克蘭。

俄軍指揮官應該正在準備發動新的攻勢,但補充兵力只是其中一環,相應的裝備和補給同樣必不可少。俄軍已經損失了近一半的坦克,裝甲車也損失不小,如何集中使用現有的裝備,或增添新裝備實際是一大難題。

若沒有足夠強悍的裝甲部隊和及時的補給,俄軍大規模進攻將難以如願。12月31日,烏克蘭軍方稱,俄軍目前每天發射1.9萬到2萬發砲彈,與之前高峰時的每天6萬發相比,已經明顯減少。英國國防部也認為,俄軍缺乏必要的砲彈儲備來支持大規模進攻行動。在漫長的前線維持防禦行動,每天都需要發射大量砲彈和火箭彈,俄軍的砲彈庫存可能會耗盡。

這可能預示著,俄軍在短期內發動冬季攻勢的可能性變小,儘管冬季堅硬的路面適合裝甲突擊,但俄軍可能沒有條件發動大規模進攻。春季道路變得泥濘後,裝甲部隊行動不便,即便俄軍能增兵15萬或20萬人,可能都難於展開大規模攻勢,新兵很可能存在戰鬥經驗不足的問題,士氣也可能存在問題。

俄軍在2023年發動大規模攻勢,更像是一場豪賭。但克里姆林宮卻可能沒有選擇,為了爭取政治上的優勢,俄軍估計會被要求盡快發動攻勢作戰。俄軍有限的導彈和無人機,基本用於攻擊烏克蘭後方基礎設施,難以支援前線;俄羅斯空軍面對越來越強的烏克蘭防空系統,會更加謹小慎微,投放精準武器的能力似乎並未得到改善,俄軍地面部隊只能自己硬扛。

俄軍在攻勢中可能取得有限的領土收益,但不能保證可以守住,或未能有所突破、無功而返,都難以賺到談判所需的籌碼。俄軍還可能再次遭遇重大損失,並成為烏克蘭軍隊反攻的契機。

2023年1月1日,烏克蘭的米格-29戰機飛躍烏克蘭東部地區。(Sameer Al-DOUMY/AFP via Getty Images)

烏克蘭出奇兵反攻的可能

2022年9月,烏克蘭軍隊在東北部成功反擊,曾令外界驚詫,主要原因是俄軍情報失靈,而且不少兵力調往南部支援赫爾松,因此導致在烏克蘭東北部地區的防線虛弱。俄軍指揮官應對不及時,造成了兵敗如山倒,烏克蘭軍隊乘勝追擊,一直推進到奧斯科爾河(Oskil River),與俄軍隔河對峙。

俄軍眼看難以支撐,不得不放棄了戰略要地伊祖姆(Izyum),之後又再次退卻、重新調整防線,雙方重回對峙狀態,都沒有能力再突進。

烏克蘭軍隊在南部赫爾松地區也取得了勝利,採取了步步為營、包抄後路的戰術,迫使俄軍不敢背水一戰,不得不放棄赫爾松,全部撤往第聶伯河(Dnipro River)東岸,與烏克蘭軍隊隔河對峙。

烏克蘭軍隊當然希望盡快收復更多失地,但一方面兵力和裝備不足,另一方面也要防止俄軍的局部進攻,守住收復的失地。

12月15日,美國國防部證實,俄烏戰爭後,美軍為烏克蘭培訓了3100名士兵,其它北約盟國幫助訓練了1.2萬名烏克蘭士兵。這表明,烏克蘭軍隊能補充的訓練有素的兵員比較有限,更多新兵實際在烏克蘭境內訓練,甚至在實戰中邊打邊練。

烏克蘭軍隊損失的人數同樣很大,俄軍炮火往往採取傳統的覆蓋式轟擊,雖然效率低、損耗大,但仍會造成烏克蘭軍民大量傷亡。烏克蘭軍隊反攻中的正面突擊也會出現不小的傷亡,甚至遭遇伏擊。烏克蘭軍隊的兵力很可能也相當緊張,組織大規模反攻並不容易。

此外,烏克蘭軍隊缺乏進攻用的裝備,如坦克、裝甲車等,美國和北約國家援助最多的實際是防禦型單兵武器,機動車輛以輕型戰術車輛為主,提高了烏克蘭的機動性防禦能力;後期援助的火砲和海馬斯火箭用於特定目標的精準遠程打擊,但缺少突擊裝備。

烏克蘭開始獲得更多防空武器,越來越能夠抵禦俄軍導彈和無人機襲擊,也能對俄軍戰機造成更大威脅,但烏克蘭沒有獲得北約戰機,只獲得少量俄製戰機,缺乏大規模空襲能力,難以支援前線反攻。

烏克蘭軍隊大規模反攻的條件不完全成熟,若不能得到更多援助,只能依靠繳獲的俄製坦克和裝甲車進行反攻,付出的傷亡可能會較大。俄軍也面臨類似的問題,這也是目前俄烏雙方僵持對峙的主要原因。

2023年1月1日,烏克蘭首都基輔居民難過地看著被俄軍空襲毀壞的建築物。(Spencer Platt/Getty Images)

繼續殘酷消耗戰的可能性更大

俄軍暫時難以大規模進攻,但一直在計劃著進攻。烏克蘭軍隊反攻難度不小,還要隨時抵禦俄軍的局部攻勢。目前雙方停戰和談的可能性較小,繼續僵持對峙和局部的拉鋸戰可能成為常態。

殘酷的消耗戰應該對雙方都不利,但對俄羅斯的影響顯然更大,俄羅斯正在與整個北約打一場國力的消耗戰,基本上敗局已定。克里姆林宮實際急於談判,但北約沒有鬆口,俄軍又不願放棄佔領的烏克蘭領土,也只能繼續打。

白宮已經向來訪的烏克蘭總統承諾持續援助,還表示如何結束戰爭由烏克蘭決定,這給了烏克蘭定心丸。在沒有俄羅斯天然氣的情況下,歐洲國家似乎準備好了熬過整個冬天,也會跟隨美國繼續援助烏克蘭。

北約看到了俄羅斯的虛弱時刻,應該不會輕易放一馬。克里姆林宮多次拿核武器說事,令北約國家更想趁勢打垮俄羅斯。俄羅斯很擔心北約此時忽然出兵,甚至直取莫斯科,常規武裝力量已經被嚴重削弱,不得不亮出核武器進行威脅。

烏克蘭不會放棄失地,北約也不會願意看到和談停戰後,俄羅斯仍然佔據烏克蘭三州;因此,烏克蘭和北約都準備繼續進行消耗戰,令俄軍無力支撐、最終不得不撤軍,或者等待俄羅斯內部發生巨大變化後主動撤兵。

2023年的俄烏戰爭,若各方都沒有出現重大變化,互相對峙僵持的消耗戰會一路打下去。俄烏雙方可能走上談判桌,但又很可能重回戰場,不斷打打停停,殘酷的戰場之外,還會有輿論戰。

若西太平洋的軍事熱點也演變為衝突,會對俄烏戰爭帶來重大影響,可能是世界大戰,還是迅速收場?結局將難以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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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高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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