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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0日訊】
聯合國人權委員會:
我是中國公民路坤,是在一個多月前被北京市安全局突然逮捕的楊子立的妻子。我是在無處申訴的情況下給你們寫信的,請你們關注我丈夫楊子立被非法逮捕的命運,以及由此顯示出的中國糟糕的人權狀況。
2001年3 月13日,子立在早晨5 點鍾左右該從河北老家回來,我一心等待著他走上樓梯的腳步聲,但是,我沒有等到子立,等來的卻是北京市安全局的人。早晨八點左右,我照常上班,剛一出門,就有十幾個人沖上來,扭住我的胳膊,把我帶上了一輛車。我毫無準備,非常恐懼,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以爲是攔路搶劫的劫匪,因爲他們全穿著便衣,也沒有出示任何證件。
我被安全局拘留的具體經過是這樣的:
2001年3 月13日早晨8 :00當我下樓到一層推自行車準備去上班時,突然,一個男子從旁邊的草坪竄到我跟前,問我:” 你是楊子立的愛人嗎?” 我說:” 是。” 他說:” 我們有事找你。” 說著,他們掐住我的胳膊往旁邊曳,把我拉到不遠處停放的一輛小車旁並把我推上了車。這情景就象我在電影裏看到的一樣,我以爲自己遇上了土匪或流氓的綁架。我迅速在想:這夥人不象綁匪,因爲我家生活一直比較拮据。接下來,我腦子一片空白。幾分鐘之後,他們把我帶到附近的北粵賓館。下車後,我看到賓館入口處有一男子架著攝像機對我進行攝像,進一樓的一個房間後他們開始翻我背包,把它翻了個底朝天,他們還讓一個女性摸我的口袋,我大喊我什麽也沒有裝,不要折磨我了。後來我想去廁所,一個女人竟然跟著我進去,並且不讓我關衛生間的門閂,這時我才知道什麽叫沒有人的尊嚴。
我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便質問他們:” 你們是幹什麽的?憑什麽綁架我?你們有證件嗎?” 直到這時,他們中的一個人才說到:” 一會兒會告訴你的。” 這時,又進來幾個人,他們從包裏拿出一份拘傳證,我一看,是北京市安全局第041 號文件,他們叫我在上面簽字,我拒絕簽字。我問他們:” 憑什麽讓我簽字?” 他們說:” 你是犯罪嫌疑人,所以要你簽。” 但是我還是拒絕簽字。他們威脅我:” 不簽字,後果自負。” 我是無辜的,我不怕後果。這時,攝像機又不斷地對我進行攝像,此刻,我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告訴我,我頂天立地,什麽也不要怕。以前我丈夫楊子立對我講,在一個不講法治的國家,多少無辜的人會受到傷害。但我從來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當我成了真正的受害者時,我才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接著,十幾個人脅迫著我回到我家,他們把我家的鑰匙給了我,強迫我打開房門,然後他們把我安排到一個房間的椅子上,不許我動,一個男子看管著我,並給我做工作。他們這樣翻我家,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不停地問他叫什麽名字,他始終不肯說,他對我說:” 不要有抵觸情緒,我們是國家機器,我們在執行公務。” 我說:” 我知道,難道你們拿納稅人的錢就是幹這樣的工作嗎?”
我曾在電影裏看到過,文化大革命時期迫害知識份子的抄家情景,我原以爲那永遠是歷史了。可沒想到30多年過去了,同樣的情景仍然在我家發生,任由一群人無法無天地抄我的家,把我家翻了個底朝天,在翻的過程中,還不允許我看一眼,更爲惡劣的是,他們連我的一個密碼箱也撬開,拿走我上學時的像冊。抄家完畢,他們從我家帶走楊子立的電腦、圖書和許多生活用品。然後,又把我帶走。
過了20多分鐘,我被帶到頤和園南邊藍澱廠附近的一個半地下室,攝像機早已在入口處等著我了。來到地下室的一個房間,裏面很陰深,像公堂一樣,放著一張長條桌子,後面有幾把椅子,桌子對面2 米處有一把沒有靠背的小椅子,桌子是給進行審訊的人坐的。由於還是3 月,北京的天氣還很冷的緣故,連那些搞審訊的人也受不了那冷,於是,他們換了一個房間,我進去後坐在裏邊的床位上,等他們都坐定後,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勸他們不要再做這樣的工作了,不要再做這種人迫害人、人摧殘人的工作了。我勸他們去找一份實實在在的工作,我跟他們說,這種事情做得越多,幾年後,良心都會受到譴責,良心都不得安寧。
審訊到中午後,他們讓我到地下室上面的食堂吃了飯,然後,又回到陰冷的地下室。不久,不知什麽原因,他們又開車把我帶到南三環附近一個賓館,不讓我回家。然後就開始了漫長的審訊。當我回答完他們很多細得不能再細的各種問題後,我問他們我可以回家了嗎?他們說還不到12個小時,當關押我超過12小時後,他們又對我說:” 你的問題還沒有查清,需要進一步調查。” 由於怕我告訴別人他們抓我的消息,他們故意拖延對我關押,這時,他們對我出示了” 監視居住證” (北京市安全局第018 號文件),我無可奈何,只好任憑他們關押。
14號上午,又來了3 位男的、兩位女的對我進行審訊,他們反復要我交代我所認識的楊子立身邊的所有朋友,我拒絕交代,他們就說:” 你不願說他們,怕給他們帶來麻煩,事實上,你們的麻煩就是他們帶來的。” 但我就是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麽名字。我說:” 我熟悉他們的面孔,但我就是不知道他們叫什麽名字。” 在審訊我的過程中,我問他們是誰下令抓我的,他們說他們屬北京市管,北京市是他們的上級。他們對我講:” 既然找到你,就是有原因的,我們不會亂來,我們不是閑得沒事幹。”
15號下午6 點左右,北京市安全局的王健等人突然來到我身邊,王健問我這幾天有什麽感受,如果楊子立在他們那裏,我會怎麽想。我說我沒有感想,我只想見到他。他說不行。我問什麽時候可以見到他,他說要等通知。接著王健對我說:” 你的事已查清,你無罪,可以走了。” 但在放我走之前,他們要我寫下保證書,不對任何人講此事,否則不讓我走。我被迫寫下保證書。
就這樣,我被莫名其妙地關了3 天,15號晚上7 ;30我走出北京市安全局拘留所的大門。我走到門口對面的一棵大樹旁,大哭了起來。不爲別的,只爲生活在這樣一個毫無安全的國家而傷心,更爲不知多久才能見到自己的丈夫而流淚。當時,過路的人都好奇地看著我,當時,我真想向他們訴說我被無辜抄家和關押的過程。但我忍住了。當晚9 :30我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間裏。家裏是被搜查之後的一片狼籍,我流著眼淚,慢慢地收拾起來,直到天亮,然後,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上班,去向單位領導解釋自己突然消失三天的原因。
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我既不知道我的丈夫關在何處,也不知道他究竟做過什麽違法的事,只能每天在沒有任何目標的空曠中,毫無希望地等待我的丈夫。
以前,當災難沒有降臨到我的頭上的時候,我不會太在意中國的人權狀況。今天,當災難莫名其妙地突然降臨之時,我才切實體驗到這個可以任意剝奪人權的制度的蠻橫,我才意識到,我們生活的環境是多麽的沒有安全感,恐怖隨時可能突然降臨到任何一個人的頭上。保衛每一個人的人權,就是保衛我自己的人權。任何一個人的人權受到非法的侵犯,都是對每一個人的侵犯。保衛人權與所有人相關,是每一個公民的天賦責任。
基於此,我向聯合國人權委員會發出呼籲,希望正在召開的聯合國人權大會向中國政府代表團詢問此事,並向中國政府發出呼籲:
1 、要求他們馬上釋放我的丈夫楊子立。
2 、在釋放之前,允許我去探望我的丈夫。
3 、允許我爲我的丈夫請律師介入此案。
4 、敦促中國政府對北京市安全局的如此執法違法的行爲進行調查和追究,以避免今後此類非法剝奪公民人身自由的事件再次發生。
對於楊子立被捕,資訊中心表示,去年七月以來,已經有最少二十四名學者或知識份子在北京被國安局拘捕,而國安局從不向他們的家人說明拘捕原因。近期李少民、徐澤榮、覃光廣及高瞻等海外學者被中共當局關押而引起世界輿論及關注,這些案件都有類似性,就是國安局將他們拘捕後,沒有將拘捕理由告訴他們的家人,並且關押超過「刑事訴訟法」的三十天也沒有給予通知。
中共再度掃蕩網路異議人士
綜合十九日外電報導,中共又重新對網路內充斥的異議聲音進行壓制和掃蕩。據香港「中國人權民運資訊中心」今天透露,吉林民運人士遲壽柱因持有一些自海外網站下載的民主文章,昨天下午在長春火車站遭公安拘捕;同時,北京一名電腦軟體工程師也疑因在自設的網頁中搜集有關民主和政改的文章,在一個多月前遭北京國安局逮捕。
中共有關當局迄未證實這些消息,但這僅是中共加強對網路言論箝制的最近兩個例子。今年三月,中共才將一名在網路聊天室裏批評共產黨統治的中學教師判刑兩年。
根據資訊中心表示,遲壽柱爲吉林某家工廠的工人。他因「六四」上街演講,而被判刑十年,去年六月才刑滿出獄。
他因在獄中染病,近日到長春醫療,其後在一位朋友家借了一些自海外網站下載的民主文章準備回家觀看,結果在火車站被拘捕,至今天傍晚仍未獲釋。
另據透露,北京一名電腦軟體工程師楊子立上月十三日離家後就告失蹤,後來才得知他已被北京國安局拘捕,但至今國安局仍不肯透露原因,他的太太也不知道先生被關在那裏?犯了什 罪?
據瞭解,北大電腦碩士的楊子立被捕應該是和他在「搜狐」內架設一個「羊子的思想家園」網站有關,因爲裏頭搜集了很多學者所寫的有關民主及推動政改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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