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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贴满奖状的墙,他的血静下来
粗辣的劣质烟丝,陪伴他半生的波涛
你,是谁?一个令生活垂泪的诘问
天气燠热,他的小平房在垃圾场边大张着嘴
昏热的劳作堆出一张干硬的核桃脸
他不知帕斯捷尔纳克,没听过交响乐
更不知图兰朵正在北京晚报第一版公演
他只想啃个烧鸡腿,剃剃胡子,剃掉一切
与他无关的文明与喧嚣。他很正常,12小时
上班,12小时吃饭,搂老婆睡觉,看新闻联播
上厕所。他就是他,一个乏闷到骨子里的人
他也想过嫖妓,但马上就感到脸红(他毕竟
不是流氓无产者)。某种意义上他最需要钱,
最需要一种有刻度的生活
他读报,因为憋得无聊
他放响屁,为工友们活跃一下气氛
他和工头吵架,喉管里的水银被大粪激怒
而曲剧《卷席筒》,也会让他的哭噤从每个毛孔
冲出来,跟着小苍娃嚎。他不认为自己疯颠,
他更非犬儒主义者,他是一名运载沉默的工人。
后工业的浓酸里他挺立成一枚珵亮的铁钉,直至
渐渐归于无形——
2001年8月5日 平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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