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在一九八八年八月二十四日在卡市華裔相濟會裏聽到的天體物理學家、中國的薩哈羅夫-方勵之的演講有異曲同工之處。他:“要珍惜言論自由,要做在中國不能做的事情。”大廳裏擠得水泄不通。
卡市被外國人稱為“特殊島(Special inland)”住得大多數是印支難民,中蘇混血,從大陸苦海餘生的人們,我親耳聽到一位四川來的女教授獲得澳洲永久久居權後說:“得到奴隸解放證書了。”許多人家破人亡,吃盡共產黨的苦,無論是柬甫寨紅色高棉還是越共,還是中共,都對人類犯下磬竹難書的罪行。
真正是每一個人都有一筆血淚史,每一個人都有一本血淚帳,我去肉鋪買肉,一位長得不錯的從柬甫寨來的女售貨員告訴我她家被紅色高棉殺的只剩下她一個人,我早上在公園裏鍛練,一位從遼寧來的女士哭著告訴我她全家被共產抄家有病不讓醫生治的遭遇。我走在街上偶遇一位文雅的老大娘,她的丈夫因為是祖父,文革中被罰每天運八噸石頭,並要把石頭敲碎磨成粉,每天只能吃兩分錢的小白菜就米飯維生,別人打他們罵他們,他們不敢還嘴還手,心中禱告求神保佑才活到今天——
沒有人為他們寫,這些歷史會隨著他們的逝去煙消雲散,如果卡市有個王友琴式的人物,逐戶採集證詞,集結成書,相信不會亞于《文革受難者》一書的震撼。
這一切都是共產主義運動給人類帶來的滅頂災難。
方教授那天演講,有位老華僑高呼:“打倒共產!”
方教授那次來澳洲是應悉尼大學邀請,於一九八八年八月二十二日做有關天體物理的學術報告,他本人擁有傳奇的經歷。一九三六年二月生於北京一個窮苦鐵路工人家庭,天資聰穎,五二年畢業於北京大學原子物理專業。五七年被內定為右派,“文革”時被關進牛棚一年多。因學術成就輝煌,一九八四年任安徽科技大學副校長,一九八七年一月被中共守舊派認定為八六年十二月沸騰全國學運的“罪魁禍首”,開除出党,撤銷付校長職務,貶到北京天文臺當研究員。(本資料來源於中國民聯(香港)出版的)《方勵之言論集》一書。
方勵之教授在悉尼大學與卡市演講我均都參加,並讓我在海外找到了精神上安身立命之本。
中共統治下的中國問題多多,一個最基本的大問題是不讓講真話,誰敢說皇帝的新衣實際不存在就活該要倒楣。共產主義運運的實質就是要剝奪人生存的一切權力,尤其是思維權力與言論自由權力。真話對一小撮統治者不利,因為他們不是為廣大人民謀福利,只是為了維護少數特權階層的利益,魚肉人民的權力在他們手裏,人們稍有反抗,屠刀立即落下。
中共,這個共產主義陣營最後的一個頑固的堡壘,還在堅持與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出版自由,人權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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