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洋:墨爾本華人討厭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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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1日訊】這些年來,我有一個想法,在墨爾本華人社區搞一個民意調查:「你最討厭去的地方是哪一個?」附列十個地方或二十地方,讓被調查的人選擇,如銀行、商場、車站、酒店、醫院、警所、移民局、領事館等。凡是知道我有這個想法的人都說,要是有十個人參賽,十個人都會異口同聲說一個地方;如果是一千個人參賽,九百九十九個人是直指一個方向,剩下一個人因為想回去發展,只好昧著良心,做沉默的人。

近來港人為了爭取普選,把政府的政改方案打入冷宮。西方媒體評論此事說,其實中共早就在醞釀推行普選,讓中國人也享受到真正的民主。可為何他們顧慮重重,至今無勇氣推行呢?原因是他們想在選舉前就能知道選舉後的結果。如果有高人能慧眼知未來,把每場選舉的結果,事先讓首長們一目瞭然,神州大地早就一片普選紅了。不幸的是,現實生活中是沒有這樣的高人。中國人要想成為選民,只能是一個遙遠的夢想。但有的事不用高人,我們就可以預先看到答案的。我想搞的那個民意調查就是一例,大家都心知肚明。在民風純樸、融洽的澳洲,大家最討厭去的地方自然是,官腔十足、態度兇惡,從無笑臉的有濃郁專制社會色彩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在墨爾本只有一處,大家都知道它的地址的,我不必明說了。如果墨爾本到處都是這樣的地方,這裡的華人早就紛紛遠走高飛,逃之夭夭了。

我初次與那個地方接上頭,是在太太生了第二胎後。當時那本咖啡色護照還在有效期內。自己在遠隔千山萬水的他鄉,斗膽挑戰了獨生子女政策。這在國內輕則罰款,重則剪斷「精」脈,讓你永無「生」機。犯下如此大錯,不會被懲罰已是祖上積德,三生有幸。但受黨的培養和教育,我當時還有一點覺悟的,不敢隱瞞組織,就主動打電話去那裡交待了我的「罪行」,說自己又生了孩子,是否和我一樣也是中國公民,是否要辦咖啡色護照。對方接電話的人,好像是虎著臉,雖然我在電話裡看不見,但從聲音上能「看」到。他從開始接電話到掛斷線路,始終沒有親愛的黨傳說的那種溫暖親切的口吻,而是口氣十分不耐煩地盤問了我幾句,就生硬地說這樣的事我們不管。接著就是死音了。我記得那時共產黨在提倡五講四美,在文明用語「你好,請,不客氣,謝謝,再見」上做功夫,怎麼沒有在電話裡聽到呢?我心裡覺得有點不舒服。後來想想自己超生在先,已是理屈詞窮,黨沒有發出國際刑警追捕令來查辦你算是你的造化好,受點小氣,我就不放在心上了。

後來我們這一撥人守得雲開見日出,成了逢人就要講「喝黃油」how are you 的社會公民。長年累月喝下來,有的人胖了,有的人沒胖,但澳洲那種人與人之間親切、隨和、相互尊重的社會風氣已喝進了我們的血液裡。我手握澳洲護照第一件事就是去那裡辦簽證。一臉燦爛笑容地和黨派在這裡的人「喝黃油」,自以為也像在澳洲辦事,邊說笑邊詢問回國的事宜,不料黨的規矩是不「喝黃油」的。坐在伯力後面的人,臉緊繃繃,生硬詞語官腔十足,時不時眼睛瞪著你責問你一下,我的所有問題都沒有明確答案。在我離開前,裡面的人說:「回到老家,去當地公安部門問。」黨說的話是明白易懂的,並永遠是命令式。以前有句歌詞:「見到你們分外親」我們這些在異國他鄉多年的人都會唱的,可現在真正見到了「你們」,我卻一點親的感覺也沒有。我走出了小屋,來到了大街上,沐浴著明媚的陽光,突然領悟到,在墨爾本也有太陽照不到的地方。乘興來敗興歸,是我那一天的心情寫照。

幾年前,我們一家人又打算回去看親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就是做一個海外中國人的最大悲哀。為了把危險降到最小程度,盡量少和黨的人喝黃油交談,我仔細填妥每份表格,又去了那個陰暗的小屋。有人告訴我,這是一幢價值5M以上的豪宅,寬敞明亮的房間數不勝數。令人百思不解的接待遠離祖國的同胞的,卻是在一間狹小簡陋的小屋裡。那天去那裡的人很多,大家擠在裡面轉身都不方便,空氣裡飄著埋怨和不滿聲,還不時有污濁難聞氣味撲面而來。這樣的辦事處,你不會在墨爾本找到第二個。我手拿著材料排隊,盼望著快點辦完事走人。好不容易輪到我時,窗口坐著一位年輕的工作人員,沒有笑容善意地看著我,我把一疊護照和一疊表格分開遞上,他馬上就生氣了,板著臉叫道:「把表格一張張插在護照裡。」就去接待我身後的人了。我還沒出聲,就惹黨的人生氣,我真是飯桶,嚇出了一身臭汗,趕緊站在一邊照他命令插表格,才插了幾本,他就一把抓進去,飛快地寫了回條仍給我,這時我插好了剩下幾本,就一併遞給他。他雙眼一瞪,「怎麼還有幾本?」臉色就更難看了。知道自己剛才抓得太早了,現在要為同一個人辦第二次,他就一言不發狠狠從我手中奪過剩下的幾本,刷刷幾下寫了回條給我,整個過程猶如武士過招,快得我還沒回過神來,他已去抓我後面人得材料了。沒有「謝謝」、「再見」,無聲地辦完了公事。

回去看看明媚的神州大地,回去數數黨的豐功偉績,這是每個海外華人日夜期盼的人生大快樂,可每當我去小屋準備開始享受這種大快樂時,我就再也快樂不起來了。我把這種感受告訴一個經常回國的朋友,想不到她的不快樂更勝於我,簡直可以用忿忿不平來形容。她說:別提那個鬼地方,想到就來氣。每次去那裡,坐在裡面的人,清一色黑黑的臉,提什麼問題,回答都是沒好氣的,我們生活在澳洲的人就很不習慣,好像是在一個另類世界。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責問他們為什麼用這樣惡劣的態度對待回祖國去的同胞手足,他們竟口氣強硬地說:「你不滿意我們的態度嗎,去裡面找領導告我們好了。朋友氣得臉色發青,就直衝裡面。她說,一走入大院就看見一個披著衣服的人在抽煙。他見我進來就大聲訓斥道,誰叫你進來的,出去出去!她一個弱女子,這時已氣得不顧一切了,就大聲叫道:是外面的人叫我進來找領導的。朋友說這個披衣服的人是不是領導級別她不知道,那人根本不問她為什麼生氣,為什麼進來找領導,而是一味蠻橫無理地把她趕出來,並威脅說:你擅自闖入外交重地是犯法。朋友最後無奈地說,他們如此有恃無恐為所欲為,幾十年如一日強橫兇惡為黨的事業工作,而不必擔心被撤職查辦,是因為專制制度性質所決定的。一黨專制就是國家可以隨意奴役大眾,修理你,壓制你,而我們現在生活在民主國家,政府對待國民就像對主人一樣。每個人都是選民,都是納稅人,每個政府部門見你來了就敬如上賓,服務到你滿意為止。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這是外事機構,一家獨大,不會有人去另開一家與之競爭,老子就可以底氣十足地凶,氣勢凌人地狠,你們看不順眼也只好看著。朋友現在每次回去再也不去那個小屋了,她情願花些錢委託旅行社包辦。她說如果去了那裡,見到那些面目可憎的黨的幹部,回去就沒有好心情了。

這些事都發生在多年前了,是老黃歷。現在那個小屋子是否景色依舊,六親不認,我沒有做過統計。從媒體上獲悉,他們在搞保鮮,建和諧社會,這是否也波及到了小屋,無從知曉。某日,我做了一個夢,有去過小屋的人興高采烈地告訴我,澳洲的陽光終於照進了小屋,坐在裡面的人都春風滿面,親切有加,見有人來就一個勁地說「你好」,「謝謝」等文明詞語。墨爾本華人為此奔走相告,笑逐顏開,黨終於變親了。可我醒過來才知道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美夢。只要十三億中國人還沒有言論自由,沒有選舉權和監督權,不能享受真正的民主政治,只要一黨專制繼續在長城內外耀武揚威,這種視平民為訓斥、管制對象的暴政遺風就不會煙消雲散。不過,換個角度來看,這其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墨爾本有一個大家討厭去的地方,就會讓我們更加珍惜生活在民主自由社會裡的美好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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