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30日訊】他走了﹐ 走的那麼悽涼﹐那麼孤單。
他曾經頂着天下第一人的光環﹐但有什麼用呢﹖在高高在上的他之上﹐還有“啊﹐我親愛的母親”﹐那個更高高在上的太后。國朝以孝治天下﹐孝順孝順﹐要順者方纔為孝。可自己在那些個腥風血雨的日子之前之後﹐沒有順﹐也順不得﹐被太后數落了那麼多不孝的罪名﹐還配坐在那個位子上嗎﹖從親爸爸皇阿瑪口中吐出來最最厲害的一句話就是﹕我既然能立你﹐也就能廢了你﹗
於是就被挪出養心殿﹐到這與陸地只有一橋相通的瀛臺“頤養天年”。四面是水﹐四圍是牆﹐四週是風﹐不是冷宮賽如冷宮﹐不是囚牢勝似囚牢。他知道太后的心思﹕誰叫我一天不痛快﹐我就叫他一輩子不痛快﹗所以﹐自己這輩子是不會痛快了﹐除非是……..。
他自覺問心無愧﹐清楚那些個所謂對不住列祖列宗的罪名都是欲加之罪。自個不就是想要仿傚明治維新奮發圖強麼。就像龔定庵筆下寫的詩﹕“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求革新求進步求生氣﹐何罪之有﹖實在可惜啊﹐那些賴天公不拘一格降下來的人才都流失了。有的早已血染菜市口﹐死得冤枉死得悲慘﹔有的逃往海外﹐不知何年何月能重返故國。每每想到這一點﹐他又是問心有愧的。“不思量﹐自難忘。”有時候思想起來﹐也實在是說不清道不明到底是康梁誤我還是我誤譚楊﹖
其實說穿了﹐什麼遵奉祖制都是一些屁話﹗按說祖制重顧命﹐幾曾有垂帘之說﹖同樣是妃儐不能幹預朝政﹐若輪到珍兒則是大孽不道的事由可對蘭兒卻是通行無阻。就說是皇嫂吧﹐本來也一樣能母以子貴﹐可硬是給逼死一個人兩條命﹐為的是不教太后成了太皇太后﹐不能再垂帘聽政。雖說是親侄兒加親外甥兩重親﹐總比不上親兒子啊﹐那還是辛酉政變一起在槍林彈雨裡提着頭打過滾的。但到頭來還不是照樣毀了同治中興﹗後來又再次毀了百日維新﹐接連着毀了兩代﹗
說到底﹐筆桿子哪能和槍桿子去抗爭﹖太后從頤和園趕回紫禁城﹐不就全仗着榮祿的刀把子作後盾嗎﹖包圍乾清宮殿﹐押送瀛臺孤島﹐一時間萬馬齊喑﹐只落得孤家寡人。一下子被軟禁就一直軟禁了這麼些年﹗生不逢辰死也含恨﹐唯一寬慰的是獲得自由了﹐終於解脫了。唯一解氣的是老太后也活不長了﹐再操弄再折騰也就不過弄出一個末代皇帝來。
“最是倉皇辭廟日﹐垂淚對宮娥。”他現在超脫在紅塵之上三界以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沒有多少時間了﹐神州大地上幾千年的帝制必將成為歷史。他已經看到了中華民族想要走向共和﹐正在走向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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