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遊隨筆(2)—— 巴黎的主軸

區元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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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3日訊】在旅舍稍事洗漱,泡杯熱茶,行李就送到房間裏來。果然大都會的派頭,換上衣服時間就差不多了。聽說要趕上日落前去看凱旋門,然後夜幕來臨之際才是欣賞鐵塔夜景的好時光。那是今天一天的重頭戲哩。不過按日程表所載第一晚是個歡迎酒會。當然導遊自有她的一番道理。說甚麽“增加一個巴黎夜景是個難逢的機會。況且第二個城市波爾多是法國有名的産酒基地,到那兒痛飲才好。”反正像歐陽修說的我們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誰會去跟她理論。



才回到旅行車坐下,導遊又開腔了,“明天你們不坐在原來的位子上了。爲了讓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坐在車頭欣賞風光,輪著每天換一個位置才好,對嗎?”倒是個好主意。今早在倫敦上車時我們和新認識的果農朋友走在一起,坐下也在附近,儘管他們種的是落葉果樹,我們在昆省種的是常綠果樹,相去不會太遠。對泥土、對天氣,一草一木都有一份特殊的感受。在地裏打過滾的都帶點土氣。很容易就熟落起來,一見如故。更妙的原來他們是落腳澳洲的第二代。原藉法國,偶也會回祖家探探親。無疑就給我們更多話題,更多瞭解歐洲、法國的風土人情。

談著談著車已走到寬敞的香榭里舍大街一一巴黎第一街,沿路咖啡茶座都一一在梧桐樹下閃過,只是大家的心就想早一點領略巴黎凱旋門的風貌,是世界最大的凱旋門啊!那有心情欣賞。下得車來已是市民下班回家時間,人頭湧湧,導遊只能走到路邊空地來講解。我的天啊,是給行人介紹還是爲我們介紹,幸好在車上她已把主要的談了,尤其提到凱旋門是全法國最繁忙的路口,也有不少人在這十字路上喪生。後來開闢了地下人行道,從那便可安全走到凱旋門跟前,購票跑上門樓頂上俯視街景,每人35法郎(跑上樓頂280多級每法郎還能走上8-9級哩)。



這凱旋門是拿破人倫於1806年爲紀念自己領導法軍立下各次功勳而建。他親自指揮的戰役60餘次,而且會戰危機他都身先士卒,出奇制勝,擊退五次反法的國際干預。一時威名顯赫,爲法國屢立戰功,只可惜英雄得勢,戀棧權力稱帝爲王,隨著棋差一步,冬前揮軍直闖莫斯科,60萬精兵只剩數千敗回。沒有機會在凱旋門樓歡慶勝利。倒讓日後兩次世界大戰德軍在此盡顯威風。只是邪惡總不能持久,終於也由同盟軍在此凱旋而歸并宣告公義不可欺。爲了紀念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勝利,每年11月11日11時全國都在此舉行紀念活動。門樓會每晚6::30便點亮紀念火炬向那些爲國捐軀的無名英雄致以敬意。圍繞凱旋門的12條大街都以有名的戰役或顯赫功臣命名,每一條大路可直達巴黎的各個方向的邊陲。把火炬的精神傳至各方,從此這個世界最大的十字路口上的最大的凱旋門爲人類刻下這無可辯駁的歷史教訓。此時玫麗的晚霞已灑滿了天邊,映紅了凱旋門樓門樓頂,以百計的浮雕,每個英雄戰士塑像都2米身高,各具英雄氣慨,只是時間不多我們又要趕到艾菲爾(亦有稱愛費爾)鐵塔。

才上了汽車導遊便警告大家,巴黎還有個危險的地方,那便是造型美麗大方的公厠,而且一切已電腦控制,放入多少硬幣便可享受多久,一次一老婦硬幣不足又久戀不出,過了時間便自動上了鎖,如此牢固的空調密室怎麽呼喊也告無效,只好等待手持硬幣的“下一位”了。

說著說著已到了鐵塔廣場,開闊的公園廣場,聳立著直插雲霄的龐然大物,確是精神爲之一振,況且造型落落大方,沒有任何畫蛇添足之嫌,更無矯揉做作之勢。此時,正好華燈初上,320多米高的塔身,一時光照彌遐與公園一排排雪亮於燈光照射的噴泉水柱組合成天衣無縫的人間美景,光的序曲。

1889年法國爲紀念革命勝利一百周年,在巴黎舉行世界貿易會議,並建了這一紀念塔,用了鐵材7千多噸,全部都件用250萬顆螺釘連接。熱脹冷縮便使整個塔身自動向左右擺動約15cm,加上風擺也就不免會讓人心寒,全塔看臺也就分爲三層57、115及276米,導遊就徵求見,有心理畏高的可以提出。大家都花了幾千元來到歐洲,真是何畏之有。待到步出電梯,走上看臺,四周燈火輝煌仿如繁星灑地,不,那是繁星與人間燈火爭妍鬥豔才對。事實是天上繁星照亮了巴黎夜景。看得逼切甚麼畏高心理也都隨夜風飄散,只是夜風中已稍感涼意,正觀賞間一道筆直的路燈自東而西劃過巴黎城的漫漫黑夜,那,就是巴黎城市設計的主軸。東起羅浮宮,順著宮前的長方型兩邊一字排開的Taelerie公園廣場,正是香榭裏舍大街的起點,兩邊幾排高聳的玉蘭樹,接著兩排梧桐樹護送主軸直通凱旋門,前面緊接軍事大道延伸至自衛廣場以大拱門Grande Arche的新型綜合大廈爲終點,兩條大街全長8公里,一氣呵成,夜色中路燈通明真如銀河落地,一往無前,白天裏沿著主軸或是綠草茵茵,或是綠樹婆娑,再就是公園、遊憩場所、烈士英雄雕塑,四季花壇,噴泉比比皆是,人們安享著英雄鮮血孕育的人間樂土。這主軸也隱約記下了法國的1500年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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