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2年03月09日訊】(大紀元記者林慧真、梁珍香港報導)(接上文)在中國市場,大雄推出過一些中國傳統的武俠小說漫畫,其風格與三位已故武俠大師對他的影響有關,「我幾次去香港,我的香港朋友金庸、梁羽生、黃易,我每次去都會跟他們在一起」。大雄覺得,這三位前輩在現實中「真的是非常不同的性格」,「可以說代表香港的不同的側面」。
梁羽生崇尚「文心俠骨」 懷文人社會理想
三人中給大雄印象最深的是梁羽生,他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我在和他一起聊天的時候,他是滔滔不絕地去講文化,他給我提了四個字叫『文心俠骨』,就說一個文化人的心,應該有鐵劍鋼刀的這麽一種俠義心腸,文化人的內涵是對這世界的擔當。這是梁羽生作品的一個內涵,就是真正挑起天下興亡的是文人的氣節。」
「他的《七劍下天山》、《萍蹤俠影錄》,我覺得都是有這樣的一個特點,主人翁是一個文人。」大雄感到,梁羽生心懷一種「文人社會理想」,「所以在梁羽生去世的時候,我當時真的是覺得很傷感,我覺得這個時代,像梁羽生這樣的文人真的是越來越少了。即便他並不像金庸那麼流行,但是他內心保留了一份聖土、一份淨土。」
黃易時髦愛打遊戲 像熱情單純的小孩
黃易也是大雄在香港經常接觸的一位暢銷書作者。「黃易是一個非常時髦的作者,他的作品《大唐雙龍傳》、《尋秦記》,作為影視劇在中國大陸也很流行。」
大雄記得,有一次見到黃易的時候,黃易的兩個大拇指都綁著繃帶,「我說你是幹什麼受傷的,黃易說我打電動遊戲受傷的。」他覺得,黃易像個小孩子,有一種天真稚氣,但又不失真誠,「黃易像我認識的很多的香港人,他有自己非常熱情和單純的一面。」
金庸是性情中人 最愛《神鵰俠侶》至純意境
這三人跟大雄接觸最多的是金庸,「金庸先生對我非常關照,也非常好。我幾次得獎,都被邀請去他的辦公室作客,然後請我吃飯,我們聊了很多。」他形容,金庸是一位非常聰明、幽默、智慧的老先生,還曾到牛津大學研究中國唐代史。「我對金庸作品的理解,就是從儒家寫到了道家,又寫到了佛家。」大雄透露,金庸說他一直在研究佛教,但他對佛教又是敬而遠之。
「隨著我對金庸先生不斷地了解,我覺得金庸是一個性情中人,他對他的作品的熱愛,有很多情感的因素在,他回憶他的作品依然是很愛。」大雄感到,金庸對自己筆下人物的喜歡,久久不能忘懷,「當時大陸導演張紀中也在場,他把他的《神鵰俠侶》給金庸一看,金庸就說,覺得不好看,因為毀了他某些內容、美好的意境。」
他們幾次談話,金庸都對《神鵰俠侶》念念不忘。「金庸是非常喜歡《神鵰俠侶》的,我現在覺得是那個年齡,他追求的一種至純。」「可能外界的評價,覺得金庸《天龍八部》、《笑傲江湖》、《鹿鼎記》等等其中後幾部作品寫得好一點,因為他有更多的政治隱喻和對世界的認知,更像當代文學作品。他以前的《射鵰英雄傳》《倚天屠龍記》《神鵰俠侶》,都屬於俠義的章回小說,讓人感覺是傳統的明時的路子。那麼《鹿鼎記》就是很多新的創作,和對現實的批判。」
「金庸對於我來講是一位長者,是我的老師、長輩,我對他是充滿了尊敬。金庸對我就沒有像學生的那種感覺,也沒有像晚輩的那種感覺。他就跟你是平等的。」金庸對大雄畫的《天龍八部》很滿意,「他就說,因為很多漫畫只是畫英雄,小人物畫得不夠豐滿,所以他對我畫的小人物充滿了讚揚,他說我的小人物畫得很豐滿,很有眾生百態的這種特點,很欣賞。」
大雄表示,金庸的夙願之一,是想把他的小說通過漫畫的形式帶到歐美。「我曾經嘗試過把金庸的作品帶過來,但是因為時代有所變化,以前的那種俠義的精神,和現在這種對科技的追逐,有一種落差。」「文化在不斷的變化,在幾十年前的時候,功夫對西方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包括西方對日本的忍者、這種修行的文化,還是感興趣的。時代的變化,現代人更迷戀於科技給人帶來的改變,我覺得這是一個遺憾,但是我相信有機會,我還會製作嘗試。」@(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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