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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英雄淚(2)海上遇險

作者:直言

天使。(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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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寫於一九七六年,以作者父親真實的人生歷程為基礎寫成。一九九七年廣西一家文藝雜誌《西江月》以《壯士淚》為題連載了該小說。可是連載到十三期就被相關部門批評有「嚴重的政治問題」,被勒令停止連載。雜誌社被責令停刊三個月整頓,主編也被撤換。二零零一年北京一書商以《極樂園》為題在團結出版社又出版該小說。初版10000冊,但只賣出不到200冊又被下令封禁。作者的作品被全面封殺,所有報刊不能發表他的任何文字,他的名字也不能出現在任何媒介上。作者被開除了中學教師的公職,還被責令任何單位不得錄用。

 

第一卷

第一章:海上遇險

原定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結果半個月就提前結束了。上頭說,這是特殊時期。

是的,這確實是特殊時期!中國大半壁江山已淪落日本人手中,這時,日本人又發動了太平洋戰爭,並在珍珠港把美國佬打得抱頭鼠竄。日本的一個將官就曾狂妄地說:「吃掉美國 ,象吃掉一隻螃蟹;吃掉中國,就象吃掉一隻肉蝦。」

在新兵訓練結束的大會上,鄒軍長講話快結束時就曾大聲地問:「弟兄們,我們中國是肉蝦嗎?」

「不!」

「打倒小日本……」

回應聲和呼喊聲震天動地。

「對!」鄒軍長又激昂地說,「我們不但不是肉蝦!相反,我們是巨龍!我們是雄獅!而小日本是頭瘋牛!兄弟們,振奮起來!我們要讓小日本這頭瘋牛看看,到底誰能吃掉誰! 」

「小日本是瘋牛,吃掉小日本這頭瘋牛……」又一陣的呼喊,天地又一陣的震動!

會後,部隊組成了十個特工敢死隊,李明第一個報名參加了。

李明所在的特工隊有十個人。隊長姓王,是一個老兵,聽說原先干過土匪,收編過來的。

他們這一隊的任務是插入敵人縱深去,做一把尖刀,把敵人搞個不安寧。

當然,他們這是九死一生的買賣。

黃昏,風吹著。煙波浩渺的大海,浪濤象一座座移動的小山,從遠處奔涌而來。天邊,夕陽在海浪上搖曳著,掙扎著,很快又淹沒在海浪中了。海面上變得昏暗了,接著又變成黑沉沉一片,只聽到黑暗中海的怒吼聲。這時的海,既充滿了神秘,又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艘木船離開了海岸,駛向那片黑暗的恐怖的天地。

船上,坐著李明等十個敢死隊員,他們本來就是要到一個鬼域般的世界。他們本來就知道,在那個鬼域般的世界裡,死神正瞪著雙眼等著他們。對他們來說,再沒什麼算是恐怖的了。

船上掌舵的是父女倆。為找這弄舵的,敢死隊確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是送命的買賣,根本沒人願干。好在這船老大父女倆和別人有點不同,用他們自己的話說,他們父女倆愛的是錢,為了錢,命可以不顧了。

船在海上顛簸著,那海浪不時地撞擊著船幫,飛濺到船艙上,船在黑浪中搖搖晃晃。 每到這時,王隊長就總會撞一下那船老大女兒的身子,並趁機又捏一把她的臉兒:「妹子,你好美呵,哪個烏龜王八蛋能娶到你,真他媽變神仙啦……」有時,他又厚顏無恥地說:「妹子,和大爺我玩他媽一玩吧,包你也變他媽神仙啦……」

王隊長五大三粗,滿臉麻子,眼角下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痕,那模樣要多醜有多醜;而船老大的女兒比楊貴妃恐怕還要美三分吧。可是她只微微地笑著,任由那王隊長動手動腳。

那船老大好象沒看見,照樣手把著舵,眼睛只瞪著黑沉沉的海面。

王隊長已是興奮得手舞足蹈,他乾脆雙手摟著船老大女兒,附在她耳邊急不可耐地說:「寶貝兒心肝兒,我受不了啦,我要瘋啦!」

船老大女兒用手一戮那王隊長的額頭,嬌聲說:「你真壞呀!」任由那王隊長抱著擁著鑽進了船艙底下。

李明看著,心裡不知想些什麼,只是輕輕地搖頭;他的幾個夥伴有的在搖頭,有的在會心地笑著。

「此去也不知何日生何日死,得風流時且風流,王隊長後就到我啦!」矮個子張得磊晃著腦袋說。

「三塊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武大郎一個,我勸你還是安安分分,不要亂想吧,弄不好落個花癲病就麻煩了。」白臉兒張鐵強望著張得磊,怪聲怪氣地說。他和張得磊都是靈山人,並且是同村,和李明家也只有一山之隔。張鐵強家裡很有錢,他父親的姨太太就有五個,不知為什麼他也來當兵,做那和死神交易的買賣。

張得磊叫道,「小白臉,我知道你擺弄女人有兩下,你小子和你爸那五姨太的風流事兒就不少了嘛!現在你莫非還想跟我們爭呀?你太不講義氣了。我們可是紅花童男,那事的味兒如何,也該讓我們嘗嘗嘛,」他一頓,又指著張鐵強尖起嘴說,「我要是你呀,就把你爸五姨太那漂亮娘們拐出來,早也親她幾嘴,晚也親她幾嘴,想想又親她幾嘴,整天兒抱著她…… 」

張得磊的話,惹得大家都笑起來。有的說,「鐵強你有福不會享,真笨到家了。」有的說,「鐵強你得把和五姨太乾的銷魂事兒講講,讓我們也快活快活……」

張鐵強卻也不生氣,他笑著擺擺手說:「好啦,我不和你們爭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張得磊樂道,「那銷魂事兒也不要你講了,我們很快就可以親身領略羅 ……」

「下一個還是先讓明哥吧!」大個兒劉紅說。

「對,對!讓明哥先來!」大家都贊成。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明哥已經站到了船頭。

李明默默地在那張望著什麼,這時風小許多了。海面上空,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天不知躲到哪了,海似乎也進入了夢鄉,只聽到它發出的低沉的喘息聲。

這個時候,李明卻有點心亂,沉悶悶的,張鐵強他們到了身邊,他還不覺察。

「怎麼,明哥你是想妹子了吧?」張得磊大咧咧地問,他做著鬼臉說:「我們都一致同意了,下一個就輪到明哥你啦!」

李明淡淡一笑道:「你要想做風流鬼,你去吧!」他一頓又說:「這女子不簡單呀,怕 ……」

張得磊卻高興道:「管他呢!明哥你若讓我,我可不再推啦。」他又望了一眼大夥問,「你們沒意見吧?」

大夥只是笑笑。張鐵強說:「算你小子走桃花運了。」

張得磊更是得意,他晃著腦袋說:「這樣我就去啦!」他說著就往船艙走,才走了兩步,就又停下來,跺著腳說,「他們還沒幹完,我現在去不文雅吧。也真是!王麻子真他媽有種, 能幹這長時間,等會我要比他幹得更長!」

「你有種就來嘛,我等著呢!」這時那女娃兒上來了,她嬌態萬千地說,「我管保讓你們一個個銷魂……」

「好,好,我……」張得磊高興地走著,忽然又停下來,他道:「我們王麻子隊長還沒上來呀 ,我不能去!」

「你管他哪!」女娃兒笑著說,「他還在銷魂呢,等一會兒呵,我保你更如痴如醉,你快來呀!」她說著,一面飛著勾人魂魄的媚眼一面招著手,「你快來嘛,可人兒,我等不及啦……」

「你要等不及,我們就在這裡干吧,我不想到下面去了。」張得磊說著,一面脫衣服一面往那女娃兒走去。

「等一下!」李明忽然喝道,「你不能上去……」

就在這時,那女娃兒不知用什麼功夫,一手就把張得磊抓住,一腳又把他撂倒在地下,他的手槍不知何時也落到了那女娃兒手上。

李明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又有兩個人被女娃兒撂倒,兩支槍落到了女娃兒手上。

李明他們這時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們都呼地拔出槍來,指向那女娃兒。

那女娃兒卻不當一回事,她沉沉喝道:「你們快把槍放下!我們也不想要你們的小命!」

「你是什麼人?」李明緊皺兩眉問。

「不說了吧!」女娃兒搖搖頭。

張鐵強冷哼一聲道:「嘿,連名字都不敢說,還逞什麼英雄!」

「說出來會嚇死小子你!」船艙上忽然傳來一聲吼,只見那船老大這時正趴在上面,他手中扶著一挺機槍,那黑黑的機槍口就象死神的眼睛,緊盯著李明他們。

「我再說一次,你們快放下武器!我可以放你們一條活路。若再不聽,就有你們受的了!」 女娃兒又說,她的聲音雖然很柔和,卻冰冷冰冷。

「你們再不放下槍,你們就得餵魚!」船艙頂上又吼道,「你們要知道,我們姑娘是凡事不過三的。」

李明聽了,心裡不由一震,脫口道:「你是蛇美人黑蝴蝶?!」

女娃兒頭微微一抬,慢條斯理地說,「你既然知道了,還羅嗦什麼!」

「呵……」李明驚得膛目結舌,一時也不知說什麼。他的外祖父在海邊,在外祖父家裡,他聽到許多有關海的故事和傳說,但只有海匪蛇美人黑蝴蝶的故事最為驚心動魄;也只有海匪蛇美人黑蝴蝶最為海邊人所崇敬,也最為海邊人所害怕!

黑蝴蝶專門劫富濟貧。

她救人無數,但也殺人無數!

她救的是弱者,殺的卻是強者;

都說她手握雙槍,無論前後左右,她甚至不用看一看,也是百發百中;

都說她暗器了得,無論落葉飛砂,一經她手,也能百步傷人。打你左眼,你左眼就會永遠是黑暗,打你右眼,你右眼必定從此永遠沒了光明

都說她武功了得,她的一柄劍就稱無影劍,她劍無影,出手也無影;

都說她輕功了得,飛檐走壁,如猿猴般快捷;在水面上飛行,無論風浪多大,她總是如履平地;

都說她能在海底鑽行三天三夜,就象在庭院中散步,悠閒自在;

都說她刀槍不入,就算轟來的是排炮,她也安然無恙;

她有個別號,叫「凡事不過三!」

就是說,被她警告過或者抓過三次的貪官惡人,必定死!

聽說她有上千手下,個個刀槍不入。

官家曾派兵去大舉圍剿,但每次都是全軍覆沒而回。從此,那些官兵說起她就膽寒,被派去征剿的將官不是裝病就是告老,再沒人敢去碰她。日本人來了,松井大佐自號愛才如命 ,他說中國人大多只是條蟲,只有黑蝴蝶才是個人。他甚至親自充當說客,去勸黑蝴蝶歸順大日本皇軍,並許以高官厚祿。可是,他差點被割掉耳朵,最後狼狽而歸。惱羞成怒的松井大佐又親率一千多人馬,戰船三十五條,氣勢洶洶殺來,結果損兵折將而回。

從此,黑蝴蝶更被說成了神,也有人把她說成了惡魔!然而,這個神、這個惡魔卻是一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少女!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黑蝴蝶做的都是大買賣,她何必費神費力來幹這小生意?這船上充其量只是幾個小兵,是和黑蝴蝶毫不相干的小兵。收拾這幾個小兵實在於黑蝴蝶無絲毫利益,她到底為什麼?

忽然就見黑蝴蝶又一擺手,說:「時間過了,你們現在放下武器也難免受罪了。不過我的買賣已到,沒時間再和你們糾纏。我警告你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若要命的,就乖乖趴在船上,屁也不要再放一個,等我把那買賣做了再來料理你們。」

黑蝴蝶說畢,手掌往上一揮,掌間發出微微的亮光。忽然,在四週的黑暗中竟然就鑽出十多條小船,每條小船上都跳上來兩三個黑衣大漢,齊齊向黑蝴蝶拱手,朗聲道 :「主人差遣,萬死不辭!」

黑蝴蝶點點頭說:「我們的買賣要來了,現在所有船隻馬上熄燈。分為三路,跟著我。」

黑蝴蝶說完,一縱身往海里躍去。她竟然就站在了海面上,如飛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海的黑暗中了。那些黑衣大漢跳回各自的船上,全力追在那影子後面。

這一切太神奇,也發生得太快,令李明他們都目瞪口呆。

「天下有這樣的人?這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張鐵強喃喃地問。

「這黑蝴蝶娘們厲害,我早算準她不是好貨色,想設計擺平她,想不到反而讓她把我給擺平了。」張得磊說,他一面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算了吧,你以為你是真的走桃花運呢!」張鐵強笑說。

這時,有個人在船艙底下叫道:「你們快來看,王麻子王隊長死了。」

李明他們趕忙下去,只見那王麻子象個大字趴在地板上,身上一點血也沒有,嘴上還是笑咪咪的,然而卻一絲氣兒也沒有了。他的頭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此人該死」幾個大字 。顯然,這是黑蝴蝶的傑作。

這黑蝴蝶呀,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奇怪人?

李明他們回到了船板上,朝海面看去,卻什麼也看不見了,海還在沉睡,四週都是靜悄悄的。

黑蝴蝶他們到底去了何方?到底去幹什麼大買賣?

李明他們很想跟去看看,可是,船上,連那掌舵的也不見了,他們實在沒法讓船移動半分。

「那黑蝴蝶娘們真他媽該死!」張得磊嚷道,「下一次我定要讓她嘗嘗男人的厲害……」

「不要作聲!」李明忽然道,「你們看,那裡是不是有亮光?」

眾人順著李明的手看去,只見遠遠的海面上,有幾點亮光,那亮光越來越大,隱隱約約還聽到有機器轟鳴的聲音。

「是有船來了,不知是什麼船。」張得磊說。

李明想了想道:「一定是小鬼子來了,這是他們的氣艇,看來要有好戲看了……」

就象要證明李明的話似的,這時,那汽艇處閃出一道強光,緊跟著是「轟」的一聲巨響。於是,又傳來了慘號聲、喊殺聲、槍炮聲、搏擊聲……

聲響越來越大,那亮光也照紅了半邊海。

李明對大夥兒說:「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說著,就往海里躍去。

李明從小就和外祖父在海中滾打,他象條魚兒似的游躥。 不多時,他就游到了那個正在大量種植死亡的地方。他不敢太靠近,因為他看到死神正在這一塊地方橫衝直撞。

黑蝴蝶和她的夥伴們這時已登上敵艇,死神正幫助他們把一個個鬼子拋到大海里。黑蝴蝶動作特別吸引人,死神就牢牢附在她那劍尖上,她每一揮動,總有一兩個鬼子被死神拉走……

李明看得呆了。

戰鬥持續了一個時辰,日本鬼子的六艘汽艇有兩艘被炸沉,四艘被黑蝴蝶他們繳獲,黑蝴蝶他們幾乎沒有傷亡。

李明游回了船上。船上,夥伴們正為他擔心。

「你這傢伙,是不想要命了。」張鐵強道。

「精彩!」李明說,但他馬上又陷入了深思。

「怎麼樣?」劉紅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張鐵強也叫著道:「你說話嘛,怎麼樣了?」

李明搖搖頭,嘆口氣說:「看來,我們是凶多吉少了,這黑蝴蝶太厲害,我們真不是她的對手。」

大家愣了愣,張鐵強說:「也不見得她會把我們怎麼樣!」

李明還是搖頭:「黑蝴蝶這人從來是說一不二的。」

張得磊怒道:「我們和她幹了!」

「對,我們和她幹了!」大夥都說。

李明微微一笑:「和她幹了,大家有把握麼?」

「大不了一死!」

「這樣死我不贊成,因為不值。」李明說,他轉向一直不作聲的張鐵強問,「鐵強你說呢? 」

張鐵強說:「我也不贊成拚命,我們應該想法擺脫黑蝴蝶。」

「擺脫她?談何容易。」張得磊大聲道,「你們都是書生之談!試想想,就算你擺脫了,那又怎麼樣?別說我們沒一個人會擺動這破爛木船,就算會擺動,我們也不知道路如何走。現在除了拚命,再沒別的好想了。我們手上還有傢伙,總不能束手待斃!」他頓了一下又狠狠地說,「我非要給黑蝴蝶一點厲害不可!」

「對!一定要給黑蝴蝶一點厲害!」

剛才在黑蝴蝶手中栽了筋頭的那幾個也狠狠地嚷著,他們念著想要挽回這個面子呢。

劉紅也說:「我看得磊的話也有道理,看情形,我們想不拚命也不行了。」

「唉,」李明搖搖頭,他想了想說:「我們當然要從最壞方面去打算,但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死,起碼現在我們還不能死!死也要死在跟小鬼子拼殺的戰場上。」他閉了會兒眼睛,又說 :「依我看,這黑蝴蝶基本還算個好人吧!我們怎麼能和好人拚命……」

一陣嬌笑從海上飄來:「居然還有人說我是好人,嘻嘻……」笑聲未過, 黑蝴蝶已落到了船上,翩然來到李明跟前,笑吟吟地說:「看你給我說了好話,我就饒了你們吧。我的買賣也做了,沒時間再送你們啦。好在離這不遠有個島子 ,你們到上面去過日子好了。至於打小鬼子嘛……」說到這裡,她看了李明一眼,那眼裡流光一閃,似乎還聽到她輕輕嘆息。

這時,天已大亮,只見右前方幾十米處果然有一小島。島上削壁嶙峋,草木叢生,一看就知道是個人跡罕至的荒涼之地,恐怕比魯賓孫住的那個小島還要荒辟。

「為什麼要我們到那個地方?」張得磊大聲吼道,「我們堂堂男子漢,難道要你這娘們來管我們住什麼地方嗎?我不去!」他忽然拔出手槍來,槍還未抬起,就被從什麼地方飛來的一個小東西打落,他的手也痛得不能動彈。

「你……你……」張得磊皺眼皺鼻地忍著痛,另一隻手指著黑蝴蝶罵道,「你這娘們,我們到底犯了你什麼了?你要這樣算計我們。你說,我們到底犯了你哪條?」

黑蝴蝶柔柔地說:「你對我不敬,這是一條死罪呵!」

「我……就算我冒犯了你,我該死,我願意賠王麻子死。 但他們並沒冒犯你呵,」他指了指李明他們,「你為什麼不放了他們?」

黑蝴蝶笑了笑,伸手把張得磊頭上鑲著青天白日星的軍帽就扯了過來說:「就因為你們還戴這個,我恨!你知道嗎?我恨這個!好了,我不和你們羅嗦了,你們下船吧。」

船靠在小島一塊岩石旁邊。幾個大漢跳上來,把李明他們扯著拉著就往荒島上推。

「慢!」這時忽然飛來了一條汽艇,汽艇上飛過來一個人。這個人長得高大,穿著不凡,一副白臉,但眼神遊移,一看就知絕非正直良善之輩。黑蝴蝶那些手下竟都對他畢恭畢敬,顯見他地位也非同一般。

黑蝴蝶顯然不高興問:「你來幹什麼?」

「我不放心,來看看。」

「嘿!」黑蝴蝶鼻里哼了一下。

「你為什麼對我總是這麼冷淡?我是想你呵!」那人道。他又看了李明他們一眼說,「這些人不能留。」

「這是我的事!」黑蝴蝶皺皺眉。

「你不能破壞自己定下的規矩!」

「你……」黑蝴蝶一瞪眼,不耐煩地,「你說完了沒有?」

「我……」那人吱唔了一下說,「起碼要下了他們的槍。」

黑蝴蝶不再理睬他,她一擺手,那些黑衣漢子就把李明他們推到島子上,黑蝴蝶又叫人搬上去一些糧食、衣物等用品。

「以後,就看你們的造化了。」黑蝴蝶說。

她又默默地望著那小島,似在想著什麼。終於,她微微揮手,船隊跟著離去了……

天地間,又顯得空空蕩蕩,好象只剩下一個小島了,只剩下小島上幾個可憐的人了。

四週是浩瀚無邊的海,這時海邊正湧起了一團黑雲。黑雲向上爬著,很快遮住了那才升起一桿子高的太陽, 於是海面上又變得灰暗灰暗。

風又起了,海又激動起來。它跳躍著,呼喊著,不時張開它的巨掌拍擊小島上的岩石。那巨掌的餘波竟又躥到島上,搞得李明他們更不得安寧。

張得磊大聲罵道:「那臭娘們,總有一天我要抓住她,把她碎屍萬段!」

「真霉氣!」劉紅也叫道,「想不到我們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個小娘們擺弄得沒東沒西。 」

曾志強也道:「我最恨那個後來的小白臉,他竟然想要送我們上西天。」

張得磊怪聲說:「凡是小白臉,都不是好東西。」他說完還向張鐵強努努嘴,做做鬼臉。

張鐵強只當沒看見,他望了李明一眼道:「明哥,看樣子我們得當魯賓遜了,總要先找個住的地方。」

李明點點頭,他望望島上,只見怪石林立,草和樹木也長得很好,但找個住人的地方卻難。

「先看看黑蝴蝶給我們留下多少糧食。」李明道。

張鐵強說:「我看過了,約有兩三百斤大米,估計可以夠我們一個來月的開銷,我們帶來的衣物基本也都留下了。這黑蝴蝶不知搞什麼名堂,看來她不想放我們,也不想讓我們死。」

張得磊叫道:「她把我們困在這裡,就是比死更糟的事。」

鐵強說:「困在這裡還有希望,死了就一點希望也沒了。」

李明說:「我就覺得,我們能在黑蝴蝶手中活過來是一大奇蹟。」

莫少飛問:「落到黑蝴蝶手中的人都得死麼?」

李明默默了一會道:「象我們這樣的人落到她手中很難再活。」

這時,一直不作聲的寧學友也不解地問道:「我們和她無怨無仇,怎麼她不能放過我們?」

李明搖搖頭,嘆息道:「這個時候反正我們已沒有什麼可想了,我給你們說說黑蝴蝶的故事,打發時光吧。」@

責任編輯:魏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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