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仍依先人观物取象的传统别黑白定一尊敬水德“以冬十月为年首,色上黑”。秦始皇即位后,“易服色与旗色为黑”。
自秦朝后,色彩的象征逐渐向色彩装饰功能转变,中国古代色彩也走向了丰富绚烂的发展。
汉以后的历代王朝,黄色以近金色的灿烂成为皇家专用色彩象征,平民百姓不得以赤黄为衣。而历代的不同官员服装采用不同的色彩,通常人们把红、黄、青、白、黑的混合色称为下五色。下五色中的亮紫色在汉代常被作为珍稀的极色。在唐代紫色为五品以上官服和皇家喜爱的色彩,紫色边为高雅之色。
在中国文化中色彩与工艺、色彩与美术、色彩与诗歌、色彩与风俗等之间密不可分。
在城市建设、壁画和绘画方面,对于色彩的运用也是多样的。比如明朝以后,在故都北京,只有皇亲国戚才能住在红墙黄瓦的建筑中,百姓的建筑只能是青砖青瓦。但在雕梁画柱方面,色彩的使用也是十分丰富,民间建筑多为黑瓦白墙。
在距今1,500多年的敦煌石窟中,保存着一万多幅珍贵的壁画,但不同时期的壁画色彩也是不同。如北魏时期主要用红棕色调,配以蓝、黑色;唐朝时期则增添黄颜色,色彩的应用也多彩多姿,明亮而华丽;而宋朝则以蓝绿色调为主。
中国画则主要是通过墨的浓淡来表现画的精神韵味,如“墨分五色”、“不施丹青,光彩照人”,在浓淡间实现超然的艺术境界。
“墨分五色”,即焦、浓、灰、淡、清。画家眼中的水色四季都很分明,郭熙《林泉高致》云:“水色:春绿,夏碧,秋青,冬黑。”中国画中并不缺少色彩美,《唐朝名画录》中记载,李思训的青绿重彩山水画曾被唐玄宗称为“国朝山水第一”。
这类宫廷画色彩多用石青、石绿、石黄、朱砂、胭脂、铅粉、泥金等,先色勒后填色,色彩绚烂而富丽。而中国人善于运用大自然中大量的矿物质和植物,从中提炼颜料,因此中国画中的色彩明度和饱和度更加系列和丰富。
中国诗画一脉相承,常有一种“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关系,诗歌中也是色彩纷呈,蔚成风气,很多诗人是色彩写作的高手。
以色彩形成的绝妙意境而留名的诗人如崔护,他的〈题都城南庄〉中“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成了千古绝唱的诗句。白居易的〈暮江吟〉:“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色彩之美让人千古玩味。
李贺的〈雁门太守行〉是一首真正的诗中色彩交响曲:“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类诗人和诗句在中国文化史上是不胜枚举。
汉语中很多颜色词都有“纟”旁,《说文解字》系部关于丝帛的颜色词有24个,即红、绿、紫、绛、绯、绀、绢、缥、缇、素等,可见这些缤纷的色彩是古代丝染纺织业繁荣昌盛的象征。
中国陶瓷、漆器更少不了色彩的装饰,各种色彩的釉发明使器表光辉、莹润,从著名的唐三彩到五彩,从青瓷到白瓷、青花到彩釉,色彩功不可没,彩陶和黑陶是中国古代制陶工艺的第一高峰。
中国漆器、纺织品也都图案精美,色彩绚丽。战国时漆器装饰达到空前的水平,战国时齐国多“文采布帛”,一些古墓出土的绢就有被染成褐、红、黑、紫、黄等颜色。
在传统风俗中,色彩文化更是浓郁。黄色是帝王之色,皇宫、社稷、坛庙等主要建筑多用黄色;黄色又被视为超凡脱俗之色,是佛教奉崇的颜色,和尚服饰是黄色的,庙宇也是黄色。
红色是中国人喜欢的色彩之一,每到过年过节、喜庆吉日、亲友聚会,都缺少不了红色。紫色是祥瑞、庄重之色,民间有“画梁紫燕,对对衔泥,飞来又去”。白色是凶丧之色,中国人只遇凶事服白,素衣、素裳、素冠,至今如此。
不过,到了近代,特别是中共执掌政权后,红色被广泛的运用,红色出现了危险、血腥、暴力、极端行为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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