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8日訊】亞瑟王接受了女巫的邀請隨她去了聖地阿拉貢,船頭茫茫煙水,他舍下王冠,把那神劍放在了水中,一時感慨萬千——我受不了眼前的紅蜻蜓、黑蜻蜓、甚至藍蜻蜓的誘惑,包括那一片青翠欲滴的淺水茅草根的招引,赤著雙腳,緩緩走下了河水,頓時被那清涼的冰冷淹沒了全身。
且不說夏風如畫,兩岸的淺灘全是茂密的茅草根,說不出來什麼風景,感覺卻是在英國的海岸,當風吹來,還是嘩啦嘩啦的響做一片,我在水中聽的真切,把頭往水中下潛,卻見一尾小的鯉魚向水的深處游去。水中很靜,我游在水的中央,躺在水裡,身心得到了很大的放鬆,耳邊沒有一點兒聲響,鼻孔卻是水的氣味,天上的雲彩靜止了,我孤獨的再游向對岸。
對岸的山是蔥蘢的,竹子上攀纏著在這個季節才有的牽牛花,半紫色的,約七八朵好像是有人做的一個花冠拋在那裏;近水之處是略有難受日照的一片又一片而數不清的紅蓼,它的葉子在水中有點兒藥香,我努力的拓開一塊兒領地,懶懶的睡在上面,因為剛才游泳的疲倦此時未免香夢沉酣起來;兩眼朦朧,在山的背後傳來農家公雞的高昂的叫聲,更加令人感到此處的寂靜,但這個叫聲有種在中國鄉村說不出的荒涼與破敗的風味在裡面。
鵲飛三月暑,蟬噪野風秋——山上筆直的樹林裡不斷的鳴叫著夏蟬,我不知道有多少,它們一浪接一浪的鳴叫著,我厭惡了它們的吵鬧,又撲通一下下了水,向前面的亂石灘游去。亂石灘前的水勢甚大,水花如雪,聲如龍吼,我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游至一處大青石上,耳朵邊全是水流的怒吼,我正心惴的大口呼氣,卻瞧見一隻喜鵲很悠然的站在大青石的另一端,而且不斷的搖著尾巴。這裡的水氣很濃,似乎還有很重的魚腥味,獨立青石之上,突感人生之無聊,心想何若變化為青龍出沒此風波之間,神光乍現,從此歸位於諸天列宿?
我還是貪戀方纔的幽靜,於是再從上流往返,前面仍是幽靜,綠的幽靜,水的幽靜,我抓住了一根茅草根,又在岸邊休息起來;下面划來一隻打漁的船,船約三米,有位老兄赤身露體,肩膀黝黑,笑瞇瞇的看著我,可能算是個招呼——因為此地沒有人煙,在河中游泳的只我一人,我也向他回應,這位老兄極為熱情,給我丟來了幾個山梨,這也算是他的心意。
我又懶懶的浮在水上,想起在上游的險惡情節幾乎如同隔世,而眼前又是一片綠茫茫的境界,連樹葉的聲音也聽的清楚,水中的小魚兒打著水圈,不一會兒有更大的魚在原處從水裡跳出來再跌在水面發出清脆的響聲;而紫色的日光下眾多小的紅蜻蜓在茅草叢裡從這裡飛到那裡,且行且住,儀態的確很輕雅,好像剛從圓舞曲中出來的紅髮小姑娘,帶著夏日的熱情卻是有幾分英國式的天真的緘羞。
我懷著自由的心在水中蕩漾開了,我不想再思考任何問題,我感到我在一張流動的畫裡沒有了自己或者是說恢復了自己,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而在這裡我沒有了一切思想這才是我的存在;我游在水中,內心真是太平靜了啊,可我知道在這個世界,卻尚還有這麼多的邪惡等我去批判,這時頭腦不禁閃過兩個畫面——一個是所謂中俄聯合軍演,一些個所謂的中俄軍人在碰杯;一是在俄的中國商人被俄政府蓄意沒收財產將要被驅逐回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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