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8日訊】前不久讀到前年7月13日風清揚先生的《我為甚麼仇視法輪功》,頗為感慨,當即就有了我此文的題目。前推後延的思考,也就有了寫作走近法輪功系列文章的想法,而且很快擬定了56個標題。這是走近法輪功文章系列之第三篇。
由於我跟中共逆反思維的習慣,我從沒有過仇視法輪功的情緒,卻將近六年瞧不起。原因竟然跟風清揚的仇視原因一致:是中共文化教育洗腦的結果。
風清揚從沒表露自己對法輪功的的批評,卻心裏不自覺地把法輪功跟邪教相聯繫了,因為中央電視台的強入人眼的「血淋淋的鏡頭」,卻一點也不知道法輪功是甚麼,書全沒翻過。所有關於法輪功的不好都來自中共的報紙電視和廣播。他也是一直靠反推中共宣傳的理而生存到2004年7月13日。那天他發現在法輪功問題上,他還是被中共玩兒了。他知道法輪功的善良真相竟然是公安局長告訴他的:比常人善良,犯罪率低。公安局長覺得他們麻煩,而局長說麻煩又是局長上面的人說麻煩帶給的。風清揚發現被洗腦而成了中共的幫兇,他向法輪功道歉。
雖然我從沒公開蔑視過法輪功,「輪子功」那樣的輕率言詞我說不出口,但我心底裡確有很多年瞧不起法輪功。我曾經很納悶:《轉法輪》的思想道德教育小號怎麼就可能全國數千萬人都來吹?而我教中國人做成年人合格的書裡融貫中西思想道德教育的精華,還有我個人走南闖北、各行各業累積出來的經驗理性的提煉,激情也融在其中,可就怎麼辦班、出書沒有那麼大的動靜啊?法輪功不過氣功教,《轉法輪》不過樸素唯物主義+道德。我多年就是這麼看的。
我沉思的結論是:中國人(那時候我還沒有「中共奴」這麼精確的詞)素質的確太低,理性睿智的東西心智裡容納不了,所以神秘主義、朦昧主義的思想宣傳一宣就傳、一傳就揚。如此思路,法輪功在我心目中就變成了非常下裡巴人的東西了。所以,當我被中共如此重視法輪功引起好奇心,找來《轉法輪》卻不能用心一讀。這在我閱讀史上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曾經胡平關於民主自由的文字通過香港《爭鳴》雜誌到我手裡,我可是潛心地讀了一遍又一遍,由粗到細。可一本《轉法輪》掀動的做好人、正人、高人的熱潮,讓中共舉國各個部門都運作起來了,如此著作我竟然只掃瞄、瀏覽了半小時?為甚麼?我當時沒問為甚麼。現在想來很簡單,中共抹黑法輪功時通過報紙電視廣播你不聽也得聽的說詞——小號手、高中生等——起了作用。當時如果書作者是「方勵之」、「胡平」或者「劉曉波」,我會怎麼樣?我肯定會帶著疑問往下讀,那問題一定要解決。可事實上我硬是被「法輪功是高中生的小號」這樣的認定被障礙住了。我蔑視法輪功。
我在教成年人理性思考、智慧生活,結果我理智在嘴上,關鍵時候卻不理智。我不自覺地就跟李洪志先生較起高低了。昨日讀李先生一九九五年一月二十七日關於「富而有德」的一段文字,對我當時這種心理頗有感悟。先生的這段文字是:「古人云:錢乃身外之物。人人皆知,人人在求。壯者為足慾;仕女為榮華;老者為解後顧;智者為光耀;差吏為此而盡職,云云,故而求之。」而我不肯用心一讀《轉法輪》,不過「智者為光耀」。我覺得那樣做沒面子。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幼稚得「幼智」啊!李先生來慈悲度人,我卻在鬥氣顯智,如此境界……唉!
可我生來如此嗎?難道我天生就不知謙卑地不服人、不敬神嗎?小時候,我仰望著大人總如同仰望著日月,臨近峽谷我總是小心翼翼。是甚麼時候我開始不把天地當回事了?追溯回去,那就在我看中共的電影戲劇、進中共學校門之後。天大地大不如黨老大,爹親娘親不如黨的臀部親……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就在這樣的歌聲中,就在這樣的邪話誦讀中,我不再仰望大人和日月,我以人為本、以鬥爭為武器。我開始狂傲,開始不謙卑。但我那時候的大人是黨頭兒,日月是毛澤東和林彪。我視黨這個名詞為神聖,我視那些穿著草綠色軍裝的老人們為聖賢。可是,當由林彪到毛澤東、鄧小平等一個個黨頭兒在我心裏都成了降價刷子時,我心裏就只有自己了,哪裏有李先生?
一切都似乎來得很自然,自然得共產黨給我的頭腦精心編程的過程我一點都沒察覺。我喊過無數次「毛主席萬歲」,卻沒喊過一次「老天爺萬歲」,而事實上毛澤東沒活到八十歲我兜心一拳就可以揍他沒氣,老天爺在這銀河系宇宙中活了上千億年都不止,土地爺也有上百億年。這樣的瞎喊固然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荒唐,卻足以讓我對荒唐的事物不提出質疑,對正常的事物充滿懷疑或好鬥意識。黨雖然不再被25歲之後的我視為神明了,但黨的書裡那些似乎有理的知識成了黨的化身。所以,當我讀《轉法輪》讀到精神和物質是一性的,德是一種白色物質等文字時,我自然就替黨背書了:哦,這是樸素唯物主義的東西,是生產力極其低下的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裏的思想觀念,現在信這個,多弱智?我瞧不起法輪功的蔑視觀念,就是這樣出來的,看似自然,其實根本就是中共製造的產品。
說白了,對於中共來說,我是甚麼,不過就是其一電腦。當然,中共的電腦何等多——這個、那個、等等,誰不是?當然電腦也有電腦的不同,中共讓風清揚那台人頭電腦仇視法輪功,卻讓唐子這台人頭電腦蔑視法輪功,區別僅僅如此。
附——風清揚之《我為甚麼仇視法輪功》
有一天一位要好的朋友問我:你為甚麼仇視法輪功?我說:沒有的事!我和法輪功無冤無仇,為甚麼會仇視法輪功。但當時我心裏一激靈,我仇視法輪功嗎?我們單位沒有公開練習法輪功的,所以大家很少提到法輪功,我也從來沒有公開批評過法輪功,何來仇視?但朋友不客氣地指出:從你平時言談舉止、甚至表情都可以看出,你仇視法輪功。
我吃了一驚。想了想後向朋友坦白:不錯,我仇視法輪功,雖然我從來不表現出來。但我自己知道我心裏仇視法輪功,而且還不自覺地把他們和世界上最邪惡的組織聯繫在一起! (
朋友問:為甚麼?我想想,這還不好回答嗎?我說:因為—–血淋淋的鏡頭,有病不治,邪教,自殺等等。朋友又問:我知道,你說的那些是中央電視台的「為甚麼」,我是問,你為甚麼仇視法輪功?
我一時無法回答,朋友又問:你看過任何一本法輪功的書籍嗎?這次我又大吃一驚。我不但沒有看過任何一本法輪功的書籍,而且也只是聽說過其中有一本《轉法輪》,現在已經被禁止。我只看到過這本書的封面,從來沒有翻開過。
法輪功是甚麼?我突然渾身冷颼颼。原來對這個自己不自覺仇恨了好幾年的法輪功,我其實一點也不清楚,但我卻仇視她。為甚麼?這次是我自己問自己。
自從幾年前七月的一天之後,報紙新聞電視收音機幾乎天天揭露法輪功。我自認為是受過教育,也能夠認清真相和事實的人,從大學畢業後不久,我就知道了一個淺顯的道理:在大是大非的真理和性命攸關的真相上,千萬不要相信共產黨的報紙、電視和廣播。不相信甚至還不夠,有時你要反推理從而反其道而行之。例如如果共產黨電視說六四是動亂,你心裏就明白了,六四將成為中國歷史上偉大的運動之一載入史冊;如果共產黨說,現在中國形勢一派大好,那你最好早做打算,暗暗多儲存點糧食以防共產黨把國家貪污出賣光後出現世界末日;如果共產黨說中國正在奔小康,美國的窮人窮得一塌糊塗,那麼你最好一大早就去美國使館排隊等簽證,早早像共產黨高干子弟一樣出國去;如果共產黨說自己是三個代表,代表中國人民的利益,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那麼你心裏必須明白:完了,只要共產黨在位一天,這三件東西就和中國人民無緣!
多少年來,中國人民不就是靠這樣的反推而生存下來的嗎?我自己也是這樣。可是在法輪功問題上,由於事不關己,也由於潛移默化,我竟然受到了強烈的影響。我不看電視,可是家裏電視每天都開著,那上面無時無刻不在「揭露」法輪功;我不信報紙,可是頭版多少次被批判法輪功的文章佔住—–這樣下來,再加上多年以前的七月,所有關於法輪功的書就無法公開買到,結果我知道的法輪功就是中央電視台屏幕上人民日報報紙上的法輪功。所以幾年下來,我對法輪功就有了「絕對的無知」和「豐富的瞭解」兩個極端:說無知,是因為我這輩子看過佛經也讀過幾篇聖經甚至可蘭經,可是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字的法輪功教義;說豐富了解法輪功,那是因為我幾乎了解法輪功有關的所有「邪惡」,大多是兒童不宜的血淋淋畫面。
我身邊有很多法輪功煉功者,在鎮壓最厲害時,大家要求互相揭發和找出此法的邪惡。我想我親自聽到親戚朋友說的最「邪惡」的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法輪功女弟子在煉功時,不管小孩,小孩在那裏哭!後來當地公安局領導和我吃飯,無意中搖頭歎氣說:「法輪功真麻煩!」我連忙問,怎麼麻煩?這位局長說:這個地區如果出現煉功者,我們就要受到警告甚至丟官—–我問,那法輪功有甚麼麻煩?局長遲疑了一下,說:法輪功弟子沒有甚麼麻煩,相反他們都老老實實,不讓他們煉功,他們就躲在家裏。這些人比一般人還遵紀守法,很善良—–我才明白,法輪功「麻煩」是因為上面嫌他們麻煩,必要除之而後快。至於他們本身,連公安局局長都承認,比普通人更善良,犯罪率更低。這大概是我自己靠耳朵聽到的唯一兩件法輪功的故事。至於其他的所有關於法輪功的事情,我都是從共產黨黨報、中央電視台上看到聽到的,可悲的是,我忘記了一個事實:同樣是這個報紙和電視台,掩蓋六四真相,對於建國後餓死的幾千萬中國人竭力掩蓋,對於文革中迫害之死的人絕口不提,卻把目前中國人民最痛恨的貪污腐敗的共產黨樹立為狗屁 「三個代表」?!
寫到這裡,有人會說,原來風清揚是變個花樣宣傳法輪功。那就大錯特錯,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仍然沒有看過一本(應該說一行字的)法輪功書籍,朋友也沒有向我講過法輪功。今後也許會看,甚至會研究研究,但最近沒有時間,要討生活。我只想講清楚:我為甚麼仇視法輪功!是誰教會我仇視這個我其實一點都不瞭解的法輪功。我這裡更坦白地說,由於我是在無神論國家培養長大的,所以今後即使我通讀了法輪功書籍、和大法弟子好好交流後,我可能會不喜歡甚至「仇視」法輪功;當然也可能喜歡、甚至自己成為大法弟子。我有這個權利,我可以做這兩種選擇,只要這些選擇是基於我親眼觀察,用心研究,只要這些選擇是出於我自己內心的信仰,而不是人家強加給我的。
可是我過去幾年卻一直仇視法輪功,雖然我並沒有做甚麼事情傷害法輪功,但現在想起來,心裏非常之不安。如果我瞭解了法輪功,例如我讀過他們的書籍,那時我不喜歡法輪功,我一點都不覺得心裏不安。可是現在—-我的仇恨是共產黨教育出來的,我仇恨法輪功也是在幫江澤民仇恨法輪功,說得貼切點,我成了幫兇!
我知道自己被中央電視台和報紙「洗腦」了,我也知道我無法完全摒棄那些他們利用手中握有的媒體報紙電視硬塞給我的真正邪惡的「教義」。不過我總算髮現自己過去幾年一直仇視法輪功的原因。現在在這幾年密集的宣傳攻擊下,大陸大多普通群眾基本上都對法輪功有誤解甚至仇視,他們仇視的原因自然和我的大同小異。可笑的是很多真正仇恨法輪功的人卻以此為證據來印證自己仇恨法輪功是「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卻忘記了正是他們控制輿論,掩蓋真相或者阻絕人民自己接觸事實的做法造成這樣的「真相」。
再次重申,到今天為止,本人和法輪功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法輪功弟子的事情;然而,當我發現自己這些年被人在腦袋中潛移默化地植於了仇恨法輪功的思想後,心中極度不安,並借這個機會表示歉意。(//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