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副省長殺妻想到海歸們的墮落

楊莉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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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8日訊】

  先是背著第一任妻子上了小保姆的床,接著是棄舊迎新,將小保姆扶為正室,再接著便是買通殺手,於月黑風高之夜(也許是光天化日之下)把這位第二任妻子大卸八塊——聽起來像前朝古代紈褲惡少們的罪衍,又像是黑社會匪幫的行徑。然而,故事的主人翁卻是河南省的副省長呂德彬,有著教授、博導頭銜,而且還是長期留學美國的海歸。

  共產黨官宦群體為了權勢、地位、美色而大開殺戒,這樣的故事如今已經平常得沒有了賣點。「呂省長殺妻記」裡唯一值得思索的是他多年的留美經歷。一個長期受民主自由的氣息濡染的海歸,怎麼會在幾年間淪落為一個野蠻兇殘的殺人惡魔呢?這群從文明世界歸來的所謂第十代海歸咎竟怎麼了?

  問題的答案很複雜,其實又很簡單,簡單到只有一句話——在共產黨官場文化的醬缸裡,這群曾經被人們寄予厚望的海歸,已經淪落為土生土長的蛆蟲,蠕動、吞噬和器官的擴張成了他們生存的方式和生存的目的。

  26 年前,中國通向世界的大門終於隨著毛時代的結束而重新打開,中國學子們通過官方派遣和自費留學等方式紛紛踏出國門。這批學成歸國的留學人員被稱為第十代海歸,據官方統計約有16萬人。而且,海歸的數量還在以平均每年13%以上的速度遞增。倘如去掉那些從專制國家和無賴國家回來的海歸——如畢業於金日成綜合大學的廣東省委書記張德江之類的人物——中國現有的海歸有十幾萬人應該不會太錯。相對於十三億來說,十幾萬還不夠撒芝麻鹽的份量,但是如果與清末民初的早期海歸的數量和當時的全民受教育程度相比,這十幾萬人又不算太少。可是很遺憾,這群翅翼上曾經閃爍著自由光芒的鳥兒,撲入長城後面的村落,就再也沒有響動。在這萬馬齊喑的中國大地上,我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面對暴政的饕餮,我們聽到的是劉曉波、余傑、王怡……這些土生土長的知識份子正氣凜然的吶喊;看到的是高耀潔、浦志強、郭國汀這些醫生和律師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一點一滴地為民眾維護權利。當然,海歸中也曾經有王小波對這個社會鞭辟入裡的分析,有過陳丹青對於中國教育制度的憤怒笞撻,但是相對於整個海歸群體的人數來說,他們的數量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人們戲謔地把海歸叫做「海龜」。這個諧音比喻不幸言中了這代人最普遍的特質:像龜一樣悄無聲息地面對世界的喧囂。然而他們的沉默和龜類的沉默並不同質,西方人常把龜類的以靜待動,冷眼寡言看作是達觀的智者的表現,而這批「海龜」的沉默很少是由於超然物外的生存哲學,而是一種明哲保身的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金錢、地位和既得利益而在腥風血雨裡選擇沉默,希望於暴政相安無事以期自保,這不啻是一種極端醜陋的罪惡。

  如果說群體的沉默還不足以證明海歸們的墮落的話,在這批海歸中大面積存在的追腥逐臭、助紂為虐、與共產暴政同流合污的現象,當有更強的說服力。在中共的權勢和金錢的利誘之下,這批人紛紛放棄自己的專業,自甘墮落為中共權力醬缸裡的蛆蟲。據粗略統計,海歸們官兒做到省部級以上的已達近百,副省部級的可以千計,副省部級以下的則可以萬計。棄文從政,以在發達國家學習到的新觀念新視野逐步改變中共,如果抱住這種想法去中共那裏做官這種選擇也無可厚非。但嚴酷的現實是,許多人涉足政壇本來就是盯上了中共手裡無所不能的權力,所以他們甘心自廢武功,磨掉稜角,很快被中共體制的絞肉機絞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與土鱉貪官已經毫無分別。由於這個原因,這批海歸中出了呂副省長這類癡迷花街柳巷,不憚草菅人命的敗類一點兒都不稀奇。

  除了進入權力黑道兒外,還有一批海歸則被中共的孔方兄奪去了靈魂,成了暴政的技術奴僕。這批人裡最為臭名昭著的就是為中共謀劃、實施所謂「金盾工程」的海歸IT人員。他們利用從發達國家學習來的技術進行網絡封鎖,使中國的敏感網站封堵技術、敏感詞語追蹤技術、甚至為正常國家所不齒的黑客攻擊技術等在幾年間迅速提升,成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封網大國、網絡異議人士囚禁大國。

  像呂德彬那樣奪一人之命固然罪不可赦,但是用自己的知識和技能幫助暴君封堵千萬人之口,使人民動輒得咎,使暴政大行其道,其行徑並不比呂海歸光彩,其罪惡並不比呂海歸更可寬恕。

  最後,我們不能不提及近年來主要從美國回流的「半海歸」群體。說他們是「半海歸」,是因為他們的子女家產都留在美國,美國綠卡或美國公民的身份自然也不會放棄。他們回國只是為了短期的淘金、圈錢。這批人大都是拿了六四血卡,才得以在美國站穩了腳跟,在這裡生兒育女,享受著自由世界的空氣和陽光。十多年來,他們對大洋彼岸國人的痛苦呻吟不聞不問,近年來卻在金錢和地位的誘惑下,跪倒在屠刀上血跡未乾的中共腳下,拿良知和道義做交易,巴望著從中共那裏分得一杯羹。

  第十代海歸的墮落是中共的成功、中國人的悲劇,也是西方國家對華文化政策的失敗。五月十九日,美國民主黨領導人南希‧佩羅西發表演辭激烈的講話,批評政府對中國的政策 「失敗得一塌糊塗」。佩羅西的指責主要集中在兩點:一其是美國對中國貿易赤字不斷飆升,二是美國未能限制敏感高科技出口到中國。可以肯定,如果佩羅西對於曾經留學美國的中國海歸的現狀有所瞭解,她也會毫不留情地批評美國的留學政策。二十多年來,美國不知為多少中國留學生提供了高額獎學金以及科研和生活的便利,而培養出的人才卻紛紛成了中共的紅頂商人、帳中幕僚和御前打手,美國通過留美學生影響中國政治生態的希望並沒有實現。中共依然是蹲伏在東方的一頭怪獸,由於新鮮科技血液的注入反而顯得更加鬃發如芒,獠牙森然。

  五月二十五日,民主黨參議員喬‧李伯曼和共和黨參議員拉馬爾‧亞歷山大共同發佈了《美中文化交流促進議案》,要求聯邦政府在2006年到2011年的五個財政年度裡共撥出13億美元,用於擴展和加強美中兩國的文化交流,特別是美國的中文教育及與中國的初等、中等及高等教育留學生交換計劃。看來,美國國會高層依然對通過文化交流促進中國走向政治文明抱有堅定信心。但是,如果不對二十多年來的中美文化交流政策進行認真的檢討,花費巨額資金卻難保不會重蹈為中共輸血的覆轍。

轉自《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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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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