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資治通鑑》中有這樣一個故事,魏王攻陷了一座城池,大宴群臣。宴席之上,魏王問文武百官:“你們說我是明君呢,還是昏君呢?”百官多是趨炎附勢之徒,紛紛說:“大王是一代明君。”正當魏王飄飄然時,問到任座,正直的任座卻說:“大王是昏君。”魏王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問:“何以見得?”任座說:“大王取得了城池,沒有按順序分給您的弟弟,而是分給了您的兒子,可見您是昏君。”魏王惱羞成怒,令手下把任座趕了出去,聽後發落。
接著問下一個臣子,這位大臣說:“大王是明君。”魏王心中暗喜,忙問:“何以見得?”這位大臣說:“臣曾聽說明君手下多出直臣。現在大王手下有象任座這樣的直臣,可見大王是明君!”聽罷,魏王趕快把任座重新請進來赴宴。
故事中,那些趨炎附勢的大臣說魏王是明君,完全是出於保全自己與升官發財的私心,是圓滑。起到的作用只能是使魏王更加昏庸,所以肯定是不對的。任座敢於不畏權勢,直言進諫,非常了不起。可是因為不能包容魏王的執著,不但沒起到作用,反而自己被趕出去。而後一位大臣顯然有更大的智慧。
他心裡能夠明辨是非,非常清楚魏王是昏君,但為了使魏王能夠納諫,他包容了魏王的執著,順著他的執著心先說他是明君,因為這位大臣的心是為了別人,所以他說出這句話與那些趨炎附勢之徒有本質區別,起到的作用也就不同。然後他在解釋中婉轉的告訴了魏王他就是個昏君,明君應該如何做。結果起到的作用不但使魏王糾正了昏君的所為,而且還解救了任座。
這位大臣對問題的認識已經跳出了事情表面的、與當時的真與假,而更看重要使其人其事向什麼方向去發展。他並不急於宣洩自己的認識,而是考慮到對方的接受能力。雖然魏王當時不是明君,但這位大臣說他是明君,並告訴他明君是什麼樣,就把對的東西在魏王面前確立了下來,起到了勸善的作用,魏王不得不變好。這是圓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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