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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報孟菲斯訊】剛出版“中國之毀滅─中國生態崩潰緊急報告”,鄭義攜妻女南下看密西西比河,也走訪他最崇敬的兩位作家的故鄉,馬克 吐溫和福克納。他下面想寫黃河,這是華夏民族的母親河,也是中國興衰的象徵。
一路看景訪勝,也有超速受罰單的小波折,當鄭義踏上孟菲斯的土地,忍不住嚐了一口密西西比河的水。雖然密西西比河在水量上可與長江、黃河比,但她在美洲歷史上的作用與其他二者對華夏民族的意義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鄭義頭髮很長,也漸稀疏花白,歲月彷彿因他坎坷的人生而更加無情。鄭義妻子北明,也是一位作家,目前是亞洲自由電臺的記者,此行除了看河,還要看望一位故人,作家兼RHODES COLLEGE的教師──嚴婷婷。
孟菲斯敞開胸懷歡迎了這對中國黑名單上頭號知識份子的流亡作家夫婦。本地大報COMMERCIAL APPEAL立即作了採訪,鄭義同時受邀在PEABODY METHODIST CHURCH 作演講。
在長達40分鐘的演講與提問中,鄭義談到文革過去不久,他與北明在廣西的採訪紀實。他談到文革中階級鬥爭的狂熱導致了許多震驚世人的人吃人慘劇。在軍管會,革委會的指揮、煽動、和直接領導下,許多縣將他們所認為的階級敵人和專政物件拖出來批鬥,用刀、棍等“招呼”之後,其他人沖上去無論死活,將他們分割而食。若非親自採訪當事人與查閱當時的文件,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樣的殘酷會是真的。他談到他的良知讓他無法保持沉默,他當時想,無論冒多大的風險,他一定要把這些寫出來,因為這關係到他的靈魂。
鄭義說他對政治並無特殊興趣,但每次捲入政治,都是身不由己。89年時他42歲。在那全中國的民主運動中,他認為自己沒有躲避的權利,因為他以前總與年輕人談自由和民主。當時他帶了幾萬知識界人士走去天安門,北明在廣場廣播站幫學生的忙。鄭義說,89年天安門事件中體現出的和平、非暴力和博愛是中國人所從未體驗過的。
鎮壓後,鄭義逃亡在外,北明被關進了監獄。一年後,為了通過追蹤北明從而抓住鄭義,北明被釋放了。在許多朋友的幫助下,他們幫北明製定了許多城市的許多路線計劃使她擺脫了警察的跟蹤。在一間昏暗的小屋裏,許多人見證了他們的重逢。他們逃亡了三年,在那期間,鄭義仍堅持不斷地寫作,“紅色紀念碑”就是那時的作品。他在好幾處藏了這部手稿的複印件。在那黑暗的日子裏,每當人們知道他的名字,或知道他是因天安門事件而被通緝時,全家人都無條件地幫他。三年後,鄭義和北明終於逃到香港,之後又到了美國。
鄭義也在演講中提到他的思想歷程,曾經痛苦絕望地呼喊上帝。911 後, 他深感於美國國會前,人們捧著蠟燭寧靜地站著,沒有怨恨,沒有仇苦的情景。當他看到一位年輕女孩深情地唱著“美國,我甜蜜的家”時,他說,美國根本不需要上帝的保佑!他泣不成聲,無法再為演講修飾結尾。掌聲中,人們深深地感懷鄭義的真情,他作為一個中國人,一個為良心寫作的中國作家,一個被所愛的民族驅逐的流亡作家,一個揹負著沉重名字的靈魂的真情。
私人的小茶會中,慕名而來的朋友們與兩位作家暢談闊論。雖無千金換美酒,卻也有幾分煮酒論英雄的豪邁。洋洋灑灑、唇槍舌劍並不妨礙我認為他們是謙和有理的好話友。沒有刻意的談資,卻有幾十年寫作推敲、四海查問的詳盡如實,也有精彩剖析、大膽放言的自如瀟灑。幾十年痛心痛國痛是非的經歷讓他們越發冷靜善良;女兒的靈氣與可愛彷彿纖塵不染,全因為他們寵而不嬌的呵護調教。
短短兩日之會,在孟菲斯留下了鄭義、北明的這些許印象。
鄭義、北明部份作品:
“楓” ──鄭義
“歷史的一部份” ──鄭義
“自由鳥” ──鄭義
“中國之毀滅──中國生態崩潰緊急報告” ──鄭義
“老井” ──鄭義
“神樹” ──鄭義
“紅色紀念碑” ──鄭義
“告別陽光” ──北明
“八國聯軍中的美國” ──北明
“史前意識的回聲──中華民族生命流假說” ──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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