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共夺取大陆政权靠两种手段。一种是上文说的煽动贫穷农民掀起“土地革命”,另一种是建立严密的组织实行网络式控制。一发现谁有背叛行为,就立即加以杀害,甚至株连亲属,灭门除根。
一九二八年四月中旬的某日上午,上海市区一所楼房前面的空地上,有人点燃一长串爆竹。劈劈啪啪,大约响了三分钟。响声刚停止,楼房里跑出三四个彪形大汉,神色慌张,飞快地跳上街道的几辆黄包车,消失在人海中。人们进入楼房一看,一男一女倒在血泊中。原来刚才的爆竹声是掩盖杀人枪声的。男的已死。女的还有一丝儿气。众人把她送到医院急救,侥幸救回来了。她哭道:“我叫贺芝华,四川人。先嫁朱德,曾随朱到德国。后来与朱德离婚,再嫁何家兴。行凶的人叫顾顺章,是共产党的特务头子,周恩来和项英派来的。他们说,早几日共产党头目罗亦农被租界捕房捉去是我们供出的。所以要杀我们。”那个死了的男人是她现在的丈夫何家兴,是留俄学生。两夫妻都是共产党人。
一九三一年五月初旬的一个晚上,上海市某街道一家十二口全部被杀。靠近楼梯处有几具年青男女的尸体,腹部胸部被利刃刺穿,有的刀还未拔出。鲜血从地板流到楼梯,再顺着楼梯流到楼下的地板。一个白头老翁的头颅被割下丢在卫生间内。一个老妇人的头被斩断用毛发拴在窗棂的柱子上。床上是几个小孩的尸体,已被砍成许多段。显然是熟睡时被杀,死后再碎尸的。满屋血腥气味。现场惨不忍睹。被杀的是上海工人运动的骨干,曾在苏联海参崴受过严格训练的共产党特务头子顾顺章一家。
顾顺章在一九三一年四月奉中共中央之命,护送张国焘去鄂豫皖交界地区打游击。归途中,他化装成花广奇魔术师,被国民党武汉警备司令部的人识破,当场落网。顾顺章供出部分共产党首恶分子的线索或下落。其中包括恽代英。恽是一九三零年五月六日在上海被捕的。恽被捕后报了假姓名。国民政府把他当作一般的共党分子囚禁在南京监狱。顾顺章指认了恽代英。一九三一年四月二十九日,血债累累的恽代英被就地正法。当时由李立三、向忠发、周恩来等人把持的中共中央,就决定把曾为共党立过汗马功劳的顾顺章的一家斩尽杀绝,以报恽代英之仇。具体策划血洗顾家的人是周恩来。顾的家人被中共中央全部杀害。顾就死心塌地投靠国民党。在顾的帮助下,国民政府又在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二日逮捕了中共总书记向忠发。
黄警魂是周恩来的好友,毕业于黄埔军校。他厌烦毛共的党内斗争,写信给蒋中正,“准备弃暗投明,重新回到蒋校长手下工作”。信被毛共特务截获,转交周恩来。周想说服黄留下来。黄警魂去意已决,不为所动。周见劝说无效。立即派特务把他枪杀了。周恩来说:“黄警魂知道我们的秘密太多了。他若重归蒋介石,后患无穷啊!所以把他除掉。还是本党的安全重要,管他什么朋友不朋友!”为了共产宗教信仰,杀个朋友算什么!
共党骨干李鹤龄登报脱党,可是已经迟了。他不知道共产党是一个只许进不许出的组织。如果进了又想退出,就是打算不要命了。共产党特务摸到他家向他开枪,未死。他吓坏了,只好要求复党。共党派他去广东戴罪立功。可是广东的彭湃不信任他,把他枪杀在海丰。
毛共在井冈山成立保卫处。处长邓发是广东云浮县人。一九三一年七月邓发到江西投靠朱毛。邓喜欢唱粤曲,常常曲不离口,枪不离手。一次值毛泽东巡营,发现邓唱得很动听,就问:“小伙子唱的是什么曲子?”“啊,毛委员。我唱的是粤曲。”毛又问:“刚才最后两句唱词是什么?”邓发知道毛泽东很难听懂广东话,就随手捡起一截木炭在墙上写:“腰间常佩黄金印,手上不离带血刀。”毛大喜:“你正适合担当一个重要职务。”随即任命邓发当保卫处处长。保卫处是保卫机构,也是监控机关。既负有保护长官的责任,又负有监视高级干部的职责。有一次,毛共匪军与薛岳将军的队伍作战,大败。毛共第七军军长李明瑞见大势已去,拔腿逃跑,准备不干了。李的警卫员举手一枪把他打死。警卫员受邓发的保卫处控制,经过严格训练。保卫处发觉王佐、袁文才有异动。彭德怀与滕代远立即把他俩干掉了。
毛共第三军军长黄公略是湖南湘乡人。黄埔军校毕业。蒋中正派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黄梅庄到江西劝他投诚。不足一个月,黄梅庄的随从回南昌禀告蒋司令:“公略及其同党彭德怀说要留梅庄先生在井冈山小住几天,叫我先回来。我想去找梅庄先生辞行。公略说不必了,叫我先带此箱东西回赠蒋校长。在下故此先回来。”蒋司令大喜,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皮箱,先是一惊,随即掩面而泣:“梅庄先生啊,是蒋某害你了!公略你这小子不肯归顺也就罢了,为何要惨杀亲兄!”众人上前一看,原来小皮箱内装着黄梅庄的首级。为防止携箱者闻到腥臭气味,首级用帆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里面还附着一封信:“蒋贼卖国,屠杀我党,罪当处剐;汉湘附逆,亦将引颈受诛;梅庄甘当走卒,还尔狗头,以儆效尤。”汉湘是公略的叔父,当时任国民政府宣抚使。黄公略“灭亲”,但算不上“大义”。
共党首领瞿秋白于一九三五年二月二十三日在福建长汀水口被捕。初时,国民党人不知道他是谁。经同时被捕的两个妇女指证才知道他是瞿秋白。是年六月十八日瞿秋白在福建长汀伏法。国民革命军三十六师师长宋希濂监斩。那两个指认瞿秋白的妇女被释放。其中一人是共党头目项英(项德隆)之妻。上海工人出身的项德隆,为博取上司信任,竟然效法吴起杀妻求将,手起一枪杀死了爱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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