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旁走,风嗖嗖地,赶紧把衣服拢严实了。
咯咯、咯咯
几声咳嗽,细小,但很熟悉,听出来就是正在流行着的咳嗽声。
这声音,是塞满了喉咙眼往外挤的,好像整个喉咙都肿了,而咳嗽就有些急,有些不舒服,使劲地挤了出来,衣服也被撕扯破了似的、、、
就寻声望去,哦,前面不远,一个两三岁的小儿,边迈着步边咳嗽着,她的身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与那男孩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也许是咳嗽小孩的母亲?
他们也往前走着。
咯咯,咯咯、、、小男孩又咳了,脸也憋得红紫。但他仍弯腰去路边捡起一个花色的纸,拿在手上,举着看,早晨的太阳还是很亮的,花纸也在他手上闪着光,像是糖纸。
我就越过他们走到前面。
咯咯咯咯、、、咳嗽也从我的嗓了眼里挤了出来,一串儿,就憋气,大概我的脸也红紫了?心想,不会的,最多红了红,因为毕竟不是那样鲜嫩的孩儿脸喽。
过马路了,等着车过去。咯咯,咯、、、从女人的嗓子眼里跑出来的咳嗽,又从缓慢开过的一辆红色出租车里蹿了出来,接着从车后窗里扔出一撮白白的卫生纸来,那里面包着的也是咳嗽吧?
过了马路,走不太远,就到了APCE花园了,这里的小树丛、花坛和曲迳处,照旧聚了些闲散的人们,在逛荡,在漠然,在溜狗、、、
哧哧,哧,哧哧,嗯嗯~~!--又是咳嗽,却与前面的“咳嗽”大有不同,脆,短促,后尾还带着娇羞的“嗯嗯~~”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像是让谁可怜可怜似的。
寻声望去,哈,咳嗽的,原来是一只背上蒙着漂亮的大红棉背兜兜的小黄狗,正绕着他主人--一位黑脸壮汉的腿脚边撒着娇呢,黑脸壮汉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圆眼疼爱地瞅着它,粗嗓门叫道:“哈,莎莎,你可不要得了甲流哇!”
他这一叫,便招来周围几个闲散人们的目光,大家都笑嘻嘻地观看这只漂亮的、得了感冒的小黄狗狗。
“走,家去!--好量量体温、吃药啦。”壮汉叫着狗狗,转身迈步,沿着花园小径往那边的居民区走去。
汪汪,哧、哧哧~~~小黄狗甩着尾巴,紧跟着主人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