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7日訊】2006年8月9日 是一個相對來說,有些特別的日子。與許多個月以前,被國安警察的直接傳訊而帶到公安局作筆錄事件不同的是,今天來的兩位警察是在我父母的家裡直接對我提出警告、規勸與提醒的。他們來的時候,我正忙完了一個通宵、已經在床上睡了半個小時。
每次選在這個時候登門拜訪,也夠難為了這些警察的良苦用心了,在 「 犯人 」 最困乏疲憊的時候,進行疲勞轟炸與精神刺激,是警察的拿手好戲。然而,我卻不是犯人,我不需要對任何的恐嚇、刺激或者表面的溫情有所敏感。面對他們,我只需保持疲憊下的惰性與無所謂就行了,反正是它碗裡的菜,要如何處置可沒有我選擇的餘地,我所能做的只是在有生之年,把握每一分鐘可貴時間,完成我與生俱來無法迴避的歷史使命,為自由而生,為自由而死;為尊嚴而戰,為尊嚴而忍受牢獄之災。再強大的體制性力量,也無法改變我的選擇;削弱我的意志。在當局的暗示與控制下,也許人們可以否認我許許多多、可以封殺我的一切,卻無法否認我一生不變的信仰。
受國安局的指令,今天來的這兩位警察是有特意精心安排的。一個是與我同姓的同屆同學,上次傳訊我對我比較禮貌熱情;一個據其自我介紹是曾經破壞我家庭那個統計副局長匡經航的妻弟,兩位分別在耒陽局擔任正副大隊長,分管國家安全這一塊。
超乎想像的是,兩位警察的態度是如此的溫和,近乎勸導的對我說了幾點:一是讓我不要寫反黨的文章;二是讓我保證不接受投稿稿費;三是提醒我不能為國內外反共團體所利用;四是不要沉迷於網絡、再找份工作。
對此,我感到頗為好笑。究竟是我反黨還是黨在反我?誰都知道什麼叫官逼民反,又有誰不知道中共的黨權政治是多麼的陰森恐怖而可怕,中共的官員是多麼的無恥惡劣。在因言獲罪的背後,隱藏著多少讓人生不如死的陰謀詭計,殺人於無形竟然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合法存在,我又如何不反抗這種萬惡的流氓政黨與政權。
我不是共產黨員,當然有權利反共反黨,更有權利組織人民起來反抗顛覆中共政權!即使是共產黨員,即使像劉斌彥這樣的黨員幹部,也有權利站在批判者的立場,對中共犯下的種種罪惡,提出種種的反思與批評意見,這叫 「 第二種忠誠 」 。這些逆我者亡的中共流氓官員,又有幾個理解這種忠誠的意義與價值?
作為獨立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作為黨外人士,我們唾棄這種所謂的 「 第二種忠誠 」 ,我們根本不需要這種對黨的忠誠,只要這是個腐敗罪惡的黨;只要它是反人類的法西斯黨,我們就有權利淘汰它。在黨外組織社會的力量與之抗衡;在黨內瓦解中共的力量,讓人們像埋葬已經喪失生命力的屍首與骷髏一樣,將它滅跡於人類社會,避免它對人類的再次玷污與感染。
中共的種種暴行與罪惡,已經注定了它與人類為敵的無法挽回的本質,也賦予了人民起來革命推翻中共政權的合法性根據,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因為中共流氓官員的惶惶不可終日而違心的向它保證不反共產黨?中共暴力殘忍血腥的本質,注定了它最終將面對更加殘忍的暴力復仇,我們沒有權利否定人們自發清算歷史罪惡的權利。就讓中共在人們的復仇浪潮中走向毀滅、走向死亡。從今以後,我們不光要大張旗鼓的反黨,還要為全社會的集體總動員的反黨政治運動準備好思想武器。
我作為一個中國公民,作為一個具有自由思想、獨立人格的個體存在,我有權利站在批判者的立場,對這個社會制度的種種弊端進行毫不留情的批判;對這個社會存在的種種罪惡進行不遺餘力的揭露;對這個社會存在的危機與矛盾進行深刻的反思與討論。如果這一切構成反黨的話,我不迴避反黨的罪名而放棄我的立場,更不會向中共保證什麼不反黨。
從古到今,中國就有 「 黨同伐異 」 、 「 朋黨之爭 」 ,在中華民族的歷史記憶中,黨派無異於狐朋狗友的苟合,它從來就是不具有正面意義的貶義詞;而按照現代民主政治思想,西方憲法保障的是公民的權利,卻從沒有說過要保障某個黨派至高無上的權利。人們有權利反黨,黨卻沒有權力反人民!
從今往後,無論什麼黨派,只要它在人數、在規模、在實力上遠遠超過其它的政黨,我們就必須動員人民退出這個政黨,而加入它的反對團體;或組成對抗於它的反對黨聯盟。這在現代民主政治思想上被看作是經典的多黨制衡手段與方法;這是防止一黨專政、杜絕腐敗特權的基本方法。只有通過憲法憲政手段,否認杜絕任何黨派的超越性特權,賦予並保障公民反黨的權利,中國才有可能清除制度性的腐敗與社會不公,才有可能真正還政於民!反黨反共合法化,是構築中國現代民主政治制度的前提!
其次,再來說說 「 不准接受海外投稿稿費 」 ,這是多麼的荒唐。在國內,自由作者被當局剝奪了自由表達與出版自由的權利,剝奪了發出自己聲音、體現個體存在價值的機會。由此,他們不得不在國外尋求言論自由與出版自由的機會與機遇,這已經是對憲法保障公民權利的嚴重侵犯,我們又如何能夠容忍政府這一無恥荒誕行為的進一步發展?
我們又如何不捍衛公民通過個人努力實現自我價值的權利?稿酬是平等競爭下作者獲得社會承認與認同的一個途徑,是體現作者人生在世價值的一種表現形式,它不在作者是否使用這筆稿酬,而在於對方願意發放這筆稿酬。
早在上個月以前,當由美國民主基金會支持的美國民主論壇主動向我發送第一筆稿酬通知時,也許這個世界沒有誰能夠體會我的心靈感受。這是我歷時二十多年忍受種種刻意否認與屈辱後,第一次對我辛勤勞動的一種公平公正的肯定;這是我首次突破強權封鎖而獲得大洋彼岸承認的通知單;這是我面對中共強權,狠狠的吐出的一口惡氣!我又如何不能接受這筆稿酬?
當然,中共是不能給我任何揚眉吐氣的機會的,在我去中國銀行辦理接收支票手續後,衡陽公安局國安部門攔截了支票接收通知,並在驗證了我的稿酬來自於民主論壇之後,正式向我發出了警告。我卻明確的表示稿酬要領,這是我的權利與自由,誰也無權剝奪!只要這筆稿酬被中共攔截,我今後的文章比現在還要辛辣十倍、百倍。至今稿酬被攔截已經有一個月了,而我新的語言暴力機器已經發動,隨時可以對中共掀起一場更激烈的風暴!
第三,對於 「 你不能為國內外政治團體所利用! 」 的警告,我更覺得可笑,每一個國民可以服從於中共的意志,為共產黨這一非法的反人類組織所利用,我為什麼不能為他人所利用?只要是民主政治制度建立有益的組織與團體;只要是反共的任何民間組織,我都心甘情願的為它們所利用。就像我心甘情願的為人民所利用一樣,我為所有的人權鬥士、民主志士、自由戰士聲援吶喊;我為所有的忠實於人民的政治團體敲邊鼓。為他們的勇敢而喝彩;為他們的悲壯而流泣;為他們的解放而高歌。能為人民及其人民的自發組織所利用,我看到了自身的存在價值;我看到了中共的無比懼怕與恐慌,我感到無上的光榮!
語不投機半句多,在勸告無效之後,兩位警察還是想讓我寫出一個書面保證: 「 保證不反黨,保證不領稿費 」 這是不可能的,我天生就是反黨的料,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又如何違心的給他們保證?兩位警察最後只能說: 「 吃共產黨這碗飯,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就當它是例行公事吧。以後小心點,我們可是衡陽國安委託過來的。 」 終於,他們有點難得的看到了我的笑容。最後禮貌的握手,送他們離開。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頗有心得的想到:如果人同此心,中國的柏林牆很快就會轟然崩塌,我們又何須一場暴力革命?
──原載《自由聖火》(//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