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日訊】我仍舊以這樣的傳統,稱您為先生,尊敬您是個有知識的人。
曾經我為您的堅毅感動的落淚。十幾年不間斷,為兒子死於暴政的冤屈,奔走呼號。
看了您寫給高智晟律師的信,又不禁潸然淚下。看到網上最近給您寫信的人很多了,我很感動。我知道他們都曾被您的母愛感染,而今天我想抒發我聲音,講給您聽我的感受。相信您和與您同樣經歷的母親,父親都能聽到。
64時我沒在北京,在東北一個大城市。我也見到在大概2號、或是3號(我不記得具體日子了)的凌晨,我住的城市路面都設了路障,並有軍車跑來跑去。我的年齡比您的兒子稍大些,那時我做夢沒想到北京會是用機槍和坦克對待我們這樣的學生。但是發生了,悲慘除了來自後來我的一個同學拿到的那些被壓成肉餅的學生血肉模糊的照片外,還聽說一個同學的哥哥消失了的消息給他的母親帶來的絞痛。
據說這位母親在不斷地去省委、去市委、去北京的有關部門要他的兒子,希望他們給他一個回話,讓她或者見人,或者見屍。可是得到的答覆是:不知道。
誰也不知道兒子哪去了?而和他一起去的人說,槍響時,他們跑散了。思念,悲痛,如東北寒夜長長的烈風,吹咬著母親裸露的情感,如同刀割在心上……兩年後,這位母親倒下了,認不得人,瘋了,死了。
沒有人敢說出這段經歷。
悲痛加悲痛延續給了父親,兄長。綿綿的刻在記憶裡了。
我一直在想,誰能為這樣的悲劇負責,誰能負得了這個責?
若干年後,我知道了您的名字,看到了您白髮蒼蒼的容貌出現在電視的銀光屏上,知道了很多人關注著64的受難者,知道了有很多軍人因拒絕上級的命令,而被以另一種方式處死……知道了很多很多原來我無法知道的真相。我才開始明白,真正應該為64負責的是共產黨。很多人在暴政之下成了冤死者。
您在給高智晟律師的信中說:我們的做法也許很可笑,那只是每年向人大、政協兩會及國家和政府領導人寫一次或兩次信,要求全國人大按法定程序把「六四」問題作為專項議案遞交大會討論、審議,要求政府有關當局以協商、對話方式來求得「六四」問題的公正解決。為此,我們提出了包括重新調查「六四」事件、依法給予「六四」受難者合理賠償,以及立案偵察並追究「六四」事件責任者司法責任等三項要求,以此作為同政府方面協商、對話的基礎。
看到這裡時,我流淚了,我心痛了。那麼多死難者,給國家,給社會,給當事人的親屬造成的傷害,如何解決?
我想到了兩個字,也許這是很多人的期待:「平反」!
平反-這似乎成了中共「親民」的一種手段了,50多年來,多少人死於這個獨裁的暴政,有多少是百姓知道的,有多少是百姓無法知道的。他們習慣了用殺人解決問題。平反?多麼不知恥辱的講法。就像我的親人和那些無辜的被殺害的人們,本來這些人就是善良的普通百姓,為了國家的利益,民族的未來,提了點建議而已,就被誣蔑成「暴徒」,死得冤啊!
平反時,媒體又是一言堂的宣傳「黨的政策多麼英明,知錯就改」。這樣死者的家人滿足了,並告慰地下冤魂:你可以安息了,你是清白的。好像她的死就是理所當然了。家屬感恩共產黨還是英明的。您覺得這樣的邏輯是否可笑?就像一個強盜,殺了我的人,而後對我說:對不起我殺錯了,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得讚揚我英明。並告訴所有的人,我是多麼英明。
你會覺得這個強盜可恥呀,殺人不償命,還厚著臉恥討價還價嗎?
中共與那個強盜有何區別?然而從歷史到今天,哪一個時代它停止過殺人,殺自己的國人,殺他們的肉體,殺他們的精神。歷史上各種運動中,他們殺人,到今天他們還在殺法輪功。
中共敢殺人,為了自己的權利,殺不同的聲音的人,人民在他這裡沒有利益。
也許它這次平反了因為殺我們兒子,但是接下來,它會再殺我們的孫子。因為我們的思維支撐著它。
高律師是個真正看透中共本質的人,他是個有良心的中國人,看到中國人的苦難,並不沉默。他的行為會喚醒更多的良知人士。知道高律師和那些朋友在每週堅持絕食,用自己的聲音喚醒更多的民心時,我的心在痛,心痛他們能為更多的人的利益,讓自己痛苦。於是我也絕食。為那些受害者發出我的抗議。
血,在華夏大地上流了這麼久,連這塊土地都要說話了:停止這樣的壓制吧,還中國人以人的權利。
更多中國人民覺醒擺脫中共的欺騙的思維時,那是中共不能再屠殺人民的時候。
母愛,永遠是我們該尊敬的情感,讓我們的母親與她的兒子盡享天倫吧,不要用機槍坦克和謊言奪走他們的情感。不要讓讓痛苦包裹我們的餘生!
我心很痛,一個聲音不斷傳來:我心為誰痛?@(//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