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3日訊】我於1996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同年8月移居新西蘭。修煉法輪大法後,我身心受益太多太多。99年10月,法輪功被江澤民誣蔑為X教,99年的最後一天,作為法輪大法的修煉者和受益者,我持中國護照,懷著向政府講清真像、讓政府真正瞭解我們,以對法輪功作出公正決定的心情,來到中國北京。然而,等待著我的是牢獄和無休止的精神折磨,我希望的公正徹底破滅。使我無法接受和心有餘悸的是,一個十幾億人的大國,競然如此草芥人命,人和生命在中國是那麼微不足道,法輪功學員不僅最最基本的人權毫無保障,受到的是滅絕人性的精神和肉體的折磨。多少學員對著蒼天呼喊:天理何在啊!
99年12月31日,我和澳洲法輪功學員戴美玲等幾位法輪功學員學員在我們住下的北京富豪賓館,沒做任何違法的事,公安衝進來,沒有任何法律文件,將我們強行拘捕,送到當地派出所作筆錄。2000年1月1日,只因我回答是煉法輪功,被送到北京東城區看守所刑事拘留30天。
2月1日,我被送到瀋陽大南收容所。接下來是接受疲勞轟炸式的審訊,然後沒經任何法律程序,再次將我投入牢房。
我不會忘記1999年大年30晚上,我和另一個法輪功學員被關在一間空蕩蕩的囚室裡,啃著饅頭鹹菜,晚上隔著鐵欄杆望著窗外,人們過年的煙花、爆竹,想起今夜萬家團聚的熱鬧景象,心裏一陣陣心酸,我出國三年半,只因相信政府,回來說句真話:「法輪大法好!」卻被關進牢房,對年邁的父母也無法盡一點孝道,內心痛苦萬分,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哪裏才有我說話的地方?
在囚室的對面,關著一些盲流和精神不正常的人,一週後,和我關在一起的另一個學員被帶走了,我被遺忘在冰涼的牢房裡,到了後半夜,隔壁的精神病人又哭、又叫、又唱,鬼哭狼嚎般的淒慘聲伴著死寂的囚室,令人毛骨悚然,飢餓、寒冷、孤獨、寂默和恐懼使我的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
3月17日,我被帶到瀋陽龍山教養院學習班,在那裏接受誣蔑法輪功的強行轉化。因為學習班要有轉化成果,便加強轉化力度,法輪功學員成了滅絕人性的發洩對象。一進去就讓蹲下,我說不蹲,就進來兩個熊腰虎背的大個子警察,一個叫唐力,一個叫穆金濤,對我拳打腳踢,沒命地打,我的眼睛被打得充血紅腫,臉全腫了,嘴唇也破了,頭昏眼花,站立不住。
從此,我就經常挨打,過二天就被叫去繼續轉化。穆金濤坐在椅子上,讓我蹲在他面前,仰著臉讓他打。他使勁抽打,有時每分鐘抽六、七十下,有時他舉起手,我條件反射地把臉蹦得很緊,準備讓他打時,他又把手放下不打了,待我沒防備放鬆時,他又使勁打……這樣反反覆覆,以至將人的精神摧垮。有時一打起來就是幾百個嘴巴,手打累了就用鞋底抽,人打累了,就叫我到牆腳蹲著,過一會又叫過去接著打,臉被打得腫起來很大,眼睛腫得看不見眼珠。
有一次連續二天二夜,打打停停,晚上也不讓睡覺,當時我想,還不如一次性打完算了,可是他們就是要這樣摧殘我們的意志,讓你每天24小時在等待挨打的恐懼中度過。他們還用攻心、親情轉化來對付我,讓我年邁的父母來勸我,警察說:今天你父母來看你。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裏非常緊張,因我父母都快70歲了,平時就有心臟病、糖尿病、高血壓。我在國外,每星期都給家裏打電話報平安,這次回國正趕上過年,都有幾十天沒給家人打電話了,老媽不知都急成甚麼樣了,犯沒犯病?此時我的心情很複雜,即想看到老媽,又怕看到她憔悴的病容。正想著,看到我爸從車中攙下我媽,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媽步履蹣跚走到廁所先去嘔吐(她暈車),我的心都在滴血。還好我媽還能走路,老媽看到我,急忙拉著我的手,哀求道:快別煉了,跟媽回家去,可把媽想死了。我說:媽,我都出國3、4年了,我更想回家,但要回家得先寫不上訪、不煉功,我不能放棄我的信仰。我媽看勸不了我,就跪下來求我,你再煉就勞教,有了勞教背景你找工作、找對象都受影響,再說媽平時身體就不好,有今天沒明天的,這幾十天沒你的音訊,連過年都沒打電話,我們就想一定是出大事了,想你是不是出車禍了、被謀殺了等等。媽連晚上做夢都是你出事的惡夢。尤其過年期間,別人家裏都開開心心過大年,我們家人做在飯桌前,一桌子菜誰也吃不下,一有電話就跑過去,以為是你打的,有時也怕是你的甚麼噩耗。那段日子,媽都快撐不過去了,為了媽,為了你的前程,你別煉了。我說:媽,我不能不煉。
媽氣得站起來打了我幾個耳光,打完後我媽心痛的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愛憐的摸著我的臉說:「兒啊,媽平時想你回國時,我們團聚的情形,媽想可能是在飛機場,我們全家拿著鮮花接你;或是你給媽一個驚喜,不通知家人,突然出現在家門口,媽想了很多我們母子重逢的情形,但媽怎麼也沒想到,我們母子的重逢是在勞教所裡。」
過後嫂子還跟我說,老爸為了讓我早點出來,請警察吃飯,低聲下氣的跟他們說好話;為了讓他們高興陪他們喝了很多的酒,最後倒在地上都不省人事了。你出事後,爸的話少了很多,白頭髮多了很多。
為強迫我放棄法輪功,他們繼續動用酷刑。一天,穆金濤、唐力又拿來4萬伏的電棍對我說:「這根電棍可不是一般的電棍,它的電壓是4萬伏,全管教所許多電棍中只有這根電壓最高。我們做過試驗,一頭健壯的毛驢,這根電棍對著它一碰,大毛驢就一聲不吭四條腿發軟趴倒在地上,過去的犯人沒有一個能頂得住。」
他們把電棍充了一晚的電,第二天拿著電棍來,往邊上一放電,直見電棍「啪」“啪」直冒火花。這時我已被做過血壓和心率檢查,一切都正常。他們對我說:「在電你之前,寫保證書還來得及,別麻煩我們動粗,你寫不寫?」我說:「不寫」。他們就讓我把衣服脫得剩下一條褲衩,用電棍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說:「你看看這個嗯!」一按按鈕,電棍「啪哧啪哧」直冒火花,然後關上按鈕,電棍上還有很強的剩餘靜電,往我身上一碰,肌肉發麻。獄警又說:「怎麼樣,你寫不寫?」我說不寫。他拿著電棍就往我身上電,由於電流太大,立即使我大便失禁,又問我:你寫不寫?我還是說不寫。獄警這回將電棍放在我的頭上,高電壓的電在我的頭上、臉上直竄,那痛苦使人感到生不如死,我咬著牙挺住了。獄警看我還不屈服,就讓我趴下,往我大腿內側神經敏感的地方電,這時我覺得疼痛難忍,心臟急速跳動,喘不上氣來,心?font color=”#FF0000″>此釵鹵䘏w在扎一樣。我開始呻吟,痛得在地上爬,一邊往爬一邊喊,穆金濤拿著掃帚柄打我的頭,唐力在後邊繼續電,一邊電一邊問:「現在寫不寫?」我說:「不寫!」他們又繼續電我、抽打我,我使勁往前爬,一邊大聲呼喊,那聲聲撕心裂肺喊天呼地的淒瀝慘嚎衝破囚室,傳遍整個監獄,獄中關押的男女學員都聽到了這喊聲。
這時他們又問:「你寫不寫?」此時我萬箭穿心,但仍說:「不寫!」他們又繼續電,這樣電了停,停了再電,反復多次,最後,全身像被萬條鋼針穿過,所有神經都被高壓電擊潰,精神已無法再承受,在死亡的邊緣上我寫了「不上訪,不煉功」六字保證書。這就是滅絕人性的強行轉化。
接著監獄裡又強迫學員看誣蔑法輪功的材料,我拒絕參加,他們就對我用另一種刑罰:牆壁下有一根鐵管,腳尖必須踏在鐵管上,臉面對白色的牆,距離必須在1-2公分之內,眼睛要睜開,身體不能移動,一閉眼就打。人只站一、二分鐘就會頭昏目眩,精神恍惚,讓你完全崩潰。學員還告訴我有另外一種刑罰:用幾床被子蒙住受刑者的頭,讓你透不過氣,然後用手撓腳心,叫人難受萬分。只因堅持真善忍的信仰,就要遭此種種肉體的折磨,精神的摧殘。
5月22日,我被放回家,本應像鳥兒離開牢籠一樣高興,可我卻是帶沉重的精神壓力,因為伴隨而來的是舉家的不得安寧。當地的警方,我要去哪裏都得向他們匯報,電話被24小時監聽。就是這樣不僅人身的自由完全被剝奪,而且家無寧日,父母也每天陪著擔驚受怕。由於不停地被騷擾,精神更加緊張,只要樓道上有腳步聲,就以為民警來找我,腳步聲遠去時,才鬆一口氣。電話鈴一響,就擔心警察來詢問,緊張的神經使飽受摧殘的心神更加惡化。
我後來終於逃離中國來到澳大利亞。今天,我以我親身經歷,控訴江澤民等被告對法輪功學員犯下的滔天罪行;用我的身心呼籲法庭做出正義的判決。救救在中國千千萬萬個仍遭受著殘酷折磨的法輪功學員!!今天我能在這裡作證,而千千萬萬,數不清的法輪功學員還在中國遭受甚至比我更殘酷的迫害,他們有理無處講,有冤無處申,他們沒有說話的權力,他們多麼需要正義的救助。請法庭立即將罪犯繩之以法!
2005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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