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13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道生報導)2002年6月來蒙特利爾探親的中國作家陳沅森先生,依然夢想回到湖南長沙的家裡,重過原來平靜的生活,而這已不可能。因為創作反映中共1950年「土改」的長篇小說《佛懷煽仇錄》(//www.tvsmo.com/b5/nf2872.htm),揭露中共濫殺無辜、毒化農村社會風氣、淪喪人倫道德等深層次罪惡,他被迫滯留加拿大。雖然獲得了國際難民身份,受到聯合國和加拿大政府的保護,但是,陳先生仍然沒有安全感,在蒙特利爾過著有家不能回的流浪生活。
*動搖了中共根基
「土改」本來是上個世紀50年代中共建政初期的一筆「舊帳」。「但是把中共殺戮200萬地主的『土改』以文學藝術的形式,深度剖析中共發動『土改』的根本原因-摧毀農村道德基礎,消滅鄉紳階層建立共產統治、搜刮民脂民膏以備朝鮮戰爭,施小恩小惠與農民以騙取充足的炮灰……《佛懷煽仇錄》開了先例。」陳先生說。
一般認為「土改」是對地主的迫害,而貧苦農民從中獲得了實惠。但是,《佛懷煽仇錄》卻給人們展示了這樣的史實:從「湖南農民運動」、「土地革命」、「土地改革」到「人民公社」,毛澤東和共產黨數十年來一直在利用農民、欺騙農民、殘害農民,並且徹底破壞了中華傳統文化和道德。
*寫土改成「心病」
「土改時我11歲」,陳先生說,「我看到一群貧苦農民跪倒在地,為一位德高望重的地主求情,央求土改幹部不要殺他,但這位地主最終還是被槍斃了。從此,我就有心向鄉親們打聽有關地主的故事。成人後,我一直關注農村問題,終於認識到土改是對中國農村穩定結構的破壞,淪喪了中國的社會道德,土改本身是對中國農民的一次迫害。」
陳先生說:「我從來不敢跟任何人談寫作這部小說的想法,更不敢奢望發表出來。我悄悄地閱讀有關資料,但不敢留下隻字片紙,把那些悲慘的故事,盡量強記在腦子裡。」
*一吐為快
2002年6月,陳先生應女兒、女婿邀請來加拿大探親。
「一踏上加拿大這個偉大的國家,我就被『民主自由的空氣』感染了。」陳先生說,「我決定一吐為快,把幾十年思考、研究的結果用文學藝術的形式表現出來,為慘死的200萬地主伸冤,揭露中共絕滅群體、欺騙農民、敗壞道德人倫的罪惡。這是我一生的『心病』。」
*計劃提前回國
「我原來打算悄悄地寫,在國外用筆名發表後,再悄悄地回國,了卻一生的夙願。」陳先生怕連累女兒、女婿,默默地寫作。除了互聯網上搜索的有限資料,在加拿大很難找到有關土改的中文史料,所以陳先生全憑記憶寫作,進度緩慢。到2002年11月底,尚有三分之一沒有完稿。
11月份,女兒建議他把簽證按慣例延期至2003年5月底,但陳先生只延期至5月20日,並計劃5月初回國。
*專家一席話,內心冰涼
12月的一天,陳先生偶遇一位來蒙特利爾某大學讀IT專業的博士後,向她請教電腦上網速度越來越慢的問題。查驗之後,陳先生被告知:他用來寫作的手提電腦裡安裝了中國公安部的一種防病毒軟件,具有呼應「遠程竊取」功能。而「遠程竊取」軟件是2年前由其丈夫供職的北京中關村一家電腦公司為公安部研製的。看到陳先生滿臉狐疑,她形容說:「只要你上網,你就像坐在公安部的辦公室裡寫作一樣!」
陳先生聞言大驚,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冰涼!因不便跟女兒女婿講清楚,只好暗思對策,找信得過的朋友出主意。
*自首還是破釜沉舟?
有位朋友說:沒什麼了不起的,又沒有發表!再說,寫不利於共產黨的小說,又不是你一個人,很多著名的異見人士都沒事,你怕什麼?最好去大使館坦白,肯定沒問題,照樣回國。
「我太瞭解共產黨了,我也瞭解自己這部小說的份量。從道德的深層次揭露屠殺200萬地主的罪惡,撞破了半個多世紀的絕對禁區,動搖了中共的『工農聯盟』基礎,即使表示『悔過』,也不可能獲得原諒。再說,共產黨能放過誰?」陳先生對記者說:「我只能破釜沉舟,拚死將這部小說寫完,並盡快發表,完成人生一大任務。」
《佛懷煽仇錄》於2003年5月連載於《大紀元網站文學園地》。
*加拿大安全局的建議
2003年1月初,女兒一家回國,留下陳先生照看房子。從月初開始,陳先生突然感到舌尖發麻、手足肌肉顫振、精神萎靡、食慾不振,特別是口渴如焚,且愈喝愈渴。陳先生無任何嗜好,行為端正,一貫健身有方,2002年11月體檢時西人醫師還誇獎他「60歲的人,30歲的心臟,一定能長壽。」
「我懷疑有人給我下毒,目的是阻止我繼續寫作。」陳先生說:「於是,從1月14日晚上意識到可能遭下毒的第二天起,我就嚴格監控自己的飲水和食物,改喝從水龍頭裡即時流出的自來水,只吃現買的沒有離開視線的食物。一天之後症狀明顯緩解,一個星期後身體完全恢復。這期間,從香港買來的《爭鳴》、《開放》等『異見』雜誌、為寫作而收集的有關文字資料複印件以及兩篇政論文稿,從密碼箱裡不翼而飛,而港幣等值錢的物品卻完好無缺。」
陳先生耐不住了。急忙寫個材料(中文),請一位朋友幫忙做翻譯,求見加拿大聯邦情報局(CSIS)。
「情報局的官員很負責,立即把我的材料傳給了渥太華的專家進行翻譯、分析。安全部門建議向皇家騎警報警,建議我盡快向加拿大政府申請保護。情報局的官員還告訴我,如再發生類似情況,可以隨時報告。」
*面臨逮捕
2003年10月,一個偶然的機會遭遇警察檢查證件,陳先生被懷疑非法居留,警察當即聯繫移民局調查其身份。陳先生以為移民局一定會說明其申請難民的情況,誰知移民局竟然要求警察逮捕陳先生,「以免藏匿」。幸好一位有信譽的朋友擔保第二天陪同陳先生前往移民局,才避免遭到即時逮捕。
見到移民局(蒙特利爾)逮捕科科長羅伯特·坎貝爾(Robert Campbell)先生之後才搞明白,移民局已經兩度發信,要求陳先生面談政治避難申請事宜,但是陳先生竟然「一再失約」,被移民局認定為「藏匿」,即將通令逮捕,遞解出境。陳先生說:「幸好遇到警察查證,否則逮捕令下來,就麻煩了。」
原來,陳先生天天在盼望移民局的通知,家中其它信件悉數收到,唯獨這兩封致命的信件,卻偏偏「神秘地遺失了」。陳先生不是「偷渡客」,光明正大地申請政治避難,沒有任何理由迴避人道的加拿大政府。坎貝爾先生對連續丟失信件雖然表示「難以置信」,但又無法保證陳先生能夠及時收到下次通知,只好作出決定,下次面談的時間用信件和電話同時通知,以免陳先生「被再次誤解」。
所幸,加拿大移民局經過兩次開庭審理後,確信陳沅森先生因寫作《佛懷煽仇錄》一書,回國後將受到當局的迫害,遂根據「聯合國難民公約」有關條款,於2004年11月3日正式批准為國際難民。
雖然獲准在加拿大合法居住,但似乎還沒有解除陳先生的危機。
*微波之謎
記者注意到,陳先生隨身攜帶一電子儀器,叫做「數字化磁通量偵測器」。原來,陳先生懷疑遭人發射微波施害,特地買來這個儀器測定身邊的微波強度。「我一貫身體強健,但是自2003年8月份開始,卻常常沒來由頭痛、無法正常思維,渾身難受。」陳先生說:「最初我用一個高靈敏度的半導體收音機測試,發現我枕頭位置的信號最強,遂改變地方睡覺,頭痛症狀立即消失。後來想起前蘇聯在上世紀80年代曾用微波襲擊美國駐莫斯科大使館,自己的感受與當年使館的工作人員的症狀非常相似。」陳先生遂決定購置儀器偵測到準確的數據。
據介紹,自然環境中廣泛存在微波和電磁輻射,其強度為0.00-0.06特斯拉(Tesla),對人體基本沒有危害。但長時間處在0.20特斯拉以上的環境中,就會危害健康。如果長期遭受超過安全值的微波照射,身體將嚴重受損,甚至精神失常。正如人們認識到的,過度使用手機(微波輻射)危害大腦健康一個樣。
陳先生說:「我懷疑中共特務使用微波手段,致我大腦出毛病,使我不能繼續寫作揭露其罪惡的文章,因為數字化磁通量偵測器經常顯示我身邊的微波強度超過0.5甚至1.0特斯拉以上。」
這種類似間諜小說中的「驚險劇情」,在平靜的加拿大確實難以令人相信,似乎也難以想像中共採用這種「高級」手段對付一個作家的理由。看到那儀器上不斷跳動的數字,記者動員全身感官毫無感覺,認為陳先生也許是過度緊張罷了。但在這次採訪結束時,記者還是被事實「教訓」了一下。
採訪過半,陳先生和記者來到蒙特利爾市中心一家中國麵館,邊吃邊談。甫一坐定,在記者座位這一方,微波強度立即由正常值上升至0.40特斯拉左右,陳先生那一方達到0.60。我安慰陳先生,可能店堂內電器太多散發微波過高,陳先生稱短時間內沒問題。吃完麵,買單,剛說一聲「走吧」,微波強度應聲降為0.01,而停靠在門外的一輛黑色小轎車「呼」地一聲迅即離去,司機是個東方男子。
*「頭號敵人」
許多遭到中共迫害的自由作家,大多以當代中國問題為研究對象。陳沅森先生因為「鉤沉」中共建政初期鮮為人知的「土改」歷史詳情而「惶惶不可終日」,確實出人意外,因為那畢竟是中共的一筆「舊帳」,且不被人(甚至被害地主的後人)深究。
著名學者任不寐先生瞭解陳先生的情況後說:「與法輪功一樣,陳先生是中共的頭號敵人!」
對此,陳先生說:「使用文學藝術形式,再現『土改』罪惡,從中共破壞中華民族傳統文化和優良道德對其進行深層次的批判,我是第一位。這部22.5萬字的長篇小說,實際上在中共偽善的面罩上撕裂了一道新口子,讓人們窺見了它真實的邪惡面目。」
《佛懷煽仇錄》最後一章,總結了中共的歷史罪惡,揭露了「偉人」毛澤東欺騙和利用農民的四件大事(農民運動、土地革命、土地改革和人民公社)。1976年9月9日,毛澤東死亡當天,陳先生腹誹這位暴君,毫不留情地批判道:「中華民族傳統優良道德的破壞,是他一生最大的罪惡,是最不可饒恕的罪行!這種破壞,把祖國拖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從此以後,在中華大地上所發生的一切道德淪喪和災變,都源於此。因此,用一句最簡短的話,用一個最簡短的詞組,來總結他的一生,我想來想去,想來想去,找不到別的詞語比這四個字更恰當,更準確,更貼切,那就是: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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