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07月01日訊】(大紀元記者顧曉華采訪報導)張優邈,來自陜西西安市曲江街道陸家寨村,本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青年,但是因為拆遷上訪經歷了被關進看守所、精神病院,改變了他的人生。去年6月份,他到大雁塔下面舉牌聲援法輪功再次被抓,目前他已逃離中國大陸。
同情法輪功 大雁塔下舉牌聲援被抓
2022年6月5日,張優邈早上5時許來到大雁塔下,打開了寫在畫本上的他的「政見」,他一張一張地翻著,然後進行了自拍。
他寫的內容有「清算中共,歷史進程」、「同情法輪功,真善忍無罪」、「反對酷刑、反對活摘器官」、「聲援張展」、「言論自由」等等。
「我大概是寫了一整本插畫本,20來張,我一整本插畫本寫完了,我感覺我好像還有很多的東西還是沒寫,因為這些年中共對我們中國人真的是做過不少的壞事。」他說。
他告訴大紀元記者:「那時候在大雁塔那邊的攝像頭特別多,整個大雁塔差不多有七八百個攝像頭,在廣場上一個台階一排,一整排十幾米的話,大概有五六個攝像頭的柱子,一個柱子上大概有三四個,我專門找了監控的死角拍攝。」
他也怕被中共報復,拍攝完畢後特意在6月21日才發到推特上,結果他還是被抓。
6月22日下午1時許,他家裡沖進來十餘名便衣警察,他剛睡醒,警察將他控制住,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進行抄家。據張優邈透露,警察找到了他在大雁塔舉牌時穿的紅色襯衣、深綠色外套、黑色褲子、黑色皮靴、還有裝牌子帶的背包,以及他舉的牌子,他們在他家進行了拍照,同時被搜走的台式電腦、筆記本電腦和兩部手機。
便衣警察將他與他的父親帶到派出所進行審訊,他一再強調所有事情與他父親無關,希望不要帶走他的父親,警察根本不理他,他的父親在派出所被審訊至24日才獲釋,他則被關進看守所長達九個半月。
他說:「在今年的1月17日他們給我做了一個司法鑒定,在2月16日讓我簽字,結果就是我患抑鬱症,是心境障礙,然後3月1日就把我放了,實際是保外就醫。」
他透露,由於他舉牌的內容中有聲援法輪功的言論,他差一點被當作法輪功學員對待,「在看守所內被管教辱罵動不動給我貼上「練法輪功」之類的標籤,而且監室裡有管教獄警叮囑專門的犯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故意編造我反共、褒揚法輪功的言論,所以我在看守所幾個月儘量少說話儘量裝得糊塗些,這才熬過了那一關。」
張優邈:法輪功堅守善良 非常欽佩與尊重
張優邈因為拆遷上訪,被抓進看守所與精神病院的經歷,以及他翻墻看到外面的真相新聞,讓他更加了解了中共的本質與真相,特別是中共對宗教群體的打壓。
張優邈告訴記者,「因為我信訪,看過很多你們大紀元和新唐人的新聞,你們為我們訪民聲援過很多的事,連我們村子拆遷的事情你們也報導過,我也應該為你們發聲一下。」
他表示,在大雁塔這個佛教聖地,最想吶喊的是宗教自由,囯內的佛教、基督徒、穆斯林、天主教徒,因為信仰遭受到無盡的迫害,他們受到的傷害與痛苦是他的千倍萬倍。
他還表示,法輪功是這些年被抹黑最嚴重的。他雖然不是很瞭解法輪功,但他知道法輪功只有在中囯一個囯家被定為「邪教」。法輪功學習佛法修身養性,講究真、善、忍,這一點是非常可貴。
「法輪功從1999年開始一直在為中囯人發聲,為我們發聲,我們卻不敢為法輪功發聲,我痛心疾首。」
「他們被抓捕,我們沒有發聲;他們被祕密判刑或非法關押,我們沒有發聲;他們被活摘器官,我們還沒發聲;他們連續二十多年在鈔票上印著字,我們依然沉默;他們少數人在海外講述自身經歷時,我們最後還是沒有發聲。到了最後所有人都沉默時,還有誰能為你我發聲?」
「因為自身的經歷, 我能夠同感到法輪功這些年在囯內的重重遭遇,我知道這樣的發聲不會有多少中囯人能夠理解,但我依舊希望世人能和我一樣理解法輪功。」
「法輪功是被迫害最嚴重的,法輪功群體也是最堅守信仰的,堅守著自己那一份忍讓下的善良,這點我是非常欽佩與尊重。」 張優邈說。
拆遷上訪被關看守所、精神病院 最終逃離中國
2011年,西安交通大學曲江校區擴建,張優邈所在的村子也在拆遷范圍,拆遷辦先以斷水斷電來威脅村民,然後趕走租客,僱用黑保安在村中巡邏,拆遷辦工作人員挨家挨進行說服工作,騷擾村民,讓村民人心惶惶,張優邈全家在拆遷辦進入村中一個月後搬離了生活幾十年的村子,當時他還在上小學。
由於賠償過低,村民都不願意搬遷,據他透露,至今政府都沒有給過渡費,然後拆遷安置樓變成爛尾樓。
2018年7月,村民組織到省政府門前討要過渡費,張優邈毅然代表全家參與維權。參與維權的村民不到一百人,基本上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他最年輕當時才十幾歲。維權不到半小時,大批特警到現場鎮壓,他與另外幾位村民被抓走。
最後他被以尋釁滋事罪關押在西安市看守所三個月。在看守所裡最初一週他通過絕食表示抗議,遭到管教毒打,被木棍毒打後背和下體,最後他放棄絕食。
從看守所出來之後沒有幾個月,2018年12月初家裡闖入警察,還有兩位穿白大褂的醫生,他們用透明膠袋纏在他的身上,用擔架將他綁架到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的第三天,他學得 「乖」了,不掙扎也不反抗,他稱自己彷彿是被馴服的動物一般。他在精神病院裡閒著無事故意丟掉住院手鏈,重新換領,醫生每次在他的手鏈上寫著不同的疾病,有時是「精神分裂」、有時是「雙相情感障礙」、有時「億症」,基本上每次寫的疾病都不同,去問醫生他到底得了什麼「疾病」,其他醫生含糊其辭,主治醫生也無言以對。
在精神病院早晚兩次吃藥,張優邈每次基本上會將藥放在嘴中假裝吃,然後將藥物用舌頭拖移到左右嘴皮和上排牙齒的縫隙中,醫生檢查一下嘴裡之後他就將藥物吐出來。他被關在精神病院一個星期之後回了家。
此後又隔了一個月,第二次被關進精神病院,這次是半個多月,他被進行了一次電擊治療,他認為電擊治療其實是酷刑,警察在旁邊看著,醫生在他的手臂塗上導電的液體將電線的針尖插進手腕內側,在電擊的過程中那些病態般的醫生用命令一般的話語來強迫他聽話,被電擊的感覺由麻到被針刺一般的疼痛再到劇烈的剝膚之痛,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結束,被電擊的時間過得很慢,他一直堅強到最後沒有昏迷,之後的一個多星期裡手拿勺子都拿不住。
他表示,經歷過這些事情,他的內心依舊糾結不安,迷茫徘徊看不清自己的未來。那個時候受到這些在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真的抑鬱了。讓他惱火的是他的父母在警察的洗腦之下,相信他真的有抑鬱症,每天看著他吃藥,結果他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情緒非常 不穩定。後來他不再聽父母的話,停止吃藥之後,食慾和狂躁的問題基本上恢復,嗜睡差不多半年以後才好。他的抑鬱問題在他自我調節下,半年多之後才好。
他在遭遇過拆遷上的不公,上訪接二連三被迫害,再加上疫情中的一番折磨,他決定離開中國,但是他申請戶照也是一波三折。
「我也記不清楚我去西安市各個行政範圍內的出入境管理局多少次了,剛開始十次、二十次、三十次都數著,最後次數多了也不數了。」
今年他以取保後審,到國外看病的理由終於辦下來了護照,目前已逃離中國。
他說:「我沒有公民權利,也沒有國民的權益。甚至我連自己的房屋都捍衛不了。我21年的時候要出國,護照我都辦了兩年多才辦成,我感覺我在中國是一無所有,像行屍走肉一般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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