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9年04月03日訊】(大紀元記者李熙採訪報導)無錫「6.23迫害」案已經過去6年了,當時為營救被關在黑監獄的訪民,丁紅芬、沈愛斌等5人被違法羈押近9個月,並且被檢察院強制取保。多年來他們向檢察院舉報控告公安的違法犯罪行為,多達20多次,但至今不給任何答覆。
丁紅芬向大紀元記者表示,「因為我們被非法拘禁是政府人員的犯罪行為,江蘇省檢察院一直在包庇著,我們去控告一點用都沒有。」「這些年來無錫到處是違法暴力拆遷,到處是非法拘禁訪民的黑監獄,到處是司法不公,是壓在人民頭上的新的三座大山。」
營救訪民出黑監獄激怒當局
2013年6月17日,無錫市濱湖區訪民丁永金(76歲)、丁鴻祥、丁國英(69歲)、楊劍豔、周靜娟(82歲)、瞿洪基(78歲)和王金娣(75歲)等人,因拆遷問題進京上訪,18日在北京被截訪後強制押回無錫,丁永金等5位訪民即被祕密非法拘禁到黑監獄。
6月22日,丁紅芬、沈愛斌和許海鳳等人找到黑監獄後,與聞訊趕來的20多名村民一起將丁永金、丁鴻祥、楊劍豔、周靜娟和丁國英營救出來。並將看押他們的10名保安控制7人,另3人逃逸。
隨後,他們撥打110報警,警察到達現場後,他們將7名保安移交給警察。但是,由於丁紅芬、沈愛斌和許海鳳等人用手機和攝像機等設備,將非法拘禁、營救過程和扭送過程全程攝像取證,又將事件發布到互聯網上,激怒了當局。
於是,無錫市委、市政府動用公、檢、法濫用公權、栽髒陷害,製造了「6.23」事件,企圖以「政府學習班」來掩蓋非法拘禁,以「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來迫害丁紅芬和沈愛斌等人。
在无锡當局部署下,無錫濱湖公安出動大批警力,將丁紅芬、沈愛斌、瞿峰盛、沈果冬、殷錫金、吳平、許海鳳、施高紅、殷白妹、鄭炳元、朱明和華曉平共12人先後刑拘,後有2人被釋放,5人被取保侯審。
丁紅芬、沈愛斌、沈果冬、瞿峰盛和殷錫金5人,從6月被抓捕、7月刑拘、8月逮捕,後又經歷了濱湖區檢察院6個半月的審查起訴階段,於2014年3月18日深夜,被檢察院強制取保侯審,此時5人被違法羈押近9個月。
當局湮滅證據 刑訊逼供
在整個迫害過程中,12名被害人從被抓捕到送拘留所執行刑事拘留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分別遭遇了濱湖公安枉法的違法犯罪行為的迫害:
一、 違法搜查,違法扣押財物;
二、 辦案程式嚴重違法,弄虛作假,偽造筆錄;
三、 刑訊逼供、毆打、體罰、虐待、侮辱、謾駡、恐嚇、威脅;
四、 非法拘禁。
20多次舉報公安違法犯罪
丁紅芬和沈愛斌早在2013年9月和11月在無錫市看守所被羈押期間,就將控告濱湖公安辦案過程中的違法犯罪文字材料交給了無錫市檢察院,但至今未收到無錫市檢察院的任何答覆。
至今,5名當事人已經連續20多次向濱湖區檢察院趙文清副檢察長舉報控告公安的上述違法犯罪行為,但趙文清每次都是搪塞、敷衍、推諉,依然沒給任何答覆。
丁紅芬表示,「無錫維權人集體營救被非法拘禁在黑監獄的訪民,是公民與違法犯罪作鬥爭的正義行為,也是公民法律意識和維權意識不斷提高的體現,作為無錫市委和市政府,卻是為掩蓋自己的違法犯罪行為在用扣押物品的手段,企圖毀滅證據未能得逞後,竟然惡意捏造一個『6.23』事件,這是多麼荒唐和可恥!」
丁紅芬還表示,「無錫當局,為了阻止百姓上訪揭露無錫地方各級政府的腐敗濫權枉法行徑,竟然私設『信訪群眾法制教育學習班』即『政府學習班』(俗稱黑監獄),並以此名義運用包括綁架在內的各種手段,大肆非法拘禁在上訪的和不在上訪的維權百姓。
沈愛斌被開除公職和黨籍
沈愛斌原是一名局機關執法管理科科長,因為「6.23」事件遭受酷刑,後被判刑1年6個月,還被開除黨籍和公職。
沈愛斌告訴記者,「這個案子本身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去救的這些人也跟我沒有任何利害關係,從法律上講我應該屬於見義勇為。但是因為這事非法拘禁的人是政府的人。就把我一個見義勇為的行為變成了一個違法犯罪的行為。」
「『6.23』案其實本質上就是一個政府在違法犯罪,我們記錄了他的違法行為把他搞得狗急跳牆,所以他們最後沒辦法,就給一錯到底。這樣的事在我們這個體制下經常發生。我現在什麼工作都沒有,但我沒後悔,我繼續為老百姓提供法律援助。」
二次被枉法判刑
2016年,無錫「413」大抓捕中,沈愛斌又再次被枉法判刑2年6個月,今年1月23日才刑滿出獄。
2016年2月4日,周小鳳等人因迎接被非法拘留的沈愛斌出獄,國保鄧永峰蒙面出現在現場對他們拍攝,鄧的惡行被曝光後惱羞成怒,過程中發生一些拉扯。兩個月後的4月13日,無錫當局偽造大量的就醫、診斷等證據,以鄧被毆打致胸椎7壓縮性骨折為藉口,對他們進行大抓捕。當局作出沈愛斌、周小鳳等人拳擊毆打鄧永峰倒地不起的控訴。
丁紅芬當時曾對媒體表示,「沈愛斌當時沒有參與爭執,因為他當時手捧一束鮮花,同時亦已經坐上汽車。」
沈愛斌表示,「這兩個案子都是政府在迫害,濫用公權枉法判決的一個事實。我們面對的一個濫權的一個官員。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如果我們的權利都沒有了。我們活著有什麼意義。」
出獄後,他的行蹤處處被監控,手機被定位跟蹤。「我們現在還有人被控制在家裡,還有人被打了,但公安局不立案的,我們身邊現在天天發生這樣的事。感覺到這個環境給我們壓力太大太大了。」即便如此,沈愛斌仍毅然走在維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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