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在雅典一天的旅遊行程,完成了對古希臘三大美術領域(建築、陶繪、和雕塑)的巡禮,接下來是精采的愛琴海航行。除了預期美麗的風景之外,格外令我興奮的是:雖然這一次的航程,並沒有往北到達Troy(特洛伊),可是也到達了在愛琴海彼岸的土耳其半島,有些類似三千多年前,希臘各城邦的戰士整裝待發,準備踏上這一條留傳千古的征途。
雅典近海但不臨海,她附近最主要的海港,是位在她西南方的Piraeus(比雷埃夫斯)。Piraeus隨著雅典的興衰,也渡過了幾次滄海桑田。在 480 BC 波斯大軍兵臨雅典城下時,Piraeus為希臘方的禦敵、發揮了重要的功能。在希臘–波斯之戰當中,最具決定性的一戰,就是雅典海軍在Piraeus附近的Salamis海灣、大敗波斯的海軍。這一場戰役,不但挽救了當時已經岌岌可危的希臘世界,也阻擋了西亞的政治軍事勢力進入歐洲。一直到1453 AD ,鄂圖曼土耳其帝國擊敗東羅馬帝國之後,西亞的政治軍事勢力才得以正式進入歐洲。
今天的Piraeus,或許還超越了她自己當年的光環。她現在是歐洲最大的客運港,每年的旅客吞吐量,達兩千萬人次。景氣的繁榮,在目前希臘的低迷經濟中,顯得格外突出。我們要搭乘的船舶,是一艘載客量一千六百人的中型遊輪。她那白體藍邊的外貌,剛巧是希臘的國家顏色。
海水顏色特別蔚藍,是地中海的通象。作為地中海一部分的愛琴海,更是藍得特別深邃;藍得教我入夢。在希臘神話裡,掌管美麗和愛情的Aphrodite(羅馬人稱之為「維納斯」—Venus),是從海洋的泡沫裡誕生出來的。在愛琴海的藍水白浪中,我彷彿見到了她的身影。
我們的航程,第一站是航向Myknos島。 船離開雅典不久,我就遇到了一個並不常見的景象,那就是兩朵飛碟狀的雲朵上下堆疊。這種雲朵被稱為「lenticular cloud」,它的成因,是在高空有含相當濕氣、但尚未達到飽和點的流動空氣層。當此空氣層流經山形地物的上方時,會被向上推舉而降低溫度。如果這樣的溫度變化,使此空氣層裡的濕度超過飽和點,雲朵就會形成。等此空氣層流過山形地物而降低高度時,溫度又會隨之回昇,而雲朵也會跟著消失,所以自然形成飛碟狀。
面對這般奇景,我的心緒開始蕩漾:
碧海、藍天、孤島,
細訴著數千年的時光。
奧林匹亞的雲彩,
你將引我何往?
迪生@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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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