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損陰德的各種事情中,沒有比殺人更重的了,一旦犯了這種罪,遲早會得到報應。歷史上這樣的事例數不勝數。
唐朝洪州司馬王簡易,曾得急病,腹中有個塊狀的東西很大,隨著呼吸上下,敲擊著內臟。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一天晚上,那個塊狀物又向上搗心,一下子昏死過去,過了幾刻鐘,王簡易才醒過來,就對自己的妻子說:「當時我夢見一個鬼使,自稱叫丁郢。他手裡拿著冥府的公文說:『我奉城隍神的命令來追王簡易。』我就隨著使者走,大約走了十多里,才到城隍廟。」
廟門前邊的人看看我說:「王君在人世做了很多好事,不應該身亡,為什麼竟到這地方來了呢?」不一會兒見到城隍神,我告訴他說:「我還不應該死。」並且乞求放我回來。城隍神命左右的人拿生死簿來,檢看完畢,對王簡易說:「還應該活五年,暫且放回去。」
過了五年後,腹內的那塊狀物又上去搗心,王簡易又昏死過去,一會兒王簡易醒了,說:「剛才到冥府,被小奴告了,看言詞和臉色是不能解開仇冤了。」簡易的妻子問小奴是什麼人。
王簡易說:「我過去用的僮僕,他正值青少年時期,偶爾因為我管教他嚴格,導致他死亡,現在我腹中的塊狀東西,就是小奴的鬼魂作祟。剛才又看見前任州牧鐘初,戴著大鐵枷,穿著黃布衫,手腳戴著刑具,冥司正在審問他無禮殺人的事,每個條款都追問得急迫。」
妻子又追問他說:「小奴是個平庸低下的人,怎麼敢這樣?」王簡易說:「人世間分貴賤,但冥府裡全都一樣。」妻子又問陰間什麼罪最重。簡易說:「沒有比殺人更重的了。」說完就死了。
此例雖不是有意殺人,但傷及生命,損的德和造的業同樣大,被傷害的人靈體為了報復,便會在另外空間附上此人的身體內部,表現在我們這層空間中,就是癌症或腫瘤等。實際上是因為人做了不好的事情,有了業力,招致另外空間的靈體上來要債。
再看一例:乾隆二十年,某侍郎受命視察黃河,駐紮在陶莊。這時正是大年三十晚上。侍郎向來勤勉盡職,他騎著馬,帶了四個隨從,手持火把、燈籠,在黃河邊上巡視,然後返回公館。
回來後,侍郎感到疲倦,解衣便睡。睡夢中他還在騎馬巡河,只是所到之處不是原來的地方,前後都是蒼蒼茫茫的黃沙地。約走了二里路光景,前面有間草屋,還亮著燭光。侍郎向茅屋走去,有個老婦在門口迎接。侍郎仔細一認,竟是自己的亡母
她見了侍郎,驚奇地聞道:「你怎麼會到這兒來?」侍郎說是奉命巡河而來。亡母說:「這裡不是人間,你已經到了陰間,怎麼才能回到陽間去呢?」這時侍郎才明白。母親已死,自己也死了,於是大哭起來。
他母親說:「河西有個老和尚,法力高明,我帶你去求他幫忙。」侍郎跟著母親而行,走到一座廟前,廟宇莊嚴肅穆,像是帝王所住的地方。西南坐著一個老和尚,閉著雙眼,一言不發。侍郎跪在臺階下,拜了又拜,老和尚不還禮。
侍郎問:「我奉天子的命令巡河,怎麼會到陰間來的呢?」老和尚還是一言不發。侍郎忍不住發怒說:「我是天子的大臣,即使罪該一死,也須讓我知道自己所犯的罪,使我心服,為什麼你一言不發像隻啞巴羊呢?」
此時,老和尚笑著對侍郎說:「你殺的人太多了,應享用的利祿已被折算光了,你還有什麼可問的呢?」侍郎說:「我殺人雖多,都是按照國法量刑,全是應殺的人,不是我的罪過。」
和尚說:「你當初辦案時,果真只知道有國法嗎?是否還有迎合上司意圖,草菅人命,為的是討好上司、升官發財的私利呢?」老和尚拿起桌子上的一柄如意,直指著侍郎的心口。侍郎頓覺有一股冷氣直逼進五臟,心咚咚地急跳不已,汗如雨下,驚怕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很長時間,侍郎才說:「我知罪,以後改過,可來得及?」和尚說:「你不是一個肯改過自新的人。只是今天不是你壽終正寢的日子。」老和尚示意兩旁的小和尚說:「領他出去,放他還陽!」
侍郎與小和尚一起走,在黑夜中,小和尚攤開手掌,掌中有顆小珠,珠光照亮了黃河岸邊,從工地直到陶莊公館,亮得如同白天一樣。他的亡母迎上前來,哭著說:「兒雖然暫時回去,可是不久就會來,不會隔很長時間。」
於是侍郎按原路回家,到門口下馬時,夢醒了。這時已是大年初一中午光景。許多河道的下屬官員都到侍郎公館來賀年,見侍郎年初一一直睡到中午,不禁起了疑心,因為他平日一向勤勉。侍郎也不肯告訴大家遲起床的原因。當年四月,侍郎生病吐血,一病不起,死了。這個故事是裘日修講給我聽的。(見《子不語》)
這篇記載,對在今天的中國大陸仍在發生著的事情有很大的啟示,那些手執司法權力的官員和員警,以為執行上級的指示,和為了升官發財,對一群信仰真善忍的修煉人進行無辜迫害,草菅人命,至今天為止,被迫害至死的,有案可查的就有3741人,殺人的罪是最重的,這些都是要還的。
一旦應享用的利祿被折算光了,就會遭到報應。經常看到那些參與迫害的官員和員警,死於中壯年,死於癌症和車禍等,就是這種報應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