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文明以「仁義禮智信」為中心。千百年來,一直承傳,自古聖賢們修身齊家,以達到「中庸」的至高境界為目標。他們把義氣之道作為品德高尚之人的一種必要節操。
假如要我為「義」下定義的話,所謂「義」:「博愛之為仁,行而宜之謂義。」古人有「禮以行之,遜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摘自《論語.里仁》)「大人者,言不必 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摘自《孟子.離婁上》)的論述,俱已詳備。
孔子曾向老子問禮,問到「仁義」時,老子說:「今仁義慘然而汩人心……夫子修道而 趨,則以至矣,又何用仁義?……夫子乃亂人之性也。」古有「聞義能徙、視死如歸」的故事,我想正是說明了這個問題。
漢武帝的時候,「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董仲舒明確指出統治者要用「義」來修養心性、培養品德、陶冶情操。他說:「天之生人也,使人生義與利;利以養其體,義以養其心。心不得義不能樂,體不得利不能安。義者心之養也,利者體之養也。體莫貴於心,故養莫重於義,義之養生人大於利。」(摘自《身之養重於義》)。
他還說:「義以養其心」、「心不得義不能樂,體不得利不能安」。因此,以貪圖小利而破壞「大義」是不可取的。「仁」是用來安人的,「義」是用來治己的。董仲舒也說過:「《春秋》之所治,人與我也。所以治人與我者,仁與義也。以仁安人,以義正我。故仁之為言人也,義之為言我也。」
他反覆強調「仁」與「人」之間的關係,最後得出總結: 「義云者,非謂正人,謂正我」、「義在正我,不在正人」、「義者,謂恆在我者,恆在我者,而後可以稱義」、「義之為言我也,故曰有為而得義者,謂之自得;有為而失義者,謂之自失;人好義者,謂之自好;人不好義者,謂之不自好。以此參之,義,我也,明矣。是義與仁殊,仁謂往,義謂來;仁大遠,義大近;愛在人,謂之仁;義在我,謂之義;仁主人,義主我也。故曰仁者人也,義者我也」、「以仁治人,義治我,躬自厚而薄責於外」、「仁造人,義造我」、「義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我不自正,雖能正人,人弗予為義」(摘自《仁義法》)。
元代四大悲劇之一的《趙氏孤兒》(又名《八義士》)更加凸顯了「義」的含義並予以闡述和說明:「父慈子孝是孝義;夫敬妻賢是情義;鄰里互助得仁義;危難相救見恩義;尊老敬賢知禮義;承諾必行為信義;知恥自重有節義;明達勇仁擔道義;君明臣賢結忠義。」
綜上所述,可以說明:「義」是人的道德生活中不可違背的準則。
那麼,要如何才能做到「義」呢?
要做到「義」,首先要能愛人,「義」與「仁」是相互延伸、相互促進、相互補充、相互發展的。「義」的意思是「利他」。只有學會奉獻,處處考慮別人,才能得到真正而深刻的「義」。這也是中國道德規範中最富有人情味的一方面。
在《史記.孟嘗君列傳》中:「孟嘗君虧得馮諼和其門客的『大義凜然』,才倖免於難。」孔子著《春秋》,提倡「大義」,這是對國家、對民族有利的事。《三國演義》中「劉關張桃園三結義時發誓--上安社稷,下保黎民」以及《水滸傳》中「水泊梁山結義時立下盟約--替天行道」。正是體現了這個方面。
「義」是針對「多數的,群體的利益」,並非是「小團體,小幫派」的一己之私。孔子說:「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也就是這個道理。管仲輔佐齊桓公,孔子就認為「此大義也」。在「義」與「利」的關係中,二者是可以相互聯繫、相互促進、相互發展的。
在「義」與「勇」的關係中,二者卻總是結合在一起的。「君子有勇而無義為亂,小人有勇而無義為盜」。子路,有勇有義,被尊為賢;文天祥、關羽,不為利誘,被尊為神。以及對後世的許多仁人志士的大義,堪為「楷模」。在這裡我就不多列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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