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朝下小人物之死《北京的鬼》封面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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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6日訊】《紐約時報》簽約攝影師杜斌最近在香港出版新作《北京的鬼》。書中透過一個個無名小卒的非正常死亡,來記錄人類生存的星球上一個超級強權的狡詐和殘暴。杜斌在接受新唐人記者採訪時,講述了這本書的創作緣起和歷程。

二十歲的男孩,和大人們一起抗議淹沒他們家園的水壩項目,被秘密處死,一顆子彈穿過他的頭顱,他的父親被要求支付50元子彈費。

一個文革中被抓的普通人,幾十年拒絕離開牢籠,在監獄中和三隻老鼠為伴,直到生命最後。

一個無名者在長安街上被開花彈炸開頭顱,身體也被坦克戰車碾為肉醬;一個妻子,因丈夫被車撞死而上訪,在法院門前的馬路上,她自己被另一輛車消滅。

杜斌:「兩條生命,他們活著一輩子,就是用他們寶貴的生命,用他們的鮮血,溫暖了中國的馬路。所以他們叫暖路夫妻。他們就用他們的鮮血和肉,溫暖了一下這個冰涼的馬路。」

《北京的鬼》封面相當驚悚,一對鐮刀斧頭插入一個骷髏頭,背景是血紅,中共黨旗的顏色。書中的故事,發生在中共政權之下的一個個非正常死亡,也如同封面一樣令人心悸。

杜斌說,這些故事好像魔幻時代的神話,令人不可思議。這些素材的獲得來自於國內公開發表的報章和書籍。當一個題材觸動了他,他會去尋找所有相關材料,而後用自己的視角和文學的筆觸表達出來。

兩年前讀到的一本關於小人物葬禮的作品,令杜斌有了記錄中國小人物和那些非正常死亡的衝動。這部作品中沒有大聲的尖叫和控訴,而只是記錄那些卑微生命在和冰冷堅硬的國家機器碰撞之後,悄然的消逝。

杜 斌:「它並不是為了要控訴一些事情,最初的原因就是為了記錄一些事情,紀念一些人……我覺得這種人性的東西永遠都可以打動人……這些人沒 有一個是應該去死的。我把他們寫出來也就是為了讓大家記住這些人。而且我能做的也就是把他們寫下來而已,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嘛,力量是 非常渺小的。」

《北京的鬼》一書文字簡練冷靜。通篇為短句加句號。悲傷和憤怒隱藏在白描的文字之後。

杜斌:「我這樣來使用語言的話,是很奇怪。好像還沒有中國人(這樣)使用漢字。我這樣做的原因是,告訴大家,每一個瞬間都是短暫的。還有我用這種每句話一個句號來表達我的悲傷和我的憤怒。」

在《北京的鬼》之前,杜斌已經出版《上訪者》,《上海骷髏地》等著作。《上海骷髏地》記錄上海訪民的血淚遭遇。

杜 斌曾在美國《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時代》(Time)雜誌、英國《衛報》(Guardian)、德國《明星》(Stern)雜誌等知名媒體發表新聞圖片。現在他是《紐約時 報》簽約攝影師。今年五月,杜斌被香港記者協會授予亞洲最有影響力的第14屆人權新聞獎「攝影特寫獎」。

新書《北京的鬼》選登:一隻眼盯著孩子 另一隻眼盯著子彈費

他出生。只為歡迎一顆等了他多年的子彈。而後呼嘯著穿過他的頭顱。留下一個大洞。

死的是他。

那顆要了他命的子彈。已等他53 年。而他才活了20 年。

他還沒出場。舞台已搭好了。

2004 年10 月27 日。很少有人知道。有兩場戰爭正在同時上演:在首都北京和四川省漢源縣。

在北京。水電與可持續發展論壇研討會。聯合國和中國政府共同召開。中國政府盛讚水壩的蓬勃發展。得到了民眾。尤其是移民的「大力支持」。試圖來修復世界對這個星球上的水壩帝國——中國癲狂築壩的負面觀感。

在2000 公里外的四川省漢源縣。一個只有35 萬人的國家級貧困縣。正進行著中共政權史上規模最大的築壩抗議。導火索是修築瀑布溝水壩。這座水壩建在四川省大渡河上。開發商是國有發電巨頭中國國電集團。水壩要淹沒5 萬畝良田。驅散10 萬人。他的家也在移民之列。他和那些被迫遠離家園的人發現:賠償款少得可憐。不搬。政府就以武力驅散。

中國政府扼住大江大河的喉嚨。為滾燙的經濟與貪得無厭的電力需求築壩。使其成為官商既得利益集團的奴僕。中國政府聲稱:築壩是改善民生、共同致富。但50 年水壩移民史證明:移民只會越搬越窮。

1953 年。選點勘測瀑布溝水壩壩址。那顆子彈。就開始等他了。在抗議人潮中。那顆子彈。已盯死他了。

為向世界水電會議致敬。開發商提前截流。3 萬到6 萬移民阻止施工。與執勤警察發生衝突。10 萬民眾遊行示威。上萬名防暴警察和人民解放軍。以唾沫、拳頭、手銬、盾牌、橡膠棒、催淚瓦斯、衝鋒鎗、監牢和槍決。撲滅了移民們的怒火。

儘管抗議震驚世界但這兩場戰爭還是掌權者勝利了:在水電會議上。中國政府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在漢源縣。一名防暴警察死亡。「至少17 名移民死亡(移民稱)。」28 名移民刑期不等。下獄。

關於他。我們所知甚少。他叫陳滔。男。農民。1985 年生於四川省漢源縣大樹鎮。

當地檢察院指控:他在瀑布溝水壩的暴亂中殺死一名防暴警察。而他在死刑判決書上說:「認定事實的證據之間有矛盾」。這名警察的死「系多人所為」。

他的律師說:「此案審理存在證據不足情況。」

目擊證人稱:是這名警察「挑釁」和「打傷多名抗議的移民」。上百名忍無可忍的移民才被迫還擊。
而官方採集到的證詞也顯示:「有數百人圍著被害人打。」但法院對他、律師的意見和證人證言。「不予採納」。

法院的二審判決、終審死刑都是秘密運作。沒有人知道。他是在何時被秘密槍決的。

2006 年11 月20 日。他的父親陳永中。接到遷徙安置地派出所警察通知。才知道獨生兒子早已被槍決了。

他的父親已和1100 名移民。從漢源縣搬遷到200 公里外的犍為縣。定居。警察告知:要拿50 元子彈費。才能領回兒子火葬的骨灰。

中國在1953 年執行槍決。要向死者家人索取5 分錢子彈費;如今子彈費已隨急速膨脹的經濟飆升到50 元了。等他53 年。要價漲了1000 倍。

對於他的死。中國政治觀察家稱:他是地方當局趕在死刑案件核准權消失前。

被迅速執行槍決的人類之一。

從2007 年1 月1 日起。中共最高法院收回死刑案件核准權。這項司法改革。是中國迫於國際譴責地方當局濫殺無辜民眾的輿論壓力。他既是中國被8.7 萬座水壩連根拔起、超過2800 萬移民中的一員。也是中國以水治國死於不公的一個縮影。

陳永中人過中年。在搬遷時。妻子離家出走。下落不明。兒子是陳家唯一的希望了。不相信兒子已死。斷然拒絕了警察的要求。

「我不要。」陳永中說。「我不知道骨灰是不是我的兒子?」

《北京的鬼》用簡練的手法,將人類史上最殘酷的遭遇展現在世人眼前,每個悲劇配上珍貴的圖片。該書目前香港機場、大書店有售。美國市場將晚些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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