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秘探寻宇宙的神秘
莫罗(G.Moreau1826-1898)法国艺术名家,他是马蒂斯(Matiosw)、鲁奥(Rouoult)与马恺特(Maquer)三位名家的老师,莫罗也是名噪艺林的传奇神话故事的绘者,与强烈难以了解的象征主义的创造家;他的画风也影响了这三位门弟子,形成艺术界的一种特别的作风。
莫罗是浪漫主义的传承人,他也忠实于散文传统,但是他以神秘来看宇宙,他寻获了神秘互为衔接性的关键。继承神秘的弟子鲁奥,将神秘主义的狂热,表现在画中,色彩特别,带有象征的味道;马蒂斯由象征主义,转入野兽派,但其象征主义的色彩并未泯灭。爱伦坡(E.A.Poe)悲观倾向的一位天才,他的诗洋溢不平凡的想像,充满神秘,受到旧时代圣诗的影响。爱伦坡的诗,不但词汇美而寓有神秘信仰,对神的赞美出之吟咏,应之以动人的音乐,寄意在象征。
在这种气氛中,重显宗教人物故事开始流行,宗教人物与世俗人物因共存而有种种冲突,特别成为描画的重点。如选取灵与欲冲突的爱情故事,出之象征,藉以讽今,受到欢迎。因此神话英雄,宗教圣者,错综置放中,在异国情调的恋情、欲望的纠缠、藉一个空想的魔法手段,展开象征文艺,开辟一新境界。(注116)
莫罗的幻象作品藉古讽今
莎乐美的迷人艳舞,此一事件即为此种题材,莫罗与他的弟子,就将莎乐美的题目反复推出,并且一炮而红。在巴黎莫罗博物馆,有他的作品“Aparicion”,幻像的场面上,因为莎乐美,造成道德的沉沦,引起大败坏。这是莫罗的具体言论,这种败坏并不是一时一刻,而将是永远永远的伤害,这个象征对未来也是非常吓人的。
道德的灾害,对于耽于声色为乐趣的人,将一直延长。这幅画中,周遭为金色光所环绕,照耀着拱门和石柱。如同印度的神坛,最后看到一个基督图像,作着最后审判,在左边石柱间。莎乐美的舞蹈已跳到最后,几乎裸体,她的礼服从她伸张的双肩上落下来,一个别针,其上一枚发光闪耀的宝石在她的裙兜上,维持着最后的掩饰。她伸出手指,显出施洗者约翰被砍下来的头颅,头颅上有发光的十字架,好像是一个幻像,幻像内,很可能包含基督头颅,施洗者约翰的死亡宣告基督是天主的羔羊。鲜血成珍珠滴落在头发上,优美的脸庞四周,嵌上神奇的光环。
来东(Redon,1840-1916)是超现实派的前驱人物,他画技佳,制作石版画,不是刻板的呈现,奴隶似的影印,而是透过自然(物)的形式,创造一个新而独立的实在物-图画。这样的图画,是个人的幻梦、情感、希求的象征的显形,只是意象晦涩难明。德尼思(Denis)之画,不管是女人、一匹马或其他,它都在一个有特殊组织的色彩覆盖下,这种主张,乃是野兽主义画家和立体派的依据或出发点。来东与德尼思的艺术,寻找绘画内在结构和组织的基点,走向与建筑的结构与组织平行。对他们来说,建筑的形式主要的是在附属于组织上(注117)。
1885-1895汇聚在巴黎各式各样的象征主义
象征主义在文学上,其意义是模糊的。依据安娜‧巴拉江的观测,在十九世纪后期,法国人给予它的范围非常广泛,特别在巴黎,也限定在巴黎,年代为1885到1895年。象征主义,并不是法国的一种运动,而是巴黎地区的运动,可是读者也不要以为隶属于这一运动者都是法国人或巴黎人,其实,它包括是西方各地的人。以西方集体文化为前题,也是一种秘传的姿态,至少暂时是这样。这些艺术家,有西蒙思、叶慈、乔志毛耳等来自英国;司德、伙福慢思、李尔克及郝特曼来自德国;阿左林马恰道兄弟来自西班牙;迈德琳魏来蓝,比利时人;还有希腊人毛雷雅魏耶雷克芬,美国人司徒梅理。(注118)
这些不同地方的人士在巴黎,不同的文化淘治,完全中立化,散漫而为,由不同中,汇聚成一块豊富的原野,从中产生了一种艺术哲学,为各种象征的不同意义。相互接受,可以共容。
风行司卫丹堡的浪漫著作
另外在文学的领域上,象征主义可以飞翔到司卫丹堡(1688-1772)的著作,或睡梦书的主张。将艺术品从实际现象、自然现象指向神秘与奇异意想。探索无意识之夜梦,或者说由自然现象幻化为内心准精神的领域。司卫丹堡的主张,被很多欧洲热情浪漫主义的作家所接受。“特别是法国气味,是包德给司卫丹堡的浪漫理论和对象征主义者深耕的最后的里论,搭好的桥梁,司卫丹堡派的作家们,携带着他们的共识哲学,两种主张,一拍即合”(注119),到十九世纪快结束时,法国象征主义的文学界限被破除,而与司卫丹堡合并,达到化合的境界,因而汇成了国际化文学运动。(注120)
莫罗的象征主义宣言
莫罗于1886年9月18日,在费加罗日报上,发表他象征主义宣言,我们看到象征主义的基本主张:“自然的现场,属人的各种事件,生活,行动,及任何具体的现象,只不过是人的基本内在观念,表达出被指定出有形,声、色,像,动的外在显现,呈现出内在相似性”。用通俗话说,那就是用有形表现无形,以有形做象征,比如用有形的橄榄枝象征无形观念和平,用有形的画代表(象征)无形的赎罪,有形的世界象征无形的世界…等。
或者说,世界(宇宙)只是永恒观念的被遮掩与消失。韦尔垒( Verlaine)认为象征乃是自然的内在性的呈现,玛拉梅(Mallarme) 认为宇宙如同一片帐幔,遮住了事物真正本质。诗人们用象征,有意的揭发事物的亲密内在性。但事实无法使用有形的具体感官,看不到形色的本质,只能领悟于心智。然而人就人的本质( Personalidad)受限于个性,囿于自见。诗人领悟力高,对一般人来说,实难了解诗人之实在高度。个人性,虽然就人来说,大家都有,但其程度不同差远去了,低者有时是无法了解高者的。
高峰经验无法传给低谷的人
哲学有名言,在经验上,我的经验本质,往往他人是无法知道。如品尝味道,只有我自知其味如何,他人不能知是何味,我也法用语言准确传达给他人知道。庄子天道篇“斲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疾,待之于手,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 ”。经验不易传达,论道亦然。
柏格森的弟子,追随柏格森四十年,写了柏格森的思想一书,柏格森检阅后说:一点也不是我的思想!我们从西方哲学史可以看到,那一个第子能真正与他的老师同思想?这个个人性,也涉及并影响诗人风格问题,真正是真诗人,不大认真的受到正统而共同规律的约束,所谓文成而法立,天籁者,顺自然者也。这个道理,使十九世纪象征主义想立一标准,此运动要作出令人满意的任何定义,都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可是集合这些象征主义者似是而非说过的话语,产生了肯定,事实上象征主义,在世界文学上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西班牙当代主义和葡萄牙,索罗委耶夫(Solovief )和勃劳克的俄国文艺复兴,法国艾尔撒邦、瓦来利和克劳德尔(Ezrapound、Paul Valerg、Paul Claudel ),德国的思德旺乔治,李尔克;另外诗人艾略特与叶慈等人(Eliot、Yeats )。也可说他们各领风骚了。
最后的话-用宇宙的胸衿去看
由莫罗所发起的象征运动,在欧美地区的文艺界,现在虽然已无莫罗时期那样的旺盛,但也不会消灭,它影响的地区非常广阔,也非常深遂,包括哲学界、神话系统、心理学、美学文艺界等。法国哲学百科全书中,有关哲学科目,计分一般哲学、逻辑、语言、心理;就其一般哲学这一分项,就有四类美学艺术的参考书目,非常多。多的原因,追根求底,大到谈不完。如我们当前世界,以及外太空无数的恒星系,说到彼此间的关系,我们只能就我们的太阳系来说。仅此太阳系,其间大小、距离、气候,种种毫厘不爽,丝丝入扣没有差错。
我(生于1917年)在少年时读神学院,神学教授告诉我们太阳系的行星,各行星的大小,距离等事,接着推测︰还有一个行星,教授说,还有一个行星,大小、距离,连方向,都指出清清楚楚,果然1930年发现了冥王星,和他说出的完全一样。关于地球,毛留斯( Abbe Maureux )说地球如果增高一公尺,人们都要渴死,而庄禾不生,如降低一公尺,则遍地水淹无法生活。整个太空都象征一件事-宇宙不能自生,宇宙又象征一件事-必有一永恒至高者存在。从这大的象征看,我们了解了宇宙在小的方面,也是象征,下而至任何一物一事,彼此自然的发生象征状况。
天地宇宙彼此象征,这非人所能造成,唯有神才能使它自然而然的互为象征。希腊人认为象征的出现,是由原本一个整体分成为二,唯象征而为一,才是完整。万物自然象征,成为一个大一体,人在自然象征之外,又能制造象征,一如那使宇宙彼此成为象征,而又与其他成为象征。
万物中,只有人能制造象征,人由于能制造象征,乃是在自然象征之外,而制造了另一象征;与自然象征不同,成为一个人为的独立象征世界;而又使象征互成一个象征世界,加富了自然世界的象征。
此一加富,并且不是停而不动,不,人为的象征,只要人在一天,此一象征,便不会停止,一直在更新。与自然世界比,自然世界永远是一样,而人为象征则时时不同。
自然象征的世界,其象征,永远是有限的真善美,而人为的象征,亦有有限的真善美,但同时亦有不真,不善、不美的相反之象征存在。自然象征永不变其真其善其美,而人为之象征,人则能改变其不真不善不美者。
如能真有一天,人为象征,不再有不真不善不美者,则世界成为完美象征的乐园。(全文完)
注释:
注116:胡依克(Huythe)书,126页,他一直在寻找更佳诠释的形像,一如哦尔裴或者从艾来娜、莉拉弥达、贾拉待、撒菈梅的传奇而来的奇特事件。命定乡情不能与主题解开的妇女会,都符合一个作梦的世界,而离开实在世界远之不能再远。(仝上)
注117:韩斯‧奥伯思(Hans Hofsbother)着,谷斯达‧毛尔。拉包尔出版社出版,巴赛洛纳.1980年95页。
注118:象征的等级,或大或小,是整个欧洲最普遍的现象,德国著名的画家多玛‧土博艾、翁斯笃克、翁马来,突出者马克斯‧格林格,在比国梅来理、格脑佛‧农克利、佛莱德等,在荷兰德金得‧奥斯特、翁高尼等人。H.Thome、W.Trubner、F.Von Stuck、H.Von Marees 、Max Klinger 、X. Meller、F. Khnpff、
D.de Nuncques、 L. Federie、 Der Kinderen、R.Uobrt、Von Konynenburg.
注119:该段文字刊在法国水银报,1891年三月份。
注120:希伯来文Hebreo‧nabi一字,意为先知、先见者,纳比斯这一艺术运动,在1888年形成,寿命只有十年,纳比斯派的艺术家的作品,受到高更、先拉裴尔派、版画技术和日本浮世绘的影响。这一组合的原始成员,在赛路西与德尼斯以外,有包纳尔、倭雅宙、伊白勒、路赛乐、瓦洛冬、瓦佳德。稍晚,他们的组织,又加入雕刻家,梅乐露、拉公博、维雅尔,最后,人们以亲密派画家称之。纳比斯作为一个组合或团体,延长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他对后来的非表现派艺术的发展,有着真实效的发展,厥功最伟。如戏剧的装潢,由于梦幻的幕幔,代替了换景装置:书本的插图,发明了阿拉伯式的图案绣花,有如装潢画叶的陪伴着表意的线条;如同版画和雕刻,找出显示的细设,而突显出特色;一如内在阶层的布景,创造出一种风格,“调和莫内”(Monet)喜爱的有色彩的明镜,和布维斯瞬间的平面图,结果,纳比斯的活力伸张到当时的一切地面的形态。木板的雕刻、石版画、书本插图以及各种张帖。见前引书136页。
附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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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Cassirer..Philosophie du Symbolisme(法详)巴黎,午夜出版,1972年
3. J.Chevalier..Dictionaire des Symboles(指导)Laffont出版社、196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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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rtigues..Le Discours ef le Symbole Paro 1962年
7. P. Licoeur ..La symbolique du Mal Aubier 1965年
8. A.Kremer-Marietti Les Pormes Symbolique de la Musique Paris, Klincksieck 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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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Langer..Philosophy in a New Key..Study in The Symbolism of Reason,..Rite and Art Cambridge 194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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