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6月5日讯】记得一九九九年有一次从南投回台北,诗人林建隆用车子载我到唭哩岸〈石牌〉一家餐厅吃饭,他特别提到餐厅的老板是一位原住民警察开的,而他就是以《山猪‧飞鼠‧撒可努》〈一九九八年出版〉一书饮誉文坛的年轻作家。想不到在撒可努介绍之下,才知道他的牵手是我们西拉雅族的族人,于台南县大内乡头社出生,那是少数还保留西拉雅族夜祭的部落之一,他们夫妻皆充满自信,让我备感亲切,尤其撒可努的脸庞,笑容灿烂,外表圆润俊秀,讨人喜欢。
获巫永福文学奖肯定
二○○二年诗人节,我帮国立台湾文学馆筹备处策划“诗与歌的对话”活动,特别安排一个原住民节目的演出,邀请阿道‧巴辣夫及亚荣隆‧撒可努等人表演诗剧《年祭的头一天》,在艺文夜谈时,以茶酒佐诗,可说对撒可努又有深一层的认识,尤其他在《山猪‧飞鼠‧撒可努》一书中,对于生活在山林中的原住民有深刻的描绘,他特别提到父亲对他的影响,因为父亲曾说过:“猎人的孤独和寂寞,是精神和力量的最大来源;儿子,你要学做一个好猎人,就要学会﹃等待﹄的耐性。”让撒可努知道在猎人学校,这是必修的课程。在《山猪‧飞鼠‧撒可努》书中,他又描绘了飞鼠、山猪、猴子这些山林动物,把它们拟人化,甚至于当人来看待,因此处处妙趣横生,显得生动逗人。书中也探讨身为原住民对于自我认同的重要,以及原住民没有很好的教育环境,让他们能够去思考自救之道;如果文化和教育互相支持,传统和现实相互尊重,认同才会开始萌芽。撒可努对于原住民生存的反思,获得文坛的肯定,二○○○年荣获巫永福文学奖,而书中的一篇文章,被收录在国中教材。
用生命体验自然的父亲
另外,在二○○二年所出版的《走风的人:我的猎人父亲》,这本书出处来自撒可努父亲,而他只是记录的人,记录了用生命去体验自然的父亲,如何以一种“感受”的语言跟自然交谈,而他将交谈的语言写成文字。如同谢世忠教授在推荐序所言:“《走风的人:我的猎人父亲》一书,点燃了了解部落生态文化和猎物文化之机,也促使阅者在会神静读之际,直奔炙热与酷冷交织的高山猎场。”因此,今年母亲节我们一行九人,直奔太麻里的隔壁”拉劳兰〈香兰〉部落,来一趟排湾族之旅。我们不但目睹他们青年会所的迎宾仪式,也跟着撒可努一齐体验山林生活,同时也跟撒可努父亲“该洋”畅谈,印证书中该洋所说:“自然现象是一种警讯,猎人要有看穿、预知危机的能力;要看得出、闻得到,并且有效的判断,才是猎人最深的学问。而狩猎的过程,能够强化心思和身体的敏锐度,也是一种将身心合而为一的训练;将自己隐藏〈融入〉在大自然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与自然相互的节奏和律动。”书中撒可努特别叙述他如何跟着猎人父亲,躲在草丛中窥视打里古飂〈云豹〉、山羌、水鹿,又如何同父亲回到排湾族的传统猎场,去认识山猪家族的生活。同时也体会父亲的猎人守则:“如果人类再不节制自己贪婪和私利的心态,不断的滥杀滥伐,必将耗损自然、灭绝所有动物。哪里有猎人天天打猎,不用休息、睡觉?如果是这样的猎人,大自然也会要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总有一天,他的身体将被自然所取走。”因此,撒可努创办了猎人学校,这个学校是透过他的书写,传递的是与自然共存的准则,与自然共处的智慧,是天、地、我一体的最高思维!
凝聚部落的用心
在撒可努的猎人学校特别强调好猎和善猎是不一样的,好猎是屠猎,善猎就是生态平衡;猎人透过狩猎的过程,把猎物带回家,这必须是一种分享;有时候他打猎他不一定要吃,他可以把猎物拿给家里没有男人的家庭〈他们家没有猎人〉,或者是给老人家。他们就是透过分享和共享制让部落达到某一种程度的凝聚。
亚荣隆‧撒可努汉名:戴志强,一九七二年出生于台东太麻里拉劳兰部落,喜欢外公的大海、祖父的山,而崇拜猎人父亲,原本是保一总队队员,二○○○年调回故乡,担任森林警察,开始筹办猎人学校,于寒暑假举办营队活动,还不断受邀到各级学校社团演讲。二○○八年荣获中央通讯社所举办的“台湾十大潜力人物”,接受当时的吕副总统公开表扬。由于他笑容常开、充满自信,让人深信百步蛇的后裔”排湾族,永远不会消失。
──原载《TaiwanNews财经文化周刊》(//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