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篇>
*2.“改进”﹙把关内容﹚工作︰
关于“相声改进工作”,小组采取一方面改编旧的,一方面创作新的作法。小组成员每天上午讨论新旧相声段子,哪些段子能说,哪些段子不能说,以及哪些段子要修改等。他们停演了《反正话》、《六口人》,理由是拿父母、夫妻开玩笑,以及《怯拉车》、《怯洗澡》,因为内容挖苦了劳动人民,又停演了《学聋哑》等拿残疾人开玩笑的段子。
有些段子由演员自行修改,有些则由老舍等文艺工作者提供他们改编和新创作的段子,协助相声艺人演出。“相声改进小组”经过严谨的历程,先由作者提出创作、改编作品,再由小组做技术性的补充,经过集体研究增润后,进行试演,并听取群众意见,最后才印刷本子正式演出。
*3.“演出”﹙监听分配﹚工作︰
身处一个“集体分配”的时代,相声艺人谁能说、说什么,都要求正确,演员们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单个儿作艺、自由创作了。经北京市文艺处批准,“相声改进小组”从1950年3月2日起,在前门外大礼纱帽胡同路北新华游艺社演出“相声大会”。孙玉奎在《北京相声改进小组始末》中提到相声改进小组“相声大会”的情况︰
“新华游艺社是三间二层楼的楼房,能容纳一百多的观众。我们采取不售票,观众听了走时收钱的办法。演出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中间不休息,演员都是小组成员。…小组在后院有一间办公室兼休息室。”
“关于演出收入,新华游艺社收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其余百分之八十归小组。小组的收入除去很少的办公费以外,都分配给演员。演员的分配以分数计算,最高和最低的相差六倍,侯宝林拿最高的,是12分,常宝霆拿10分,其余都在8分以下,我也是8分。”
“新华游艺社开始演出相声大会以后,北京市各曲艺场所就没有相声了,观众听相声只能到新华游艺社来。这样,新华游艺社的观众日渐增多。演员收入除侯宝林、孙玉奎等比在西单游艺社演出时挣得少,其他演员都比别处挣得多,能够维持生活。”
后来由外埠回来的艺人也纷纷加入组织,阵容坚强加上每周加演,大家的生活基本上有了保障。
小组演出,并且设立了“监听制度”。演出时由刘德智等在后台监听。凡是说的不对或论及迷信、色情、谩骂等词句都记下来,告诉演员,有问题集体讨论修改。
*4.“出版”﹙普及影响﹚工作︰
经过这样的努力,“相声改进小组”的活动引起了社会各界的重视,许多机关、团体、工厂、学校邀请小组去演出,还索要相声本子。于是陆续出版了许多改编的相声段子;例如︰《改编文章会》、《改编菜单子》、《改编绕口令》、《两条路线》、《新西江月》、《思想改造》、《自找罪受》、《纸老虎》、《如此美国》、《拥护和平》、《新八扇屏》、《美的研究》、《一贯道》。
1951年1月,“相声改进小组”成立一周年,小组编了一本《北京相声小组一周年特刊》。
*工作小结︰
1951年之后小组成员大多参加了“抗美援朝后方宣传队”,等到回国之后因原来的演出团体、游艺社都停演了,于是在1952年1月成立了民营公助的“北京市曲艺工作团”,负责人为曹宝禄、侯宝林、孙玉奎。曲艺成立了三个月,又有了以鼓曲为主的曲艺一团,以曲剧为主的曲艺二团,以及以相声为主的曲艺三团;“相声改进小组”成员参加到其中后,小组便自动取消了。
“相声改进小组”是一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它在中国社会面临重大转变的时候自立更生摸索前进,改编和创作了许多相声,培养了新的演员,重新站稳了相声演出的步伐。不过因为历史环境的约束,这样的过程给相声带来了“偏左”的思潮,以致后来的一些相声作品,都呈现了过于强调相声的“政治宣传作用”而忽略艺术、娱乐作用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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