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是孔子所倡导的五常之一,也是孔子所身践力行的。孔子被后世尊为“万世师表”及“至圣先师”。这不仅体现在理论上,也体现在孔子的言传身教,以身作则上。
《论语.乡党》记载,孔子在本乡的地方上严肃恭谨的样子,显得好似不会说话的人;他在宗庙里、朝廷上,则很善于言辞,只是说话态度比较谨慎而已。孔子上朝,国君还没有到来的时候,他同下大夫说话,温和而快乐;同上大夫说话,正直而公正;国君已经来了,恭敬而心中不安的样子,但又仪态适中。
国君召孔子去接待宾客,孔子脸色庄重,脚下快步,他向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作揖,手向左或向右作揖,衣服前后摆动,却整齐不乱。快步走的时候,像鸟儿展开双翅一样(“趋进,翼如也”)。宾客走后,必定向君主复命说:“客人已经不回头张望了。”
《论语.尧曰》中,孔子曰:“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君子衣冠整齐,目不邪视,使人见了就让人生敬畏之心,这不也是威严而不凶猛吗?
孔子的服饰观,从仪态到服饰,都对君子有一些具体的要求。
朝服
孔子曰:“朝服而朝,卒朔然后服之。”孔子说:“上朝时都应穿朝服。国君在听朔时要穿皮弃服,听朔礼毕又换上朝服。”听朔为古代帝王、诸侯于每月初一听朝治事前所行之礼。《礼记.玉藻》记载,面君时,可将想要告诉国君的话、君有所问则自己将如何回答等等都简要地写在笏上面,以防临事有所遗忘。朝服穿戴整齐之后,要先练习一下自己的仪容举止,使佩玉之声和行步的节拍相合,然后才出发。
《论语.乡党》记载,“吉月,必朝服而朝。”每月初一,一定要穿着朝服去朝拜君主。
“疾,君视之,东首,加朝服,拖绅。”孔子病了,国君来探视,他便头朝东躺着,身上盖上朝服,拖着大带子。这说明孔子卧病之时,仍然遵循冠服之礼。
“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此外,乡里人举行迎神驱鬼的宗教仪式时,孔子总是穿着朝服站在东边的台阶上。
家居
孔子曰:“寝不尸,居不客。”睡觉不能像死尸一样挺着,平日家居也不像作客或接待客人时那样庄重严肃。
“亵裘长,短右袂。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平常在家穿的皮袍做得长一些,右边的袖子短一些。睡觉一定要有睡衣,要有一身半长。用狐貉的厚毛皮做坐垫。
“去丧,无所不佩。非帷裳,必杀之。羔裘玄冠不以吊。”丧服期满,脱下丧服后,便配戴上各种各样的装饰品。如果不是礼服,一定要加以剪裁。不穿着黑色的羔羊皮袍和戴着黑色的帽子去吊丧。因为羔裘玄冠在古代用作吉服,丧事是凶事,所以吊丧不能穿戴。
《礼记.玉藻》记载,“朝玄端,夕深衣。”诸侯的大夫士,早晨在家服玄端。玄端是中国古代的玄色礼服。晚上在家服深衣。深衣是古代上衣、下裳相连缀的一种服装。因为“被体深邃”,因而得名。深衣是直筒式的长衫,它的特点是使身体深藏不露,雍容典雅。
鲁哀公向孔子问道:“先生的衣服,大概是儒者特有的衣服吧?”孔子回答说:“我小时候住在鲁国,就穿鲁国的逢掖之衣;长大了住在宋国,就戴殷代的章甫之冠。我听人们说:君子对自己的要求是,学问要广博,衣服则入乡随俗,不求与众不同。我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什么儒服。”
正色
孔子说,君子不用深青透红或黑中透红的布镶边,不用红色或紫色的布做平常在家穿的衣服。夏天穿粗的或细的葛布单衣,但一定要套在内衣外面。黑色的羔羊皮袍,配黑色的罩衣。白色的鹿皮袍,配白色的罩衣。黄色的狐皮袍,配黄色的罩衣。
孔子“恶紫夺朱”,《论语.阳货》记载,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孔子说:“我厌恶用紫色顶替红色,厌恶用郑国的音乐扰乱雅乐,厌恶以巧言善辩的嘴巴来倾覆国家的人。”“朱”,按照皇侃在《论语义疏》中的说法,古代传统认为是代表南方的正色。而“紫”是所谓的“间色”,是由正色“朱”和正色“黑”混合而成的颜色,不是正色。
正心
“齐,必有明衣,布。”斋戒沐浴的时候,一定要有沐浴后穿的浴衣,用布做的。同时,斋戒的时候,一定要改变平常的饮食,居住也一定搬移地方,(不与妻妾同房)。
此外,《礼记.玉藻》记载,做臣子的将去朝见国君,就要在前一天斋戒,沐浴,在外寝将息。
“席不正,不坐。”席子放得不端正,不坐。
“见齐衰者,虽狎,必变。见冕者与瞽者,虽亵,必以貌。凶服者式之,式负版者。有盛馔,必变色而作。迅雷风烈,必变。”
看见穿丧服的人,即使是关系很亲密的,也一定要把态度变得严肃起来。看见当官的和盲人,即使是常在一起的,也一定要有礼貌。在乘车时遇见穿丧服的人,便俯伏在车前横木上以示同情。遇见背负国家图籍的人,也这样做以示敬意。作客时,如果有丰盛的筵席,就神色一变,并站起来致谢。遇见迅雷大风,一定要改变神色,以示对上天的敬畏。
孔子对服饰的要求,不只是“述”,而是正心诚意、至诚笃行的。服饰与中国的礼制有密切关系,也是君子自身修养的体现。@
责任编辑: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