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31日訊】楊成武在文革時曾經發表了(實際上是以他的名義發表了)一篇文章,《大樹特樹毛澤東思想的絕對權威》,這是一篇唱毛澤東頌歌的文章,卻引起了毛澤東極大的不滿:鬧了半天我的權威不是自然形成的,不是由於我的偉大而被認可的,而是你們大樹特樹樹起來的。後來楊成武被打倒了,這篇別人代寫的拍錯了馬屁的文章也成了他反對毛澤東思想的罪證。
沒有質疑和批評的言論自由是專制社會的特徵,連唱讚歌都不自由都會獲罪卻是古今中外非常罕見的。文革真是史無前例,估計也不會有後例。
當然,唱頌歌的自由也不是自由。什麼時候在一個社會裏聽不到讚頌當權者的頌歌了,才表明這個社會真正文明了。
大唱當權者的頌歌是野蠻的象徵。
在文明的民主社會,當權者是人民——社會的主人——選舉出來為自己服務的公僕,主人絕不會也絕沒有必要去唱僕人的頌歌,所以,一個真正文明的社會是聽不到對當權者的頌歌的。如果人民對當權者的服務還算滿意,用選票授權他繼續當權就是最大的讚賞了。用不著把「偉大」、「光榮」、「正確」、「英明」、「萬歲」、「親愛的媽媽」等字眼獻給他或他們,一個文明的社會,更多更經常的應當是聽到對當權者的質疑和批評。
只有在野蠻的專制社會中,由於當權者的權力不是來源於人民的定量的定期的明確的有效的授權,而是來源於暴力或暴力支持下的繼承,所以執政者需要擁戴之勢,或者說需要一種至少是名義上存在的民意支持,由此,頌歌就成為必不可少的了。君主專制社會臣民要恭頌「吾皇聖明」,要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現代專制社會群眾要高唱頌揚領袖或組織的頌歌。大唱當權者的頌歌是專制極權的特徵。專制極權者需要頌歌來表明執政的合法性和必然性,也根據頌歌判斷人們的效忠度。
獻給當權者的頌歌大都是血腥的。
首先,它是暴力征服的結果,是血腥殺戮的結果。在專制社會,頌歌一定是獻給血腥殺戮的勝利者的。
其次,頌歌是屈從暴力的結果。不獻頌歌者在君主專制社會犯了「大不敬」罪,是要殺頭的;在現代專制社會也沒有好果子吃。
中外歷史反覆證明了,社會的殘暴程度與唱頌歌的熱烈程度成正比,越是頌歌唱得響亮的時代,越是殘暴的時代。
希特勒、斯大林和墨索里尼時代是德國、俄羅斯和意大利有史以來頌歌唱得最多最響亮的時代,也是人們遭受苦難最多的時代,是殺人最多的時代。
如今世界上頌歌唱得最響亮的應當是朝鮮了。忍饑挨餓的朝鮮人每天都要盡情地讚頌金始皇與金二世的偉大英明和無比仁慈。
文革是中華民族最大的浩劫,也是頌歌唱得最多最響亮的時代,我們把領袖讚頌為「全世界人民心中永遠不落的紅太陽」,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登峰造極。
權力越是集中越是不受約束越是害怕被取代就越要取「頌」於民。所有獻給當權者的頌歌都是被迫唱的,那些諂媚者也是迫於不唱頌歌就無法向上爬的壓力。事實上,所有獻給當權者的頌歌都是當權者授意的。或者乾脆由權力機構壟斷的媒體毫不羞愧地大唱自己的頌歌。鏡頭圍著領導轉,頌歌向著權力唱。
如果你身邊有一個人每天都標榜自己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英明,如何如何正確,如何如何了不起,每天每天不厭其煩,你會喜歡他嗎?你會信任他嗎?你會覺得他正常嗎?絕大多數人對自吹自擂者是反感的,是不信任的。所以說,當權者壟斷媒體自我讚頌是愚蠢的,取「頌」於己,失「信」於民。
在民主社會,由政府出錢發表對自己有利的文章被視為腐敗行為,因為他濫用了納稅人的錢。當權者做為人民的僕人,應當常聽聽主人有什麼不滿,有什麼要求,而不能花著主人的錢壟斷控制媒體進行自我讚頌。
真正文明的社會要從不唱頌歌開始,從質疑和批評開始。
必須清楚:起勁唱頌歌的往往是佞人或小人;主張堵言路的肯定是壞人和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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