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7日訊】手中的探照燈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掃照在河岸的喬木或是水面上,一群人拼命的睜大眼睛順著燈光的光束追隨移動……
Kinabatagan River的自然體驗
Kinabatagan River兩岸的生態非常豐富,下游與沙巴最大的紅樹林沼澤溼地相連,是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WWF)極力保護的生態保護區。住在沿岸的生態旅館,每天晨昏乘船出遊,在晨霧、黃昏中,賞鳥、尋找野生動物,也在夜晚時分,乘船靠著嚮導的指引,觀察夜行性動物。至於炎熱的中午,就是睡覺或是閒晃在生態園區的自在時刻。努力時,用心觀察體驗;悠閒時,臨河發呆。
來到此地,除了觀賞種類繁多的鳥類之外,最希望能和長鼻猴有近距離的接觸。這種婆羅洲特有的長鼻猴,因為雄猴有著如琵琶狀的大鼻子而得名。牠們是群聚性的生物,在黃昏時刻,喜歡結隊採擷Sonneratia的嫩葉果腹。但因這種植物不好消化,以致每隻雄猴都大腹便便,儘管有複胃來消化,卻還是經常脹氣。雌猴體型則小一半,鼻子也沒有那般雄偉,顯得秀氣許多。
幸運的,沿河的巡弋自然與牠們相遇,或坐或爬在枝頭上,攀枝折葉的取食。有時「ㄆ一ㄤ(PIANG)」一聲,只見牠們向下跳,尋找另一樹枝,技術好的安全上壘,不好的,則墜入河中,此時會運用天生的蹼腳,快速游向最近的樹枝,以免落入鱷魚口中。
不管是晨遊也好、夜遊也罷,坐遊艇尋找、欣賞動物都是很好的體驗;河水雖然含沙量豐富,卻是人民賴以維生的水源,洗澡、洗衣、捕魚、生態導覽、民生用水及水上交通等等,肯那河(Kinabatagan River)與蘇考(Sukau)的居民息息相關;有幸親臨期間進行生態觀察,這樣的機緣不可多得,除了貪婪的找,還是貪婪的看!
當日落之際,金黃的光芒遍灑在河面上,隨著波動的水紋一起蕩漾。我們帶著滿足的笑,走入這一片金黃的光影之中。朦朧中,相擁的紅毛猩猩在遙遠的樹上撼動著我們的神經,每天晚上必須重新築巢的習性,也是牠們四處漂泊的明證。對於這種孤獨的猿猴,能在野外見到真是非常幸運呢。
夜晚,當遊艇出航時,夜間觀察即將上場。夜很沉,卻不靜,只因兩岸的生物依然活絡;解說員靜靜的開著船,手中的探照燈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掃照在河岸的喬木或是水面上,一群人拼命的睜大眼睛順著燈光的光束追隨移動,只要他們有發現,會慢慢趨艇前進或是倒艇再以最佳角度切入,我們再順著燈光就可以發現明星。但有時仍很難在昏暗的燈光下,尋找主角所在,這時就不禁大大的佩服嚮導的視力,甚至戲稱這些動物明星是領薪水上班,定點而且守時的stand by,只因不能讓遊客失望。
實際上,嚮導的前身是獵人,他們擁有如猛禽般的視力是必然的,更何況這裏以前是他們的獵場。就這樣,趴在大樹幹睡覺的巨蜥、頂著金黃頭冠的翠鳥、相擁而眠的長鼻猴,甚至是潛伏在水中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鱷魚、在泥攤地上與泥一般色調的青蛙及飛翔寂靜無聲的黃魚梟,都在他們的搜尋之下,一一從牠們隱匿的環境中跳脫出來。
夜,真的不靜,屬於夜間活動的生物才剛站上舞臺呢,而已呈現昏睡的動物們根本不理我們,反倒是我們覺得打擾了牠們,不敢久留,紛紛退避。
拜訪Kinabatagan River,有說不完的驚喜,空中會有犀鳥飛過,水中或岸邊有鱷魚守候,至於樹上,大大的澤蜥棲息、頑皮的猿猴成群嬉戲、脖子細如蛇的蛇鵜掠翅,甚至飛蜥、紅毛猩猩都可能與自己驚鴻一瞥!野性十足,也樂趣十足。
塔賓保護區的夜間獵遊
塔賓保護區原是國有林務局的原始森林區,因為營運的問題開放給遊客,遊走在重點生態觀察區,能面對住宿與餐點服務一應俱全的森林,心情好極了。
這個保護區因為有地熱的湧出,適時提供給許多野生生物補充礦物質和鹽份,感覺很像高雄燕巢的泥火山。我們只要守在六層樓高的高塔上,就有機會看到野豬、鹿及其餘動物。而園區另一賣點是,晚上坐吉普車用大型探照燈尋找眼鏡猴、飛鼠、懶猴、黃鼠狼、白鼻心等動物, 面對如此多采多姿的活動,真是充滿期待。
豐沛的雨水及充足的陽光,帶給沙巴森林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觀。高大的喬木頂天立地,較矮的林木也力爭上游,努力伸展以爭取生存的陽光,而林中錯綜交結的藤蔓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攀附在其他樹木之上,以爭取自己的舞臺。如此複雜及多層次的林相,幽暗而且不通風的潮濕環境,正是雨林最大的特色。在沙巴的熱帶雨林中行走,令我想到在台灣的低海拔森林,這樣的經驗是很享受的。
多年以來,一直喜歡往山裏跑,雖然不像身經百戰的叢林戰士,只是一名女子在閒暇時候探訪山野的經歷,但是,在台灣可以藉由耳朵辨識些許的鳥叫、蛙鳴,然而在沙巴叢林中,充耳的各類鳴叫卻無從分辨。身處異域,聽聞這些原住民的語言,竟有如聆聽一群外國人的聚會,只聞其聲、不知其意!
走在幽暗悶熱不通風的雨林下,嚮導向我們介紹龐大板根的功用,除了立穩腳跟緊抓土壤外,對於當地的原住民而言,那是重要的救命植物,除了緊急夜宿森林可以依附它之外,迷途時也可以敲擊發出低頻以指示族人前來搭救。長期與森林自然同住的人,總能善用森林,與之共生共榮,嚮導自在的走著,我們緊緊的跟著。
守候在高塔的企盼落了空,趁機玩起美容泥巴,小朋友將泥漿塗在臉上、腿上,玩得不亦樂乎。來到泥漿附近,可以看到各式動物的排遺,還包括大象。原以為就是所謂的亞洲象,沒想到是特殊的侏儒象,對於牠們的身世認定是DNA幫的忙,想看這種侏儒象只有在沙巴的東部才有機會喔。
自費與夥伴上了夜間safari的吉普車,心中無比興奮,動作緩慢的樹懶是我的目標。依著園區的動線向外駛去,車燈、探照燈,照亮路徑也帶來希望。反應一級棒的嚮導,開著車,眼睛一樣在搜尋,如同Kinabatagan Rive的嚮導一般,總在有發現時發出訊號,卻又不能打著強光直逼哺乳動物,保持適當距離與亮度,再讓我們拿著望遠鏡觀看。當然,經常是驚鴻一瞥,尚未對準焦距,動物已經跑了。或許這裏的生物尚未習慣人類的注視,與肯亞的草原生物比起來,能見度更低,也更羞澀。
突然間,嚮導有點興奮,因為聽到不遠處的叢林有聲音,燈光一照。天呀,三個大屁股鑽入叢林內,應該沒錯,是大象,而且三隻。緊接著就聽到樹枝的斷裂聲,也看到在黑暗中搖晃的樹叢,它們在這麼大的擠壓下,暗夜發出哀嚎。就這樣,看到了白天排遺的主人,只是匆匆一瞥,不知牠們與亞洲象到底有何不同。不過,能看到就已經非常幸運了,聽著樹枝斷裂聲,想像著黑暗中移動的身軀。
動作奇慢的樹懶沒有看到(外國團倒是看到了),卻在吉普車上體會暗夜獵奇的驚喜,對於原始的沙巴充滿無限的想像。◇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30期【生態行旅】欄目 (2009/07/16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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