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20日訊】3月10號是西藏抗暴50週年紀念。這一段時間很多媒體都聚焦在西藏問題上。我們生活在海外的華人社區也有很多人在談論西藏問題。我在1999年11月份,曾經有機會到印度的達蘭薩拉,也就是西藏政府的所在地去訪問。一個星期的訪問給我留下了終身難忘的印象。
宗教信仰和文化傳承甚於生命
其中有幾個細節,特別值得說一下。我在抵達的當天就去看了難民中心。難民中心當時有100多個人剛剛從中國境內逃出來,有的小孩子才5、6歲,沒有大人陪伴。難民中心的管理員告訴我,是因為有些村民聽說村子裡或者附近有人要出逃到印度,父母就會把孩子托付給這樣的人帶出來。難民中心也有年紀很大的。
當時我跟很多人有過交談,從小孩子到大人,他們都表達了一個非常集中的願望,就是想出來見達賴喇嘛。再一個就是年輕人和小孩子想出來受教育,學習藏語,能夠自由的保持他們的宗教信仰。
有一天,我從兒童村採訪完回市中心的路上,看到一個男孩子坐在路邊,我就走過去說話。我問他做什麼,他說沒幹什麼,歇著哪。我又問他要去哪裏,他說去中心醫院。他看起來不像生病的樣子,我就問他怎麼了。他說腳在逃過來的路上凍掉了。他說這些時非常自然,非常冷靜。我當時很震驚。我就問他能給我看看嗎?他把兩隻鞋子脫下來,兩條腿到腳踝的部位拄在地上,雙腳都沒有了。我當時非常的震撼,我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冒這樣的風險來這裡。他說,我要讀書,要學藏語,我要見達賴喇嘛。這是一個14歲的孩子。
當時我就想,語言、文化、宗教信仰對一個人來說多麼重要。他們寧肯冒著失去雙腳,甚至生命的危險。因為有很多人死在從中國境內逃亡出來的路上。我採訪了一個20多歲的小伙子嘉揚達傑,他三次從中國境內逃亡出來。第一次在半路上被抓回去,第二次他自己回到境內去散發達賴喇嘛的演講錄像帶又被抓。他說,在第三次逃亡的路上,在喜馬拉雅山冰雪覆蓋的山峰上,他遠遠看到前面有兩個尼姑。他從後面緊往前趕,等到他趕到的時候,他才發現,前面那兩個年輕的尼姑,手挽著手,在喜馬拉雅山上已經凍死了。沒有人會知道她們是誰,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們的姓名,也永遠不會有人去祭奠她們,她們就這樣靜悄悄的死了。
那麼至少這樣的例子可以告訴我們,一個人對自由的追求和對自己尊嚴的追求,對一個人來說多麼的重要。她們並不是個別的案子。我在流亡政府採訪的時候瞭解到,每年都有2~3,000人,特別是在冬天,因為冬天雅魯藏布江會凍成冰,這樣更加利於逃亡。所以每年的冬天都會有 2~3,000藏人從中國境內逃亡出來。
我們不知道一個真實的西藏
我相信,今年很可能人數會少得多。當然並不是因為今年西藏境內的情況好多了,而正是因為今年由於這麼嚴酷的現實處境,中國當局對想要逃亡的藏人的查、堵、追會特別嚴厲。所以說可能只有少數藏人能夠有機會逃出來。
我總是在想,我們到底了不瞭解西藏的現狀,了不瞭解西藏今天真實的情況。很多人,甚至包括一些西方媒體,包括西方的藏學家或者是漢學家,特別是海外的華人社團,在這一年當中對西藏問題有很多很多的討論和爭論。支持中國政府做法的一方通常會說:中國共產黨解放了西藏,讓西藏的農奴翻身獲得了自由。而且,中國官方在過去50年間,在西藏實行了多少優惠政策;包括運送了多少多少黃金去建設布達拉宮;藏人在中國境內享有多少多少特權;他們的生活是多麼的快樂等等。對於這一切,是不是應該讓西藏人自己說,他們今天生活的快樂不快樂;讓他們自由地去表達,在今天這樣的一個社會環境下,他們滿意不滿意。甚至,即便有一些藏人表達了,說了,他們挺快樂的。我們也要問問,這可能不一定是真實的。
試想,我們漢人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中國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個專制集權的國家。中國在很大程度上沒有信息的自由流通,沒有輿論的自由表達,沒有自由的媒體。很多漢人也因為傳遞真實的信息,或者表達自己的想法而被判入獄,而遭受迫害。甚至有些人要為此承受10到20年的徒刑。在這樣的基礎上,我們要不要承認,在今天的西藏,也是一個非自由的社會,也是沒有言論自由表達的社會,也沒有自由的媒體,沒有自由的信息流通的社會。如果我們可以在這個基礎上考慮西藏的真實情況,我想就會簡單得多。
在一個沒有自由信息流通的社會裏邊,我們所獲取的西藏的信息在多大的程度上是真實的。去年在多倫多、渥太華,有過二次大型的支持中國政府在西藏採取行動的集會,由華人舉辦的。其中,他們最響亮的口號是要維護西藏真相。
所以當時我就提出過這樣的問題:我們有沒有權利知道西藏的真相?我們有沒有渠道瞭解西藏的真相?如果我們並沒有這樣的權利和渠道的話,說要維護一個真相的時候,是不是很沒有底氣。有那麼多華人對於維護西藏真相有這麼高熱情的話,這些人應該首先想辦法掌握知道真相的權利,擁有瞭解真相的權利,讓有關西藏的信息有自由流通的權利。這是談所有事情的第一步。我們要有能力承認這一點。
中國官方正在進行有關西藏的信息轟炸
我們在網絡、報紙、電視、電台裡所看到的所有的關於西藏的信息,99%以上是被中國官方控制的。所以,這些東西99%以上是中國官方讓我們瞭解的、允許我們看到的東西。
我特別在網絡上留意了一下,在著名的中國引擎谷狗上搜索關於西藏的信息,我把「西藏」兩個字打進去,竟然出來了超過七千萬個搜索結果。可是,我在這些網頁上翻看的時候,一路翻下去,幾乎都是中國官方的網站,都是中國官方的關於西藏的信息。從去年以來,西藏成為一個非常熱門的話題,中國官方也再次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在視覺上打造一個他們希望人們看到的西藏。用「鋪天蓋地」這個詞一點也不誇張。
中國官方用鋪天蓋地宣傳,用它所掌握的所有的宣傳機器,開始對西藏這一個議題進行狂轟亂炸。它非常精心的去挑選關於西藏的東西。什麼東西可以讓人們看到、聽到、知道。如果我們憑著良心說話的話,我們不得不承認,中國在造假上的本事是任何其它政權、國家機器和媒體都不能相比擬的。它在很多時候憑空造假。
在對西藏真實程度的瞭解上,我們到底有多少機會?透過這樣一層層的信息封鎖,包括武力封鎖,包括對我們長達60年的洗腦教育,我們有多少機會去真正看到西藏的真相。所以,我們其實並不瞭解西藏的真相,任何人都一樣。其實,現在讓我們承認我們不瞭解西藏真相,甚至也需要一種勇氣。因為,當中國官方讓你去說你所知道的西藏真相的時候,很多在中國生活過的人,都知道,就是,你也沒有權利說「不」。並不是說,你不僅僅沒有權利說「是」和「對」的東西。
西藏是軍管區人民生活在監獄裡
事實上,你也沒有權利不說你不想說的東西,因為它可以在社會環境中,在輿論上、在宣傳攻勢上,甚至在一些具體的利益下對你進行鉗制和打擊報復。所以我們看到了和聽到了排山倒海的對西藏歪曲並隱瞞事實的信息。
很多華人這時會說: 不管怎麼樣,西藏是中國的一部份。西藏今天所處的現實狀況和我們漢人一樣,受到了壓迫也跟我們漢人的情況差不多。我們今天要共同面對這樣的現狀。甚至很多自己本身受過中共迫害的人,可能整個家庭多次受過中共歷次政治鬥爭迫害的人,在西藏的問題上,仍然可以說: 就算你們藏人現在沒有基本人權,沒有宗教信仰自由。但你們也不過跟我們的處境一樣,西藏是中國的一部份。你們和我們一起忍受吧。在這種情況下,藏人再大聲的呼喊和訴求也都被淹沒在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中了。
我們上中國官方的網站可以看到中共最近調集了多少軍隊去藏區。我們也可以看到在拉薩的街頭,在四川、青海的藏區,可以隨處見到全副武裝的軍人在巡邏。
我們生活在其它國家的,比如生活在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以及歐洲國家的華人,應該設想一下,假入你所在的城市滿街都是全副武裝的軍事力量,那些虎視眈眈的眼光,那些冷冰冰的槍口,哪怕你知道這樣的軍事力量不是衝著你來的,你會不會覺得很壓抑,你會不會覺得有深深的恐懼?何況這些軍事力量是完完全全針對藏人的。所以藏人的那種恐懼真的是無以言表。
表達追求獨立的訴求是在行使言論自由的權利
讓我們再回到一個最原始的問題上。很多很多漢人會脫口而出說這麼一句話:西藏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我們常常聽到這樣的話;台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新疆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等等。那又怎麼樣呢?我們不得不問這個「自古以來」的「古」從什麼時候開始算?這個表述本身是很有問題的。這當中還牽扯了很多其它的問題。比如說,一個民族的獨立訴求能不能談,能不能公開表達。比如我生活的加拿大,魁北克省的獨立運動從上世紀六十年代以來,一直是加拿大社會生活中重要的一部份。我在加拿大也經歷過魁北克省獨立的公投,1995年的公投有49%的人要求獨立,51%的人要求留在聯邦之內,真是驚險過關。
在加拿大,要求獨立的言論表達是自由表達言論的一部份。沒有人會給那些表達要求獨立的訴求的人以道德上的、是非上的歧視。不會有人說這些人是不道德的、是壞的、是分裂份子。英文的 「Separatist」 是一個中性的詞,不像中文的「分裂分子」本身已經帶有強烈的是非觀和感情色彩。加拿大社會也不會有一般的老百姓用級大的情感去痛恨那些要求獨立的人。在加拿大之所以能這樣,最關鍵的是加拿大有基本的民主制度,保障了人民的言論表達,輿論表達自由,保障了人民結社和持有不同的政治立場的自由。而民主架構也給解決獨立或統一等這一類問題一個公平、有法制保障的機制。
在說到:「西藏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的時候,我們也應該想一想,即便承認西藏是中國領土,那麼這個地區的人民也仍然應該有表達訴求的基本權利,因為這是言論自由的範疇。表達追求獨立的訴求,是在行使言論自由的權利。
其實,西藏到底是不是中國領土的一部份,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因為西藏和中國在過去幾個世紀當中,有著錯綜複雜的交往歷史。對於今天的我們來說,把所有的焦點放到歷史上去求證西藏自古就是中國領土有些捨本求末,而斷言西藏自古就是中國領土則更顯偏頗。
首先,「中國」作為國家的概念是逐漸形成的,不是自古就有的。中國的疆界也是長期演變形成的,也不是自古就是今天這樣的版圖的。中國官方在強調西藏是中國一部份的時候,總是會拿出唐朝的時候文成公主曾經嫁到西藏去的經典故事。我們就不想一想?當時文成公主是去聯姻和番的。為什麼要去和番呢?正是因為當時唐藏不是在一個統一的國家之內。如果是在一個統一的國家之內,還用得著皇帝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跟人家和番麼?當時是唐太宗貞觀年(西元六三四年),西藏王松幹讚普提出要迎娶唐朝公主做妾,唐太宗沒有答應。於是讚普發兵直逼唐朝邊境松州(四川松潘縣)唐太宗發兵還擊,幾個回合,讚普求和,但是堅持提出娶唐朝公主的請求。唐太宗認了一個侯爺的女兒為乾女兒,封號文成公主,遠嫁西藏和番,並帶去了豐厚的嫁妝。而當時,尼泊爾的赤尊公主更早於文成公主嫁給藏王讚普的。尼泊爾的赤尊公主的地位比文成公主還高呢。我們是否要問一問,今天的西藏是不是應該隸屬於尼泊爾呢?所以,這當中有很多複雜歷史問題,許多環節也不是我們今天用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夠給出清楚的答案的。
尊重少數族群是國際趨勢
許多民主國家對於少數族裔、原住民、遊牧民族等等,都採取了越來越寬容、寬鬆,也越來越公平和尊重的政策。包括北歐一些國家,對於生存在境內的少數族群,在憲法上越來越給予足夠的權利和地位。因為民主制度本身不僅僅是一個大多數人做出決斷的機制,更是保護少數人權益的機制。
國家、主權、疆界不應是囚禁人民的樊籬
很多中國人應該回過頭來去思考另外一個問題,到底我們對於國家、主權、疆域、民族等等的理解是不是有一定的誤解。或者說,有一些思維、看法已經遠遠不能夠跟今天整個國際社會民主大潮相吻合。又或者,我們常年都只看到、聽到、知道一種信息,大大的阻礙我們獨立思考的能力,我們只是在重複著別人讓我們說的話。
我在1999年11月去訪問達蘭薩拉西藏流亡政府所在地的時候,開始思考這樣的問題。人類很多族群之間、部落之間、疆域之間、國家之間一直都存在著戰爭、殺戮。絕大多數的時候是因為爭奪生存資源,後來有了包括涉及宗教、信仰、意識形態等等差異和紛爭,也導致很多區域性的衝突和戰事。
隨著整個國際社會科技的進步、文化的昌明、資源的開發,人類創造了更大的財富,越來越能夠保障生存資源。但是在很多區域還有這麼多的衝突、戰爭,甚至包括殺戮和壓迫。在今天國際社會的版圖上,是哪一些區域,是哪些地方在發生著這樣的事情。
我們基本上可以看出一個比較清晰的畫面。比較多的爭端在中東地區。由於宗教信仰、族群差異等造成的衝突非常嚴重。另外是在一些所謂的主權區域內對人類尊嚴、基本人權、言論自由等的壓制和迫害。
比如說,北韓、古巴、中國境內。這直接跟這些國家現存的政治體系、社會制度緊密相關。如果我們能夠再想一想,國家、主權、領土、疆域等等這些概念,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訪問達蘭薩拉以後曾經寫過一篇文章,我說,我嚴重質疑這些所謂維護主權完整,保衛領土神聖,鞏固疆土安全,捍衛國家尊嚴等等詞彙的真實意義。假如我們生活的那個主權之下、我們生活的那片領土之內,我們居住的那個疆界以內和在那樣一個國家政權之下,如果我們的基本人權不能夠獲得基本保障,如果我們的人性尊嚴不能夠受到基本尊重,那麼我們必須要質疑:這些東西、這些概念,跟我們之間有些什麼樣的關係。
在中國和尼泊爾,在中國和不丹,在中國和西京的邊界上,常年駐紮著大批的邊防軍。這肯定不是為了防範那些弱小的國家,對中國這個龐然大物的侵犯?不是的。那裏大量的邊防軍和遍佈在雪山冰川上的哨所,是為了嚴防中國境內的人民外逃,特別是嚴防在邊界附近的藏人外逃。那裏的騎兵在風雪中巡邏,是為了搜尋逃亡者帶著血跡的腳印。
中國人的逃亡潮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中國漢人的逃亡潮也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從共產黨開始在中國大陸掌控政權以來,中國老百姓的逃亡潮就從來沒有停止過,一波一波,隨時在有機會的情況下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逃亡出來。
五十年代的一次次鎮壓,六十年代的文化大革命,七十年代的恐怖時期,八十年代的嚴打和整肅,多少人冒著生命危險游泳到香港、台灣,多少人葬身大海;多少人在南方的叢林中,在西域的沙漠裡,在北國的荒山上,死在邊防軍無情的槍彈下。而最近幾次的逃亡潮包括,1989年六四屠殺之後,一大批中國學生、學者亡命天涯,並帶動了中國社會長久的、大範圍的逃亡潮。1999年,曾經有4船,約六百名中國人,從福建沿海上船,有的在路上經過長達2個月的時間,前後抵達加拿大的西海岸。如果有人在途中生病,眾人只能眼睜睜的把這樣的人扔進海裡去。
我曾經採訪過偷渡船上的一個年輕人小陳。他說,有一個8歲的孩子跟媽媽一起偷渡出來。這個孩子的媽媽在船上了得了病,3天沒有好。大家擔心會感染船上其他的人,因為船在大海裡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所以這個8歲的孩子,眼看著自己的母親,一位只有30多歲的女人被從船上扔到海裡去了。
中國人逃亡的浪潮不僅僅是到加拿大,不僅僅是到美國,到日本、澳大利亞、新西蘭、墨西哥、南美洲,甚至非洲。也就是說,中國人逃往任何可能接受中國人的地方,逃往任何會給自己一點自由、尊嚴、保障和未來希望的地方。我們不要不承認這一點,這是一個非常非常真實的中國的現狀。
當然,也有很多人在拼著性命偷渡出來之後,在拿到居住國身份之後,在生活得到了改善之後,又回去向中共專制政權獻媚,甚至合作。那是中國人的悲哀,是中國人的無奈,也是人性的弱點。
也有人會說,今天的中國不是這樣了,大家過的很好,今天的中國富裕了。
遺憾的很,高智晟律師的妻子和兩個孩子最近逃出來了,剛剛在3月份抵達美國。他們成了最新的流亡者。在2月份,89年六四屠殺中被坦克碾斷雙腿的北京體育學院學生方政以及他的太太,經過20年在中國的屈辱、迫害,也剛剛逃出來抵達美國,也成了新的流亡者。所以,只要中國沒有民主,中國人的逃亡潮就不會停止。
我們應該承認,如果中國的邊界不是管得那麼嚴的話,如果中國的海關不是有那麼多關口的話,想要逃出中國的人,何止百萬。那些失地的農民、那些維權的弱者、那些上訪的流民、那些絕望的窮人,那些沒有基本的尊嚴、自由、人身保障的老百姓,何止數千萬呢。所以,從中國境內逃亡出來的不僅僅是藏人,不僅僅是維吾爾人,也不僅僅是民主人士、異義人士,也有很多普通人。
海外的中國人特別要記住,當你選擇跟這樣的共產強權妥協的時候,當你選擇放下人性尊嚴去保護自己利益的時候,你也同時要記住:別人有選擇不妥協的權利,別人有維護自由和尊嚴的權利。記住這一點,要有勇氣尊重基本的事實,也給自己最後的人性尊嚴留下一點點的空間和餘地。
2009年3月20日
——《縱覽中國》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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