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2日訊】(大紀元記者顧佳韻編譯)新疆首府烏魯木齊自上週發生暴力事件以來,根據官方報導,造成了156人死亡、逾千人受傷、數百輛公共汽車和小車被燒及203個商店和家庭住屋被燒燬。此次的暴力事件導因為新疆維族抗議兩名維族工人在一個中國南方工廠中發生的衝突中被殺。美國《新聞週刊》(Newsweek)7日報導,與去年春天西藏僧侶發生反政府抗議相比,中國政府明顯地學會了更細膩的操控海外媒體,透過不斷地發佈新聞,邀請國際媒體參觀等方式佔領媒體版面,主導發言權。
這場騷亂的起因是遠在幾千里之外的廣東韶關一港資工廠中的維族工人被懷疑強姦漢族女工,而發生了漢維爭鬥,結果兩名維族被打死,100多人受傷,之後烏魯木齊發生了示威。雖然官方數字一向可疑,但這次烏魯木齊騷亂中死亡人數遠比去年西藏首府拉薩的死亡數字22人高出許多。官方表示,至少逮捕了1,432人,20萬武警今天還在烏魯木齊的街道上巡邏。
《新聞週刊》寫道:「危機﹖什麼危機﹖」,這或許是第一次,中共當局在進行鎮壓的同時,也鎮定自如地進行公關攻勢,試圖說服外界其鎮壓的正當性。共產黨的官員知道此次的暴力事件會像拉薩那次一樣損壞中共當局在國際上的形像,所以他們迅速展開公關攻勢,確定故事的基調,邀請外國記者進入發生暴力事件的城區去訪問。猛然看上去,中共當局似乎變成了一個可信的公關能手。
但這只不過是長期以來一黨專制的中國共產黨的又一次經驗教訓罷了。互聯網和手機的廣泛使用,使得要像當初掩蓋發生在1997年的伊梨的暴力開槍事件及1976年發生的唐山大地震變得不太可能,所以中共不得不改變策略。但這並不代表中共不封鎖消息了。為了降低事件對其聲譽的影響,當局對媒體採用了兩面的手法。對新興網路媒介,中共迅速地在週日關閉了互聯網和手機系統,避免真實消息外傳,同時向傳統新聞界提供了大量的照片和信息。直到週二網絡還不通,手機信號時斷時續,Twitter網站被屏蔽。
這些措施甚至比拉薩那次還嚴厲。儘管很多人不敢講,但當時拉薩的居民還可以對外界講話。加州柏克萊大學新聞研究院教授蕭強認為,這顯示出新疆比較高度的開發及政府的焦慮程度更高,「烏魯木齊是一個網絡很發達的城市,如果政府想控制資迅,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是實行封鎖。
與去年西藏不同地是,中共當局讓外國記者進入發生暴力的地區。北京已經從去年禁止記者進入西藏學到了教訓。在烏魯木齊流血事件第一天後新疆信息辦就成立了一個專門辦公室幫助外國記者。他們並且進一步邀請外國媒體前來烏魯木齊訪問騷亂的地區及拜訪醫院,自己了解造成的損壞。那些記者還得到政府提供的載滿了照片和電視畫面的CD,「他們用更成熟的公關手段,盡可能地控制媒體,而不是簡單的封鎖。」蕭教授表示。
像西藏一樣,外國記者的出現在當地引發了勇敢的抗議。大約200名維族婦女出現在一個市場,要求政府釋放她們被關押的男性親戚。由於西方媒體在場,中國軍警克制不對抗議人士採取行動。這讓人想起在外國媒體上登出的西藏僧侶哭泣的照片。無論示威者將付出的代價是什麼,那一瞬間對政府來說都是尷尬的時候。
此外,北京還自西藏事件學到的經驗來構思如何向國內觀眾傳遞的主旋律。官方媒體將騷亂者定義為暴徒而不是政治異議人士。採取的第一步是譴責流亡在外的「世界維吾爾大會」煽動騷亂﹔第二是強調當地的維族和漢族間的血腥衝突,但完全不提武警在暴亂中的死亡所扮演的角色。
前往醫院的記者看到的是漢族因為被打傷的如何嚴重,也有被槍打傷的維族傷員。但是官方的新華社給出的畫面中絕大多數是漢族被維族騷亂者打傷的情況,如一位姓趙的出租車司機,他說他被大約20個揮舞棍棒的人「暴打」。新華社採訪的人民醫院的院長說291名傷者中233人是漢人,只有39人是維族和其他民族的人。用同樣是穆斯林的回族傷者突顯出穆斯林之間的暴力衝突,讓人們更加無法同情維族分裂者以及堵住阿拉伯世界人權組織的呼聲。
另一個管用的手段就是譴責海外的流亡團體。北京譴責流亡維族女商人熱比亞策劃騷亂。她在華盛頓領導一個由散居全球各地,包括美國﹑德國﹑英國﹑澳大利亞的維族組成的組織。官方的調子是「暴亂是由國外鼓動和指揮,由國內的不法份子實施的。」這和譴責達賴及拉薩騷亂者的調子如出一轍。「官方媒體很統一」蕭教授說:「他們都指向熱比亞,都是一樣的說法,沒有獨立的報導—整個故事都被高度控制著。」
最後一個步驟就是對維族實施懷柔政策,暗示中共對維族的悲痛表達安慰。
但是中共還是無法完全控制局勢。達賴喇嘛多年來在國外訴求,新疆的騷亂突顯被淡化的民族問題,對中共當局對待維族的方式批評已經提交華盛頓。這次事件再次讓中共當局成為世界人權組織的目標,北京或許可以更具略地應對此類事件,但是卻無法控制這樣的事件不再發生。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