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日訊】金融風暴橫掃全球已有兩年了，我們看著一堆世界[#33879]名的大公司、銀行求救、破產、被強迫收購，看著房市及股市泡沫的破滅，看著失業率及政府赤字的攀升，看著馬多夫的世紀龐氏騙局等不勝唏噓的事件，不禁讓人思考：到底資本主義有沒有問題？到底資本主義還有未來嗎？筆者認為，現行資本主義當然是出了問題，需要改進。然而歐美資本主義的核心概念依舊是健全而充滿活力的。所以，資本主義的未來依舊是燦爛而光明的。

什麼是歐美資本主義的核心呢？根據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Adam Smith)的看法，資本主義的原則是：每個人在自私自利的利益誘導下，追求個人最大的利益，透過所謂「看不見的手」的市場經濟力量運作，會產生社會國家最大的利益和財富。而政府在這其中，僅提供一些基本的服務和保證。

有人可能馬上反應，就是這種自由放任的原則，讓整個經濟社會造成這麼大的動盪不安。貪婪的有錢人自私自利、為所欲為，把經濟弄垮了，後果卻讓中產階級和貧窮人去承擔。所以他們認為資本主義終會崩解。其實數百年來，類似這樣的預測，隨著經濟金融的波動已發生許多次了，然而資本主義依然是屹立不搖。相對的，當初對資本主義攻擊最重的主要競爭者——共產主義，經過幾十年的實驗，已在二十年前柏林圍牆倒塌時，就名存實亡了。共產主義被公認為是人類經濟制度史上最大的災難和錯誤。為什麼資本主義那麼有韌性呢？

解鈴還需繫鈴人，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回到亞當斯密身上。大家都知道亞當斯密在1776年出版了國富論(The Wealth of Nations)，為資本主義提供了完整的理論基礎，也開創了現代的經濟學。但是很少人知道，在這同一時期，亞當斯密一直在修改一本他於1759年出版的書——道德情操論(The Theory of Moral Sentiments)，該書第六版於1790年亞當斯密死前出版。這本書中，亞當斯密提到了他對人性的基本觀察：自私的人在看到其他的人痛苦時，基於慈悲與善心，也會感到難過。這也就是中國俗語：「人飢己飢，人溺己溺」的觀念。這種概念的觀察似乎不是什麼大見解，哲學家、宗教人士早就在說了。然而這是出於自由放任的經濟學之父口中，其意義就非比尋常了。我們可以結合亞當斯密這兩本書的概念，來解釋一下他真正描述的資本主義世界：人人都在為自己追求最大的利益和快樂，也就是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當我們看到週遭的朋友和同胞在受苦、被剝削時，我們也快樂不起來。所以當一個社會有嚴重的貧富差距，有極度不公平、不正義的現象，有錢有權的人會自動自發想辦法來改變現狀，來幫助那些受苦的人，因為這樣做其實也會增進自己的快樂。所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情形就不會發生。

就是這種蘊藏在人類內在的道德情操的善，讓資本主義擁有自發內在的反省、檢討及改善的機制。儘管現實不是這麼完美，但也夠讓資本主義能在每次危機中，發現問題、改進，從而脫胎換骨的延續下去。舉個例子，自由派經濟學大師─弗利曼(Milton Friedman)曾說，19世紀美國的宗教慈善機構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社會安全網的角色，主動且非常有效的提供社會上貧苦失業者，食、衣、醫療等各方面的救濟。這些慈善機構的錢從哪來呢？大部分是富人所捐贈的，從卡內基、洛克斐勒，這種美好的傳統一直延續到現在的比爾蓋茲、華倫巴非特。說到巴非特，他甚至公開批評美國現行稅制，認為他付的稅太少了，不是很公平的制度。當然了，資本主義社會並不是人人都是這樣的。然而我們可以說，一個社會如果有越多像這樣的人，這個社會就越會穩定而公平的繁榮及成長。

相對的，為什麼共產主義會一敗塗地？因為它走完全相反的路線，它不承認人類自私自利的本性，而從上而下的控制經濟的資源分配來達到表面上的平等，因此扼殺了人類積極努力進取的誘因。另一方面，共產主義主張無神論，禁止宗教信仰，從而扼殺了人類求真向善的本性，摧毀了穩定社會的最核心力量，這種荒謬的主義，怎麼能不失敗滅亡呢？中國從1979年改革開放以來，在經濟上走上國富論的資本主義，然而共產主義依然殘留在這個神州大國上。中國實踐了缺乏道德情操論的資本主義，所以中國的資本主義未來是不穩定而且充滿變數的。

今年4月，中共總理溫家寶訪問英國——亞當斯密的家鄉，也許是因為溫體認到中國資本主義的缺陷，他公開提到及讚揚道德情操論這本書，認為人人都需要讀。筆者實在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真正讀懂這本書，如果有的話，中國怎麼現在還是這種情況？難道溫是「孤臣無力可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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