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破空:「六四」主題,不容轉移

陳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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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3日訊】關於「六四」,20年裡,中共千方百計要民眾遺忘,但,具有諷刺意義的是,中共本身,卻從來不曾遺忘。每臨這個屠城「忌日」,當局都會記得,下令黨政軍各部高度戒備,調動大量員警與便衣,密佈各地,以防不測;又會記得,總是以「裝修」為名,將天安門,或者新華門,予以遮蓋。

更多的遮蓋,是20年裡刻意製造的「輿論」、加意放大的「爭議」,讓歷史真相,籠罩在雲裡霧裡。於是,20年裡,圍繞「六四」,便有種種奇特的「說法」或者「爭議」。

「說法」之一:「六四」鎮壓,帶來中國經濟發展。實際情況是,早在「六四」前,中國經濟已經歷10年健康發展和快速增長,在趙紫陽、胡耀邦、萬里等人主政下,農村改革成功,基本解決了農民溫飽;沿海城市開放,出口導向型模式確立。「改革開放」,指的就是這10年,之後,不過是其延續。沒有這10年奠基,就不可能有日後中國經濟的全面起飛。

恰恰是「六四」屠城後,外資一度撤離,國際制裁降臨,中國經濟陷入停滯,甚至連續三年呈現負增長,直到1992年,鄧小平發表「南巡講話」,表示要重新回到對外開放路線,並公開表示後悔沒有讓上海開放。之後,上海被「鬆綁」,沿海進一步敞開門戶,外資激增,國際製造業大量轉移到中國,在八十年代健康發展的基礎上,中國經濟起飛。

然而,又是因為「六四」鎮壓,中國政治改革之路被封死,不受監督與制衡的政治體制,成為經濟改革和發展的最大障礙。於是,一邊高速增長,一邊留下大量隱患:八九學生深惡痛絕的官場腐敗,竟不受制約的大規模發展,官商勾結、權錢交易、權色交易,成為「六四」後中國官場的最大景觀。與此同時,貧富懸殊,環境污染,天災人禍,官民仇恨……都達於極致。單一追求增長指標,讓中國付出了沉重代價,不必要的成本。

當有人津津樂道並沉醉於「六四」屠殺帶來的中國經濟繁榮時,仿佛炫耀口中滴血的饅頭。中共貪官污吏,吃的是人血饅頭,部分盲從中共的國人,吃的也是人血饅頭,蘸著「六四」英烈鮮血的人血饅頭!

「爭議」之一:學生不撤,導致中共鎮壓。意思是,當年,學生沒有自動撤出天安門廣場,遭致屠城,學生也有責任。此等「邏輯」,恐怕也只有在中國,才有市場。縱觀世界,各國都經常發生群眾運動,遊行,示威,請願,抗議,集會,佔據公共場所,不達目的誓不甘休,司空見慣;情緒所至,甚至堵路,燒車,上演警民大衝突;泰國示威民眾,甚至動輒佔領國際機場、議會或政府大樓(鑒於泰國已經具備民主制度,此等行為並不值得鼓勵)。按照中共或者部分國人邏輯,所有這些,都應該以槍彈、坦克對付,血洗而後快。

與各國對照,1989年的中國學生,其示威和請願方式,堪稱最溫和、最理性、最文明,在沒有達到基本民主訴求前,不撤出天安門廣場,竟何罪之有?

須知,任何群眾運動,不管有組織或無組織,都具有相當程度的自發性,1989年因胡耀邦猝然去世而引發的中國學潮,具有更大自發性,並非一個或幾個學生領袖所能整齊規範。群眾運動的自發性,決定在可控的前提下,也有一定程度的不可控性。不可控的成分,表現在微觀上,比如觀點緩急、行事風格、表達方式等;可控的部分,表現在宏觀上,比如運動的方向,有志一同。

論及八九學潮,只要其方向是正確的,是為了推動中國的民主與進步,縱然其中有所瑕疵,運動本身就不可能被否定。而不管持何種理由,作為屠殺者,以鄧小平為首的中共當局,是真正的和唯一的罪人。

有人又具體到某個或某幾個學生領袖的言論上,來證明當局開槍的「合理性」。須知,任何陣營中,都有激進派與溫和派之分,何況驟起如狂飆的八九民運?何況那些學生領袖,不過是20或者20出頭、社會經驗不足的年輕人?即便有表達不周之處,又怎能與時年85歲、飽經世故、老謀深算、大開殺戒的鄧小平畫上等號?

以研究歷史的角度,記錄民主運動內部的紛爭,細緻到人與事,管中窺豹,熱烈爭議,或無不可,但以現實政治而言,尚無多大意義。因為,民主尚未實現,烈士尚未昭雪,暴政依然在位,迫害依舊進行,此時此刻,有什麼理由?可以變換主題、模糊焦點、轉移視線?

所有這類變換、模糊、轉移,不過正中當權者的下懷,或者,本身就是當權者的陰謀,在台前幕後,興風作浪,大展其厚黑術,指示其代理人,或撰寫歪文,或散佈謠言,或炮製電影,貌似公允,實則暗箭齊發,中傷民運領袖,更中傷民主運動。

──轉自《自由亞洲電臺》(//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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